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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讓眾人失望,當(dāng)東皇鐘上的血與五帝峰相碰時……
五帝峰散發(fā)出一道柔和的光芒,這光芒將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籠罩進(jìn)去……
五帝峰,果然只有邪神至尊可以契約了。
具體是因為五帝峰曾和邪神至尊有未完的契約,還是因為邪神至尊想要?dú)?chuàng)始之神與幽冥之神的心太強(qiáng)烈,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在契約的作用下,邪神至尊終于擺況了東皇鐘束縛,從東皇鐘里走了出來……
“成功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邪神至尊,東方寧心大大的松了口氣。
居然這么容易。
可他們不知,在邪神至尊走出東皇鐘的那一刻,東皇鐘的主人,李漠遠(yuǎn)也趕來了……
邪神至尊點(diǎn)了點(diǎn)頭:“恭喜你,你的推測是正確的。”
一雙清明睿智的眼,看向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最后落在東方寧心手中的五帝峰上,眼角微微上挑:
“東方寧心,雪天傲,你們不怕嗎?不怕我最后不幫你們嗎?五帝峰落在我手上,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會成為泡影,你們將受我牽制……”
眼眸深處,邪神至尊是極度的不解,這兩人,憑什么如此信他嗎?
要知道,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我們相信你?!睎|方寧心沒有半分的猶豫,將手中的五帝峰遞給了邪神至尊。
怕,當(dāng)然怕,可這個時候打死也不能說出來,誰讓五帝峰只有你能契約,誰讓事情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
這個時候,只有信你了!
“沒有什么信與不信,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只要結(jié)果。”從始至終,雪天傲都平靜讓人懷疑,他真的知道五帝峰的重要性嗎?
雪天傲當(dāng)然知道,只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五帝峰傾盡了宗派的所有心血,宗派中的人肯定不會讓五帝峰落在別有用心的人手上。
邪神至尊如果沒有毀滅五帝傳承的念頭,五帝峰絕對不會認(rèn)他為主……
當(dāng)然,最主要的原因雪天傲沒有說。
那就是,有他與邪神至尊的契約關(guān)系在,邪神至尊沒辦法忤逆他的命令。
他從來沒有行使主人的權(quán)利,并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或者說,主人的權(quán)利要用在關(guān)鍵時刻。讓邪神至尊連半絲反抗都做不到的時候……
反悔?邪神至尊敢反悔,他雪天傲就敢殺!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卻是不知,他們這一刻的信任,讓向來行事如風(fēng),飄忽不定的邪神至尊大人,終于有定下來的念頭了。
其實,有人合作挺好的。
“既然如此,我們暫時就是盟友了?!毙吧裰磷鸱畔律矶?,說出合作的話。
東方寧心笑了笑,沒有說話,雪天傲則是冷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邪神至尊,你是忘了還是故意不提,我們不僅僅是盟友……
“既然是盟友,那么就幫我一個忙?!毙吧裰磷鹆撕茏詠硎斓闹钢乩瓮獾溃?br/>
“這地牢里面關(guān)的人,都是與我有關(guān)的,他們只是忠于我。”
“救他們?”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皺眉。
帶著這些人,要出去恐怕會很麻煩了,但不是不可以……
邪神至尊搖了搖頭:“不,殺了他們。”
沒有任何的溫情與不舍,這才是邪神至尊,生殺予奪,我行我素。
對忠于他的人都能下狠手,更不用提敵人了。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看了一眼邪神至尊,半天后沉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邪神至尊所說的是最好的辦法,但是……
換做是他們,下不了這樣的命令,也動不了這樣的手。
他們沒有辦法拋下同伴,哪怕這些同伴已經(jīng)沒有用了。
邪神至尊似乎明了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想法,從來不解釋的他,開口解釋道:
“他們丹田已碎,出去也只是一個廢人。一個武者像廢人一樣活著,這對他們來說,是羞辱……我寧可他們帶著武者尊嚴(yán)死去。”
可他下不了手,所以才會要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出手。
“好?!睎|方寧心與雪天傲沒有多言。
這些人是邪神至尊的人,邪神至尊有權(quán)決定他們手生死……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手中的龍鳳雙劍,雖然比起神器差上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但是……要削斷這地牢里的鎖卻是不成問題。
“咔……”的一聲鎖斷,東方寧心與雪天傲走進(jìn)地牢,地牢里的人早就知道的自己的命運(yùn),閉上眼,一臉的無畏。
不是心軟,但是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手中的劍,卻是偏了個方向挑向枷鎖,想要試一試,是不是能把這些人給救出來。
他們有五帝寶殿,可以將這些人裝進(jìn)去,帶走并不會太過麻煩。
可惜,那枷鎖都是用深海秘銀所制,龍鳳雙劍再好也斷不了……
邪神至尊站在地牢外,沒有阻止,只是看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的眼神,多了一些什么……
他站在高位太久,久到不把人命當(dāng)一回事,而這兩人還保有著赤子之心。
這對他們來說是好也是壞……
至高無上的帝王,容不得半絲心軟。
“天火……”東方寧心腦中光芒一閃,可隨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天火可以融了深海秘銀,但是這些人呢?
