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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歷墨府
自從上次的及笄宴上,墨言一雙金針之術(shù)亮出來后,她的名字再次成為天歷皇城談?wù)摰膶ο螅絹碓蕉嗟娜藢柲允窃趺丛诙潭贪肽曛畠?nèi)懂了這許多的東西,就是墨家人也隱隱想要尋問,墨言為此煩惱不已……而為了杜絕有心有人士的騷擾,墨言從及笄宴后就半步不出院門,只靜靜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梳理一下那天及笄宴上自己突然而來的不安。
墨言相信那一天的不安一定不是自己多疑,而是有什么發(fā)生了,而她又不知道……
“墨言……”
就在墨言沉浸于自己的思緒中時,墨澤的聲音傳來,頗有幾分焦急味道。
墨言連忙起身,問道:“二哥,你為何如此著急,發(fā)生了什么?”
墨澤來不及喝茶喘氣,連忙將剛剛收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什么?雪天傲到了天歷,親點我為陪嫁特使?”聽到墨澤的話,墨言整個人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雪天傲,雪天傲,他知道了什么嗎?他要來干什么嗎?陪嫁特使這又是個什么稱號,該死的,一聽到墨澤的話,墨言突然就明白自己這段時間為何會心神不寧了,雪天傲,他居然真的來了。
墨言的心里頓時不停的想著,除了那金針之術(shù)和雙手同時寫字的技巧外,她自認(rèn)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而雪天傲親點她又是什么意思?雪天傲懷疑到了什么嗎?或者另有目的?
墨澤訝然于墨言的反應(yīng)會如此之大,但卻沒有多問,他隱隱覺得墨言與雪天傲之間似乎有些什么?但是他又不明白,這才剛剛清醒的墨言,又怎么會與雪天傲有牽連呢?墨言身上似乎有很多的秘密啊,而這些秘密不知為何,墨澤卻不輕易去碰……
“是的,墨言,不過當(dāng)時太子與北院大王都出言拒絕了。”墨澤裝做沒有看到墨言眼中的慌亂與擔(dān)心,她不想說的他自不會問。
而墨言聽到太子與李漠北同時拒絕,便暗暗松了口氣,墨言委實不想與雪天傲見面,或者不要這么快:“拒絕了就好,我不想接觸外人。”
一瞬間的混亂過后,墨言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雖然不清楚雪天傲的目的,但是她可以肯定雪天傲一定不能確定自己的身份,也許他有猜測到什么或者試探什么,因為依雪天傲的性格,一旦他確定就絕對不會以這相迂回的方式。
“墨言,今晚太子宴請雪天傲,親點你出席。”墨澤邊說邊觀察著墨言,可是墨言除了最初的慌亂外,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靜的看不出情緒。
“親點我出席?”墨言腦子里不停的想著雪天傲的目的,可是卻怎么也理不清,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即使她不是東方寧心,現(xiàn)在的她依舊沒有太大的自由。
想到這里,墨言似乎想通了般,既然她沒有能力改變與雪天傲的相遇,那就索性坦然一些。她是墨家三小姐,無人能改變這個事實,只要太子與李漠北拒絕了雪天傲的陪嫁請求,那她就不用擔(dān)心了,在天歷的地盤上她需要害怕雪天傲嗎?而且就算她去到天耀那又如何,想到這里墨言心里想著關(guān)于東方寧心的一切,也許去到天耀也不是壞事,。
“二哥,我知道了。”墨言輕笑,好吧她就以墨言的身分重回天耀,重新面對雪天傲。
不是墨言突然改變了主意,而是依她對雪天傲的了解,他既然開口要她去天耀,那么天歷皇室一定無法拒絕,既然如此何不化被動為主動,去天耀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墨言,如果你不想,我去和太子說。”墨澤小心問道,同時也是試探,墨言真的認(rèn)識雪天傲嗎?
