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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傲,你知道鬼族在哪對不對?”一出帝星閣,東方寧心就問出這個問題。
“你確定要訣等得到你從鬼族拿到養(yǎng)魂草嗎?”雪天傲問的相當(dāng)?shù)钠届o,對于訣他是報著救不救無所謂的態(tài)度,訣這個人讓雪天傲感覺他像是蒙著一層紗一般,也不知是不是真對東方寧心好。
聽到雪天傲的話,唐洛立刻附和。“少主,據(jù)我所知鬼族在千里之外,途經(jīng)赤族和黑域沙漠,這一趟少說也要一個月以上。”
對于遠(yuǎn)古四族唐洛也有所了解,他雖然不知東方寧心為何要去鬼族,但是他明白此時的東方寧心根本沒能力正面與鬼族對上,這個時候去鬼族太不智了,那純粹是羊入虎口。
聽到唐洛的話,東方寧心的臉色一變,責(zé)備的看著雪天傲:“為什么剛剛不提醒我?”
雪天傲,明明知道她短時間內(nèi)無法到達(dá)鬼族,為何不提醒她,雪天傲對訣有敵意?
沉默的看著東方寧心,這算是兩人第一次起爭執(zhí),對于這樣的爭執(zhí)雪天傲倒認(rèn)為這是二人關(guān)系轉(zhuǎn)變的明顯改變,如果放在以前東方寧心頂多冷眼看著他,將失望放在心里,說出來就表示東方寧心沒有把他當(dāng)成外人。
“說出來又如何?結(jié)果都一樣,尼嫚沒有救訣的能力,她所說的養(yǎng)魂草短時間我們都拿不到,要救訣只能用別的辦法……”
雪天傲近乎無情的說著,如果不是擔(dān)心訣要是因此死了東方寧心會難過,雪天傲根本不在意。
東方寧心看著雪天傲,看著他冷酷無情的談著訣的生死,釋然了……這個男人本就是無情,怎么奢望他瞬間變得關(guān)心起人來,是她要求太多了。
“我明白了,既然這樣我們?nèi)ヒ惶怂幊恰!睎|方寧心沉悶,有養(yǎng)魂草存在那么肯定也會有類似的藥草存在。天下藥草盡在藥城,那就去藥城找吧。
雪天傲點了點頭,東方寧心能這么快想明白最好了。可是東方寧心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擔(dān)憂了起來,如果藥城找不到可以暫時救治訣的藥草怎么辦?
搖了搖頭,東方寧心告訴自己不再多想了,策馬就朝前走著,來到一分叉口,東方寧心指了指左邊通向四方城的道咱對唐洛道:
“唐洛,還有五個月就是中州百年排位戰(zhàn),而這五個月各方面都會不小的動作,我與雪天傲完全有自保的能力,你就去四方城東方府,留在我父親身邊一來可以保護(hù)他,二來制造暗器才是你的長項……”
“是,少主。”唐洛沒有反駁東方寧心的命令,東方寧心說的沒有錯,他的長處是制造暗器,而且他跟在東方寧心的身邊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反倒是妨礙了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的獨(dú)處,所以唐洛答的是真正爽快了。
三人分開而行,雪天傲與東方寧心策馬朝藥城走去,少了唐洛二人都多了份警覺,很多事情也要自己親自動手,好在他們二人也不是什么嬌生慣養(yǎng)的人,相當(dāng)?shù)牧?xí)慣凡事靠自己。
從帝星閣到藥城最快也要十天的時間,雪天傲與東方寧心已經(jīng)連續(xù)趕了七天的路了,眼見藥城就在眼前,鬼蒼悟卻一身黑衣站在馬路中間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鬼蒼悟?”東方寧心看著面前這氣色越來越差,身體越來越弱的鬼蒼悟閃過一抹不解,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以這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鬼蒼悟那不動的五觀看到東方寧心輕輕一笑:“墨言。我們又見面了。”
語氣就像久別重逢的情人一般,帶著深深的眷戀,雙眼亦是盈盈的笑意。話說鬼蒼悟看到東方寧心還是相當(dāng)高興的。
雖然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的完好出現(xiàn),代表他的任務(wù)失敗,他亦為此付出了代價,但至少東方寧心沒有死,而短時間內(nèi)他與東方寧心也不會動上,至少這五個月他與東方寧心都不會再是敵人。
“鬼蒼悟,你要做什么?”
雪天傲已凝了聚起了真氣,而東主寧心則是萬分戒備的問著,對于鬼蒼悟的突然出現(xiàn),兩人都有一絲的不安。
對于東方寧心的防備,鬼蒼悟有一絲絲的受傷,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墨言,我知道你想救那玉魂,想要找養(yǎng)魂草,我可以幫你.”
說完,定定的看著東方寧心,此時的鬼蒼悟如同拿著第一去像父母討好的孩子,眼里有著期待……
那抹期待是那樣的真誠,按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樣一個滿身血腥的男子身上,可偏偏鬼蒼悟不僅有,還讓人看不出半分假來。
有那么一剎那,東方寧心甚至想要說好,可是東方寧心終是東方寧心,她的理智永遠(yuǎn)凌駕于感情之上,她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女人,甚至她的同情心少得可憐。
“鬼蒼悟,你又想玩什么陰謀?”