也許深海秘銀沒有被融,這些人就先被天火燒死了。
“殺了他們吧?!?br/>
“殺了我們吧?!?br/>
雪天傲的聲音與牢中那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沒有半絲的起伏,低喃的聲音沒有對生命的渴望。
他們的一生只為邪神至尊而活,現(xiàn)在邪神至尊不要他們,他們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東方寧心點(diǎn)頭,細(xì)薄的長劍掃過,頸脖間一道長痕劃過,那速度之快根本沒有人看清,傷口之薄盡是血都不曾流出半滴……
去時比來時更快,他們連牢房都不進(jìn),但每一劍只殺一人,這些被關(guān)押的人,受了一輩子的折磨,但是死的時候卻連半絲疼痛的機(jī)會都沒有……
頭低下,眼閉上,四肢依舊固定在墻面上,腰腹的枷鎖依舊在,他們不像是死去,而像是站在那里閉目。
“哐當(dāng)……”
最后一劍結(jié)束,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對身后邪神至尊道:“我們走。”
“走?走不了……”一道殺氣十足的聲音從頭底上空傳來。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抬頭,只見入口處,以李漠遠(yuǎn)為首的人界高手,從頭頂落下,擋住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的去路。
那氣勢盡是如同三軍齊發(fā)一般……
“東方寧心,雪天傲,沒想到你們居然從上古戰(zhàn)場出來了,真的很不簡單?!崩钅h(yuǎn)的神色不變的到,一雙眼落在邪神至尊的身上。
這個男人,怎么從東皇鐘里走出來了?
邪神至尊從來不會站在人后,享受著別人的保護(hù),這一刻同樣。
大步走上前,一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漠遠(yuǎn):“人界少主,各位長老,看到我很驚奇吧……”
那聲音,盡是有著無盡的悲涼,這些人毀了邪神至尊心中最后一絲溫暖。
昔日君臣,今日死仇。
邪神至尊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背叛他的人。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樂的不動手。
有一個無敵打手,還是很舒服的。
驚奇,當(dāng)然驚奇了。當(dāng)李漠遠(yuǎn)發(fā)現(xiàn)東皇鐘有異時,驚的立馬中斷修煉,帶著人就趕往了地牢。
邪神至尊一旦逃脫,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沒有把握,再困住邪神至尊一次……
“你是怎么從東皇鐘里走出來的?”李漠遠(yuǎn)不相信,這世間有什么神器可以和東皇鐘一較高下……
邪神至尊高深莫測的一笑,語中透著一股神秘與高傲:
“李漠遠(yuǎn),別忘了,當(dāng)我是人界至主時,你還不知道在哪里,你以為小小的東皇鐘就能困住我……”
我怎么出來的干嗎要告訴你。
“不能?那邪神至尊大人為何等到東方寧心與雪天傲來救,為何殺自己的親兵?!崩钅h(yuǎn)嘲諷道。
藏在衣袖中的雙手握的死緊。
東方寧心、雪天傲,你們?yōu)楹我欢伲俣膲奈液檬拢?br/>
可惡!
你們?yōu)槭裁床恢苯颖环庥≡谏瞎艖?zhàn)場算了,為何還要出來……
“我高興,你管得著嗎?人界少主……”最后四個字,咬的特別重,似在提醒李漠遠(yuǎn),他現(xiàn)在位置。
果然,邪神至尊此言一出,李漠遠(yuǎn)的臉就變了,而他身后的狗,立馬朝邪尊至尊叫囂道:
“邪尊,把人主的令牌交出來?!?br/>
有了這令牌,李漠遠(yuǎn)才能成為真正的人界至主。
“人主令牌?”邪神至尊一掃剛剛的慵懶,眼神凌厲而鋒芒……
下一秒,剛剛叫囂的那人,就再也說不出來話了,他的尸體,瞬間化成了塵埃,在空中飛舞一陣后,落在泥土里。
前后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而從始至終沒有人看到邪神至尊動了。
“太久沒殺人了,有點(diǎn)生疏了,這個地方太小了,出去我們好好打一場……”
語落,也不管對方同意與否,邪神至尊直接往外走去。
途中與李漠遠(yuǎn)相撞,李漠遠(yuǎn)不讓,邪神至尊不退,人界新老主人,在小小的地牢里相撞了。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站在一邊樂的看戲,雙眼慢悠悠的看向身后的地牢,東方寧心抬頭問向雪天傲:
“我剛剛想起,這地牢里的人都死了,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給他們一個葬禮?!?br/>
東方寧心這話,絕對不懷好意。
“葬禮?”雪天傲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黑洞般的雙眼,難得閃出一抹玩鬧的笑。
東方寧心什么時候,也這么頑皮了……
“對啊,人死為大,這些人我們好好的安葬吧,而安葬的方法嗎……”
東方寧心的眼里閃過一抹肅殺之氣,將全副注意力放在邪神至尊身上的人界眾人沒有看到……
待到他們看到時,他們已經(jīng)無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