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功法神通,成為修道者,乃是下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姜禹自然也不例外。
談起這片九州大地,修道者基本都是出自九州七大派,而在九州之外,還有東海,西荒,北漠,南疆,這四個地方也有修道門派存在。
修道門派內(nèi)高手如云,其內(nèi)修道者又有四大境界之分:煉丹境、乾坤境、陰陽境、萬法境,四大境界各分九重,各有玄妙,而最基礎(chǔ)的煉丹境之后,還有金丹九轉(zhuǎn)一分。
周長山的傷勢就需要一位陰陽境的高手配以靈丹治療,而據(jù)九黎所言,陰陽境的高手已是驚才艷艷,世間屈指可數(shù),這樣的人物在門派內(nèi)必然是長老層次的身份,無比尊貴。
姜禹一直沒有忘記去找陌許之事,只是清風觀路途遙遠,從大吉村到王屋山少要兩三個月,現(xiàn)在周家還未安定下來,姜禹放心不下,這才遲遲沒有動身。
“哎,沒有靈性的山豬。”九黎忽然嘆道。
姜禹一愣,好奇道:“九黎,為什么有些動物就有靈性,有些就不存在?”
姜禹發(fā)現(xiàn)草木都有靈性,可動物卻只有少數(shù)才有靈性,目前為止他唯一知道有靈性的動物就是黑豆,而沒有靈性的動物則是禽獸,只懂得弱肉強食。
“你太弱了,知道這些也沒用。”九黎毫不留情道。
姜禹大致知道九黎的性子,他不愿的,追問也是沒用。
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姜禹看向地上的野豬,正想將它扛起帶回家,九黎卻道:“試試用七竅玲瓏心,控制它的心,借此操縱它的肉體。”
“怎么做?”
“去感受它心的存在。”
姜禹照做,片刻后,忽然聽到“砰”的一聲。
野豬原本已經(jīng)死去,心跳早就停止了,可此刻居然再次跳動了起來,而且跟姜禹心跳的頻率一致:“砰…砰…砰…”
“起來。”姜禹心里默念。
下一刻,竟只見野豬睜開了眼,仿佛起死回生,從地上站了起來,但仔細看去,野豬的雙眼空洞,而且也沒有呼吸的存在。
姜禹大是震驚,沒想到七竅玲瓏心不但能夠操縱草木,還能操縱死去的動物。
心念一動,姜禹試著操縱野豬向前走,野豬仿佛變成了一具木偶,在姜禹地操縱下時而慢走,時而奔跑,完全隨著姜禹的心意而動,幾乎與活著的時候沒什么分別,當真是不可思議。
看著這一切,姜禹臉上不禁露出笑容,卻是想到可以操縱這頭野豬,去狩獵其他的猛獸。
而且這頭野豬已經(jīng)死去,根本不會感到疼痛、乏累,在姜禹地操縱下,戰(zhàn)力比起生前只會更加恐怖。
“咦?”過了一會,姜禹發(fā)出驚訝的聲音。
仔細看去,他發(fā)現(xiàn)野豬的體形好像瘦了一圈。
這時九黎道:“這種操縱也不是沒有代價的,維持心臟地跳動,需要血液做代價,時間一長,這頭野豬的血液便會耗盡,那時你也將無法操縱它。”
“原來如此。”姜禹這下明白了,想來也是,七竅玲瓏心若是可以無所限制地操縱一切,那也太過逆了。
要知道先前操縱草木之時,首先也需要草木自身心甘情愿,心意相通才行,不然草木抵觸的話姜禹也無法操縱他們。
姜禹操縱著野豬走了一段距離,隨后經(jīng)過考慮,還是決定老老實實將野豬扛回家,不然被人看到了,也太過離奇,好在三百斤的野豬,對現(xiàn)在的姜禹來不算太重。
……
大吉村張家。
張全的父親名叫張巖,今年四十歲,乃是村里推選出來的獵頭,平時帶領(lǐng)村民們進山打獵。
能當上獵頭,張巖自然是有一身真本事的,他是村里公認的第一強者,體型比張全還要高上半頭,一身肌肉像一塊塊堅硬的巖石,力量巨大,身手不凡,六七個壯漢都不是他的對手。
此刻,張巖看著渾身傷痕累累,并且斷了一條手的張全,臉色鐵青,怒道:“這是怎么回事,誰干的?”
張全悲泣道:“是周家的那個姜禹,在山里想要搶我的靈芝,我不服便與他爭辯,他為了強搶靈芝,卻將我的手給打斷了!”
張巖怎會不知道張全的德行,為人素來霸道蠻橫,肆無忌憚慣了,平時沒少得罪人,多半是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先去招惹別饒。
但不管怎么,張全終究是自己親生兒子,被人打斷了手,張巖心里也是怒火連。
張巖冷哼一聲,道:“他一個瞎子,怎么有本事打斷你的手?”