“墨言,你誤會了,我沒有想要算計你什么,我是真的來幫你的。尼嫚她不安好心,鬼族養(yǎng)的養(yǎng)魂草你們要真去摘了可就有去無回了,鬼族的養(yǎng)魂草都淬了沾即死的毒,這天下只有一個人可以碰,你千萬不要去……”
鬼蒼悟急忙解釋著,他是真的擔(dān)心東方寧心才追過來的。
原來鬼蒼悟在針?biāo)械氖虑槭『螅徒邮芰斯硗鯊墓碜逑逻_(dá)處罰命令,功過相減后,他不過是挨了頓鞭子,而他在挨了鞭子后就去執(zhí)行對尼嫚的處罰,卻無意中從尼嫚口中套出,她說動?xùn)|方寧主去鬼族拿養(yǎng)魂草的事情,他擔(dān)心東方寧心不知深淺跑到鬼族去會出去,連忙追了上來。
尼嫚能知道,他怎么會不知道呢,而且他還知這世間并不是只有鬼族才有養(yǎng)魂草,當(dāng)初鬼族也是移植的罷了。
“鬼蒼悟,我干嗎要信你。”東方寧心回答的無情,對于鬼蒼悟眼中的情與真視而不見。
雖然此時的東方寧心也相信鬼蒼悟的話,但是她沒有忘記她與鬼蒼悟是敵人,對敵人不需要同情更不能心軟。
面對東方寧心的不信任,鬼蒼悟眼中的痛苦越發(fā)的深了,如果可以他也想和雪天傲一般,將鬼族丟在腦后,可是他不是雪天傲,他做不到。
深深的看著東方寧心,鬼蒼悟的臉色似乎更加的難看了,可是他知道今天他必須讓東方寧心信他,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東方寧心死。
“墨言,我鬼蒼悟今天以靈魂起誓,今日我鬼蒼悟所說的話如有半句虛假愿我鬼蒼悟的靈魂永世受鬼火淬煉。”
陰冷的聲音卻說著無比沉重的誓言,鬼蒼悟看著東方寧心,雙眼不曾閃避半分,面對這樣的鬼蒼悟東方寧心沉默了,她真不明白這鬼蒼悟是怎么了,她不得不提醒鬼蒼悟。
“鬼蒼悟,我們是敵人,注定了敵對。”
東方寧心的話一出,鬼蒼悟苦笑,而一直看著東方寧心的雪天傲亦是苦笑。注定了敵對,東方寧心,我們也注定了敵對,不過我比鬼蒼悟好,我放得下雪族,從不曾背負(fù)過雪族的責(zé)任。而鬼蒼悟似乎不行……
“墨言,讓我們暫時成為朋友吧?我保證在這期間我絕不做任何傷害你、算計你的事情。”
傷害你是身不由己,東方寧心你明白嗎?
這一句話鬼蒼悟沒有說,說完前一句話,他就在等,等東方寧心的回答,他有五個月的自由,這五個月他只是鬼蒼悟,而不是鬼族少主。
“有這個必要嗎?”東方寧心真的不想與鬼蒼悟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鬼蒼悟讓她看不明白,總感覺鬼蒼悟是個矛盾的人。
鬼蒼悟,左手說著不傷她,右手就舉起匕首傷她身邊的人,可這樣一個人卻對她流露出真摯,讓東方寧心不解。
“如果你想救那玉魂就有必要。”鬼蒼悟笑著說著,沒有威脅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
雪天傲打量著鬼蒼悟,這個男人讓雪天傲有一種棋逢敵手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只在赤焰身上遇到過。鬼族的少主,與他齊名的鬼蒼悟怎么可能簡單……
沉默,東方寧心看著鬼蒼悟,這個男人矛盾的地方就在于,明明是威脅她,卻可以用請求的方式來表達(dá)。
“鬼蒼悟,我有拒絕的可能嗎?”
“如果你想要救那抹玉魂,就別拒絕……”不是不可能,是別,看似卑微的請求,實則是威脅,也許鬼蒼悟自己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矛盾所在,但是只有用這種方法,他才能求得一時時的機(jī)會。
東方寧心猶豫了,她當(dāng)然想要救訣,但是鬼蒼悟是個危險的男人,總感覺與鬼蒼悟這人相處越緊越麻煩。
就在東方寧心猶豫不決時,雪天傲的聲音傳來:“答應(yīng)他,一來可以救訣,二來危險放在自己的身邊總比隱在暗處的好。”
這話是用密音之法,只有東方寧心聽得到,東方寧心轉(zhuǎn)頭看向雪天傲,她怕自己聽錯了,雪天傲卻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危險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總比讓他在暗處給自己來一刀的好吧……
“鬼蒼悟,時限呢?這個“朋友”的期限是多久?”這說明東方寧心答應(yīng)了。
咧嘴一笑,鬼蒼悟雖然臉色白的嚇人,但他卻是個俊美的男子,這一笑倒頗有幾分明月爭姿的味道。
“五個月,在中州排位賽之前,我們都是朋友。”
也就是說,在中州排位賽之前,鬼族暫時沒有安排鬼蒼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