墨言看向墨澤,沒有閃躲他的眼神,而是平靜的看著墨澤,一副大家閨秀派頭:“二哥,天耀的驕傲雪親王爺雪天傲墨言仰慕已久,有此機會能見到那天耀的驕傲,墨言深感榮幸。”
墨澤的試探墨言何嘗不知,可是墨澤的試探不是重點,這一次應(yīng)該是多方的試探,而為了杜絕某些人的無妄想法,她必須做好墨言的身份。
雪天傲,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要見面了,雖然我一點準(zhǔn)備也沒有,但是我不懼,你還是那個雪天傲,可我已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卑微的東方寧心,這一次不論你想要做什么,你都無法成功,這一次的墨言絕對不會任你擺布,墨言縮在衣袖的雙手緊握成拳。
雪天傲,今天你就看一看重生后的東方寧心吧,她再也不需要對你卑躬屈膝,她再也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在你面前求生,這一世東方寧心是驕傲的,至少面對你雪天傲,她是平等的……雪天傲,就算你權(quán)勢滔天,就算你權(quán)傾天下那又如何,現(xiàn)在我是天歷名門之后,我無須懼你,我無須怕你,我無須奉承你……雪天傲,拋開被拆穿的擔(dān)憂,我發(fā)現(xiàn)我也是很想見你的,你是東方寧心心中的那根刺,如果不拔出來我將會痛上一生一世……沒有面對雪傲?xí)r,她一直擔(dān)心會不會與雪天傲相遇,可是事情真的發(fā)生了,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怎么擔(dān)心,她是墨言,驕傲綻放的墨言,不是東方寧心。
“墨言,你自己要小心,晚上的晚宴,二哥無法陪你出席。”看著一臉冰霜的墨言,墨澤心里越發(fā)的不安起來,他對今晚的宴會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總感覺墨言會因此而離他越來越遠(yuǎn),他不想墨言出席今晚的宴會,那個雪天傲很明顯對墨言別有用心……
“二哥,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想通了,心中也就無所謂的害怕與擔(dān)憂了,墨言從來不是一個怕事的,墨澤聽到墨言的語氣如許平靜,心想如果二人這一生一定要見上一面的話,那么在天歷皇宮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至少她墨言有地利優(yōu)勢不是嗎?
“晚上,我讓鄭泉陪你去。”墨澤說道,鄭泉就是上次墨言在李茗煙手上救下的那個護衛(wèi),傷養(yǎng)好了才發(fā)現(xiàn)此人的武功著實不錯,再加上此人對墨言忠心耿耿,便用來給墨言當(dāng)護衛(wèi),而墨言也的確需要一個護衛(wèi)。
“好。”墨言毫不在意,她今天晚上要擔(dān)心的是雪天傲,雪天傲孤身進入天歷皇宮,而天歷的太子與李漠北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今晚也許會很熱鬧,很熱鬧……而她也很期待再次看到雪天傲的樣子。
而同一時刻,當(dāng)秦羿風(fēng)回到天歷皇室安排的別館時,一副笑容可掬、心情大好的樣子。天歷太子以為這是對雪天傲的刁難,殊不知雪天傲早已進了天歷皇城。雪天傲何許人也?他既然到了天歷,又怎么可能只安居在天歷邊境?
李漠北有本事到天耀的國土上動腳,他雪天傲又怎么可能沒有這點手段呢?
“沒有同意?”秦羿風(fēng)一進入房間,一道黑影就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雖是尋問,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那墨言小姐的名聲太大,你的對手不少。”秦羿風(fēng)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并不在意,因為他不就是雪天傲嘛。
太子自以為聰明的為難雪天傲,殊不知這會令他更難堪,雪天傲與秦羿風(fēng)一同進入天歷皇城,他秦羿風(fēng)沒被人發(fā)現(xiàn),雪天傲又怎么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
只不過天傲進城時沒有去皇宮而是去了墨家,第一時間潛入墨府,親眼去看那個叫墨言的女子……“看不出來,天耀與天歷會因為一個女子而起戰(zhàn)爭。”雪天傲的語氣有著不容退縮的意思,也就是說如果天歷最后不妥協(xié),那么他不介意就此開打。
秦羿風(fēng)搖了搖頭,他也不再勸說雪天傲了,天傲一旦下了決定就不會更改,固執(zhí)的讓人頭痛,可話雖說如此,秦羿風(fēng)還是試著從其他的方面著手,畢竟這個天下不適合大亂呀。
“天傲,你去墨府見到那墨言了嗎?”秦羿風(fēng)希望通過確定墨言和東方寧心沒有關(guān)系來讓雪天傲主動放手,只要確定了墨言與東方寧心無關(guān),天傲應(yīng)該不會如此執(zhí)著吧。
