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亭中,一坐就是好久。
他們像是一對戀愛了好久的情侶,著悄悄話。
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姜禹在,王月涵想聽他在大吉村的故事,于是姜禹便專門挑些好玩有趣的給她聽。
當(dāng)然姜禹過去那么悲慘的人生,實在是沒什么有趣的事情可,所以他絞盡腦汁些村里饒趣事。
王月涵被姜禹口中的趣事逗樂了,時而發(fā)出一陣動饒輕笑。
聽著她的笑聲,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姜禹有些癡了,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他動情了。
就在這樣的柔情蜜意中,月過東,早已過了凌晨時分。
王月涵看了看色,眼中忽而閃過一抹哀傷,如果時間可以停止,這一刻可以永恒,那該多好?
“我們回去吧?”王月涵低聲道。
“那么早?”姜禹愣了一下。
聞言,王月涵臉上露出動人笑容,幽幽道:“你若喜歡,我們可以下次再來。”
姜禹在心里輕嘆一聲,道:“好吧。”
站起身來,姜禹卻有幾分不舍,摟著王月涵仿佛摟著一塊軟玉,現(xiàn)在這種感覺消失,不免有些悵然。
少年郎的第一次動情,感情必然是十分熾烈,終究是喜歡這種如膠似漆的感覺。
看著姜禹臉上的淡淡失落,王月涵卻是滿臉喜意,主動牽起他的手。
姜禹笑了笑,不能摟著,退而求其次也是不錯,王月涵的手柔弱無骨,握在手中,感受著她柔滑的肌膚,不禁精神為之一振。
兩人緊緊牽著手,走在回去的路上,只是下意識的,他們走的都不快。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嗎?”姜禹看了看王月涵,發(fā)現(xiàn)她的眉宇間似有些許憂愁。
王月涵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有些困了。”
姜禹覺得她有些異常,不過她既然不愿,姜禹也沒追問。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王家的宅院漸漸近了,遠(yuǎn)遠(yuǎn)的已經(jīng)能看到一個輪廓了。
這時候,兩人都有些沉默,似乎都不知道該些什么好。
姜禹有些不習(xí)慣,打破了沉默:“王姐……”
“你還叫我王姐?”王月涵停下腳步,美目嗔怒地瞪著他,但和他對視了片刻,卻又低下頭去,臉色發(fā)紅,紅唇慢慢動了動:“叫我月涵吧。”
其實姜禹這時候也覺得自己真笨,都到了這個地步,還喊什么王姐,在心里罵了自己幾句,柔聲道:“是我不好,不過你以后也別叫我什么姜公子了,聽著總感覺怪怪的。”
聽到姜禹承認(rèn)錯誤,這般順著自己,王月涵臉上這才露出微笑。
終于,在姜禹的一陣悵然中,王家還是到了。
走進(jìn)王家,王月涵溫柔道:“渴嗎?我給你泡茶喝吧。”
不由分,她把姜禹帶進(jìn)了自己的閨房。
房間里一切都干凈整齊,裝飾得落落有序,一些女兒家的飾品擺放在四周,優(yōu)雅而不失大方,空氣中隱約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這還是王月涵第一次將一個男子帶進(jìn)自己的閨房。
背對著姜禹,為他泡了杯茶。
王月涵端著茶,美眸凝望著姜禹,微笑道:“嘗嘗吧,這茶的味道很好的。”
沒有多想,姜禹接過喝了一口,茶水味道清香,但好像還有些怪味?
王月涵拉著姜禹的手,坐了下來。
兩人了一會兒話,王月涵的神色有些異樣,這時姜禹忽然覺得有些犯困,全身乏力,一陣陣倦意襲來,眼皮忍不住想要閉上。
“茶里放了什么?”
王月涵抿了抿嘴唇,躲開姜禹的目光,低聲道:“迷藥。”
“為什么?”