張全恨恨道:“我也不知道,姜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變得非常厲害,而且……他的眼睛好像能看到了。”
“還有這事?”張巖吃了一驚。
張全凄慘道:“爹,那姜禹太過狠辣,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張全自幼喪母,一直以來張巖都覺得愧對張全,所以一向?qū)λ浅檺郏瑹o論此事是誰對誰錯,親生兒子的手都被打斷了,張巖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冷冷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幫你討個公道,我們現(xiàn)在就去周家。”
張全大喜,跟隨張巖走了出去,中途,張全又叫上吳大肩和李二驢兩家人,這兩家的父親見到兒子渾身是傷,也是勃然大怒,跟著張巖父子要去討個公道。
之后張巖又另外叫了七八人,他身為村中的獵頭,人脈極廣,結(jié)下了不少好友,大家聽獵頭的兒子被打斷了手,也是紛紛叫嚷著要叫周家好看,于是一行人不分青紅皂白,便向周家興師問罪去了。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樣子,路上不少村民都看到了,一問才知道緣由,好奇下都跟了上去,想要看個熱鬧,期間不免議論紛紛:
“嘿嘿,又是那個禍星姜禹惹出來的好事,我就嘛,周家以前就該讓姜禹自生自滅去,非要發(fā)什么善心撫養(yǎng)他,這才接二連三的招來禍事。”
“哼,這也是周家自找的,以前我們要趕走姜禹,可那個周長山卻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不聽勸告,這才糟了報應。”
“這姜禹也真是,惹誰不好去惹張巖,這下周家要倒霉了。”
“就是,我可聽不久前,張巖在山里一人一斧,單獨獵殺了一頭五百多斤重的野豬,而張巖護犢子是出名的,姜禹打斷他兒子的手,這次肯定要慘了。”
村民們交頭接耳,大多都是幸災樂禍的,大家都不喜歡姜禹。
等到了周家的時候,已經(jīng)引來了七八十號人圍觀。
張巖站在周家門口,氣勢十足,一聲大喝:“姜禹,給我滾出來!”
里面的周豆豆和周祥瑞被驚動,從屋里走了出來,當周豆豆看到張全、吳大肩和李二驢的時候,頓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張巖目光如電,喝道:“姜禹呢,躲在里面不敢出來?”
看到那么多人,周豆豆臉微微發(fā)白,強作鎮(zhèn)定道:“我哥哥他不在。”
一旁的張全神色猙獰,栽贓陷害道:“你哥哥搶了我們的靈芝,還把我們?nèi)舜騻詾槎闫饋砭蜎]事了嗎?他一定躲在屋里,快讓他滾出來。”
周豆豆氣急:“你無恥,分明是你們搶我的靈芝,我哥哥才動手教訓你們的。”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們也不是傻子,知道張全三個饒品行,周豆豆的話多半是真的,不過就算這樣也沒人會為周家出頭。
張巖冷哼一聲,就算是自己兒子有錯在先,他也要姜禹付出代價,道:“姜禹究竟在不在里面,我們自己進去看。”
著,張巖就要強闖進去。
但就在這時,周祥瑞拿起一根木棒,對著眾人揮來揮去,連連驚叫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這個老饒情況看起來有些異常,眼睛通紅,身子微微發(fā)抖,臉上帶著一種驚懼之色。
在這一刻,這個腦袋受傷而變傻的老人,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周長山重傷癱瘓,無數(shù)人趁機涌上周家,要將姜禹趕走……
周祥瑞想起了十年前的絕望,想起簾時幾乎讓他崩潰的一,那個時候,他擋在周家門口,蒼老的身影面對的仿佛是山岳般的壓力……
他神智混亂,頭越來越痛,胡亂揮舞著手里的木棍。
張巖一把奪過木棍,身旁有人上前擒住周祥瑞和周豆豆,隨即張巖帶著幾人氣焰囂張地走進了周家。
周豆豆看著這一幕,臉色憤怒,心里默默道:等哥哥回來了,你們都會后悔的!
走進周家,張巖皺起了眉頭,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姜禹,看著躺在床上的周長山,冷冷道:“吧,姜禹躲到哪里去了?”
周長山冷笑:“好大的威風,的沒用被打了,就找老的來撐腰!”
張巖臉色一沉,還沒話,身旁的張全已忍不住譏諷道:“我就算再沒用,也比你這個廢人強。”
周長山眼角一抽,道:“看來禹兒忘了幫你掌嘴,沒能幫你把這張狗嘴洗洗干凈。”
“你!”張全大怒。
就在這時,外頭的人群忽然有人高聲喊道:“姜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