畢竟現(xiàn)在不適合發(fā)動國家戰(zhàn)爭,天耀內(nèi)部的矛盾都還沒解決呢,天傲和皇上的爭斗才剛剛化暗為明,天傲雖然手握大權(quán),但皇上畢竟是皇上。
聽到秦羿風(fēng)的話,雪天傲的雙眼便閃過一抹深思,墨言與東方寧心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呢?他在暗處觀察了墨言一整天,她是一個很靜很雅很淡的女子,乍一看和東方寧心很像,尤其是那種淡淡的堅持和眉眼間的堅強,幾乎和東方寧心一模一樣。
當(dāng)然了,這些雪天傲并不能確定,但是當(dāng)墨言聽到他雪天傲親點她時,那副吃驚與不敢相信的樣子,那一刻他幾乎可以確定墨言就是東方寧心,墨家小姐是不可能認(rèn)識他的,但是那個叫墨言的女子對他的名字似乎一點也不陌生,還有聽到他的名字時,她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淡淡悲傷……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又讓他不解了,那個墨言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并且毫在不意今晚的宴會,從容的樣子就好像墨言她真的不認(rèn)識他一般。
在雪天傲的印象中,東方寧心是堅強的、隱忍的,但也是默默無聞的,但是墨言在這方面卻和東方寧心全然不同,墨言靜靜的,淡淡的,但卻是自信與從容的。
東方寧心就如同那空谷中的幽蘭一般,靜靜的獨賞自己的美,顧影自憐,而墨言就如同綻放的薔薇,讓人無法忽視她的美,風(fēng)華畢現(xiàn)。
一個低調(diào)隱忍,一個光芒四射,如果不是那雙手成書,如果不是那金針之術(shù),如果不是那巧合的落水,如果不是探得東方寧心身世的秘密,雪天傲根本不會將兩者連在一起。可是這種種巧合卻又讓雪天傲不得不將墨言與東方寧心聯(lián)系在一起……
“天傲你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秦羿風(fēng)看著雪天傲一副沉思的樣子,再次尋問,墨言不會真的就是那東方寧心吧,如果真是的話他……他估計會去找根面條玩上吊,看看自己能不能借尸還魂什么的,這老天爺也太神奇了。
雪天傲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他也不能確定:“不能確定,也許她們沒有關(guān)系,可是不論如何,這個墨言都很重要,就看她能引起天歷太子與李漠北的關(guān)注,她就有足夠的份量,值得本王出手。”
一聽到這里,秦羿風(fēng)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還好天傲沒有被感情左右,不然的話他還真是擔(dān)心,天傲一個感情用事就來個只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那今晚的宴會是不是要布置一下?”看到雪天傲沒有一直淪陷在兒女私情中,秦羿風(fēng)馬上提出了今晚的重頭戲。太子想要請君入甕,他們何嘗不想借此機會探一探這天歷皇宮,順便出口小氣呢。
“把影衛(wèi)隊和血衛(wèi)隊調(diào)來,今日本王就給這李漠北一個教訓(xùn)。”雪天傲說的冷血,今天的天歷皇宮必是有層層重兵把守,但越是如此,雪天傲越是要讓天歷皇上損失一下,他要當(dāng)著李漠北的面讓天歷皇室難堪,以報當(dāng)年殺妻之仇……一聽到雪天傲這話,秦羿風(fēng)原本好轉(zhuǎn)的心又郁悶了,男人呀……到達(dá)一定高度后就會變成孩子一般,陷入沒有意義的意氣之爭中。
雪天傲與李漠北兩人分別是天耀與天歷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人物,上一次在天耀的地盤上,雪傲在李漠北手上吃了大虧,這一次一是為了確定墨言的身份,另一點自然是為了報上次之仇,這也算是感情用事了……
“你放心,今天我一定把李茗煙的公主殿給燒了,不然我就對不起東方寧心了。”秦羿風(fēng)開玩笑的似的說道,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羿風(fēng),記住你剛剛所說的話。”雪天傲略帶笑意,然后毫不在意的轉(zhuǎn)身離去,這是東方寧心死后他第一次心情如此愉快,倒是隱隱有些期盼今晚的宴會了,他倒要好好看看那個光芒四射的墨言會用怎樣的面貌面對他。
“天傲,你什么意思?你不會真的要我……”燒李茗煙的宮殿吧,秦羿風(fēng)回神,馬上追問,可是雪天傲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秦羿風(fēng)一個人在房間郁悶不已,大費周章進入天歷,不會就只是為了燒李茗煙的宮殿吧,這也太浪費了……這叫,沖冠一怒為紅顏嗎?天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