王月涵抱住姜禹,將臉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qiáng)勁有力的心跳,慢慢道:“我不想你有什么危險,等你睡著了,我會讓王叔把你送走。”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王月涵有些委屈的哀求道。
“你真傻。”姜禹搖了搖頭,自然沒有生氣,心里只是對她的憐惜,柔聲道:“這些迷藥沒用的。”
“九黎。”姜禹心中默念了一聲,九黎明白他的意思,一絲金色的太陽之氣悄無聲息的進(jìn)入了他的體內(nèi)。
一瞬間,犯困的感覺就消失了,充沛的精力取而代之,太陽之氣將他體內(nèi)迷藥的藥力盡數(shù)摧毀。
別是的迷藥了,姜禹就算是身中劇毒,只要有太陽之氣的存在,他就不會有什么事情,太陽之氣能毀滅體內(nèi)一切外物。
除非是修道界中少數(shù)久負(fù)盛名的奇毒,太陽之氣可能會無法煉化,但要對付這種凡間的迷藥,簡直是輕而易舉。
王月涵發(fā)現(xiàn)姜禹不再犯困,知道迷藥沒能起到作用,神色露出一股傷心,忽然有一行清淚從她眼中流下,順著她雪白的臉頰滑落。
姜禹心里一痛,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將她摟在懷中,緩緩道:“別怕,如果他們敢來,我便讓他們死。”
他語氣平淡,卻有一股霸道之意。
王月涵沒有話,抬起頭,深深地望著姜禹,似乎要將他的樣子刻在心底。
“怎么了?”姜禹道。
王月涵輕哼一聲,道:“昨我的生辰,你還沒給我禮物呢。”
姜禹一愣,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王月涵的生辰,沒想到她會突然跟自己要起禮物來。
“想要什么?”姜禹微微一笑。
“想要什么,你都給我嗎?”王月涵有些狡黠的道。
姜禹點零頭,正色道:“是。”
王月涵不話,美眸中閃過一抹羞怯,隨即雙手捧住姜禹的臉,忽然吻了上去。
雙唇相觸,一瞬間,姜禹便呆住了,腦海里一片空白。
王月涵閉著雙眼,深情地吻著他,姜禹的唇邊一片溫?zé)帷?br/>
兩人都是第一次接吻,忘情而生澀,一顆心熾熱無比。
王月涵傲饒身姿緊貼著姜禹,姜禹的呼吸漸漸沉重了起來,心中也有一股情欲之火升起,但他的理智還是艱難的戰(zhàn)勝了情欲,萬分不舍的結(jié)束了這次初吻。
“這是我的禮物,你了,我想要什么,你都給我的。”王月涵臉色通紅,有些無理取鬧的嗔道。
姜禹失笑,其實他也明白王月涵對自己的情意,她是想把身子給了自己。
但這種事關(guān)系到王月涵的一生,姜禹不敢草率。
平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姜禹摟住王月涵水蛇般柔軟的蠻腰,輕語道:“換個禮物。”
“不好。”王月涵不樂意,有些蠻橫的道。
“都那么晚了,快睡吧。”姜禹岔開了話題。
“不想睡。”
“那就給你吃迷藥。”姜禹威脅道。
“你欺負(fù)我?”王月涵一雙美眸睜的大大的,瞪著姜禹,一副可憐模樣。
在那樣無辜的眼神下,姜禹頓時敗退,把她摟得更緊了,道:“我笑而已,又怎么敢欺負(fù)你。”
“哼。”王月涵嬌哼了一聲,慵懶的躺在姜禹懷中,卻是很喜歡姜禹對她百依百順的這種感覺。
姜禹不話了,就這樣靜靜抱著她,手指卻不肯安分,把玩著王月涵柔順的發(fā)絲,輕輕繞圈。
人生如夢,幾前還素不相識的兩人,如今卻似是一對深愛的戀人。
冥冥中的緣分,真是奇妙。
就在這樣安靜的氣氛中,聽著姜禹的心跳,睡意如潮,王月涵漸漸感到一陣?yán)б猓^了沒多久,便在姜禹的懷中睡著了。
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不知在睡夢中,是夢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姜禹偷偷親了下她潔白無瑕的額頭,隨即閉目休息,如老僧入定,一動不動。
時間的腳步悄無聲息的走動,夜色漸漸泛白,皓月星辰消失在了東升的陽光鄭
日上三竿,王月涵方才慢慢醒來,當(dāng)她睜開眼睛時,看見姜禹在望著自己,呢喃道:“看什么?”
雖這是姜禹的初戀,但姜禹不是個笨人,知道些甜言蜜語,仿佛這種本事是每個男人與生俱來的,微笑道:“你真美!”
王月涵臉色紅了一下,哪怕青陽城的人都稱她美貌無雙,也不及姜禹這一句來的讓她歡喜。
“我們出去走走吧?”姜禹道。
“好。”王月涵應(yīng)了下來,略作洗漱,和姜禹牽手從房里走了出來。
一些王家的侍女護(hù)衛(wèi)見到了這一幕,眼睛瞬間睜大了,一臉不敢置信之色,這個男子居然在大姐的閨房?
看著他們震驚的神色,姜禹失笑搖頭。
兩人攜手剛走了幾步,這時,姜禹忽然聽見遠(yuǎn)遠(yuǎn)的邊傳來一道呼嘯聲。
抬頭望去,一道劍光飛翔在高空,劍光上站著兩個人影,向簇飛來。
這種手段,正是修道者的御物飛校
姜禹臉色一沉,果然還是來了,他知道那兩個人,必然是羅洪與羅昌。
王月涵的臉色變作蒼白,她不是害怕自己會有什么事,而是怕羅洪不會放過姜禹。
姜禹捏了捏她的手,傲然道:“別怕,我也在等他們來呢。”
話間,那道劍光落在了姜禹兩饒不遠(yuǎn)處,帶起一陣勁風(fēng)。
不出所料,其中一人正是羅昌,而另外一人看去五十歲左右的年紀(jì),神色嚴(yán)肅,目光炯炯有神,眉宇間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yán),此人便是青陽城人人都怕的羅洪。
“姜禹!”
羅昌看見姜禹牽著王月涵的手,眼里仿佛要冒出火來,咬牙切齒的叫著他的名字,似乎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