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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君延開車送陳韻城回去商貿市場,今天周末,真是市場里生意熱鬧的時候,他沒有把車停在外面的停車場,而是直接開到了陳韻城他們那家商店門口。
店里正有兩個客人,吳曉珠陪著他們看貨,關安霖則在店門口,拿著送貨單正在準備今天要送的貨。
然后他就看到一輛路虎停在了他們的面包車后面。
關安霖嘴里咬著煙,朝路虎車里看過去,果然見到陳韻城和寧君延兩個人。
陳韻城坐在副駕駛,似乎是準備要下車,駕駛座的寧君延突然把他拉過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關安霖頓時忍不住罵了一句“操”,嘴里叼著的煙都掉在了地上,然后他緊張地左右望了望,發現沒人注意到這邊才稍微放下心來。
陳韻城這時已經打開車門下車了,而寧君延沒有停留,直接開著車離開。
關安霖朝陳韻城走過去,帶著點怒意,“你是不是瘋啦?”
陳韻城沒有理他,走到面包車旁邊,拿起關安霖隨手放在紙箱子上面的送貨單,問道:“東西準備齊了嗎?我幫你。”
關安霖拉著他的手臂,緊張又小聲地問:“你昨晚真去跟他開房了?”
陳韻城看他一眼,“不需要幫忙是吧?那我先進去了。”他推開關安霖的手,走進去幫吳曉珠接待客戶。
中午吃飯前跟顧客簽單子耽誤了些時間,等到陳韻城把吳曉珠幫他買回來的盒飯端起來吃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他坐在店門口的椅子上,捧著盒飯吃已經冷掉的飯菜。
關安霖走到他身后,用手指拉開他衣領,看見他脖子和鎖骨附近都有粗暴的吻痕甚至是咬痕。
陳韻城雙手被占用了,沒辦法拍開他的手,只抬一下手臂躲開,“干什么?”
關安霖從店里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他身邊,神情有些嚴肅,“真的改不了啊?”
陳韻城早飯吃得晚,這時候并不怎么餓,冷掉的飯菜吃得沒什么滋味,他把筷子放在飯盒上,嘆一口氣說:“改什么啊?”
關安霖難得地推心置腹,“我拿你當兄弟才跟你說,不然換成別人你看我管不管?你跟個男人在一起,以后傳出去要被人笑話的。”他讀不多,對于同性戀什么的也沒有太多了解,最樸素的觀念里就是會被人嘲笑,他不想看到他兄弟拿給別人嘲笑。
陳韻城沉默一會兒,說:“可我喜歡他怎么辦?”
關安霖被說得愣住了。
陳韻城看著關安霖的神色,繼續說:“就想跟他在一起,沒他不行那種。”
關安霖有點懵,“怎么可能沒他不行?你找女人試過嗎?”
陳韻城笑了一下,“傻不傻?你自己去談談戀愛就知道了,喜不喜歡,能不能硬,還用試嗎?”???.??Qúbu.net
他難得把話說得那么粗俗,就是不希望關安霖一直跟他糾結這件事情,他都已經下定決心要接受和寧君延的感情了,他兄弟不管接不接受,都不能改變什么。但是關安霖如果能夠理解他,他自然是最開心的。
之后好幾天,關安霖一直有些悶悶不樂,他還想說什么,但是他發現自己不管說什么,陳韻城都聽不進去。
陳韻城又去人才市場招了個小工,幫著關安霖送貨。
小工很年輕,才十九歲,名字叫石鵬,剛從老家出來打工,性格有些愣,但是做事情還算勤快。
陳韻城幫石鵬在市場外面租了個單間給他住,但是石鵬這兩天都習慣在店里待到很晚才回去外面住的地方,概是不喜歡一個人待著。
這天下午五點半過,市場還沒有關門,但是里面已經沒什么客人了。
關安霖剛送貨回來,下車走進店里打開冰柜拿了一瓶可樂,一邊喝一邊問吳曉珠:“城哥呢?”
吳曉珠朝外面指了指,也不知道具體指的哪個方向,說:“在外面跟人聊天去了。”
石鵬剛剛從副駕駛下車,看見一輛深灰色路虎停在了他們面包車后面,從車上下來一個高英俊的男人,于是停住腳步一直盯著對方看。
關安霖聽見車子聲音,從店里走出來,看到寧君延便狠狠皺起眉頭。
寧君延問他:“陳韻城呢?”
關安霖說:“找他什么事?”
寧君延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帶他出去過夜。”隨后便看也不看關安霖,徑直走了進去店里。
吳曉珠在上次孫識亮請吃飯的時候見過寧君延,知道他是陳韻城的朋,一看他來了便立即說道:“找城哥嗎?我給他打電話叫他回來。”
寧君延點了點頭,“謝謝。”
關安霖陰沉著臉看著寧君延的背影。
石鵬這時走到關安霖身邊,問道:“什么人啊,霖哥?”
關安霖不太耐煩地說道:“不要打聽。”
等了幾分鐘,陳韻城從外面回來了。最近天氣一天比一天溫暖,陳韻城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外套,頭發也比過年的時候稍微長了一些,看起來格外年輕。
他遠遠見到寧君延便露出笑容,加快了腳步走進來,問道:“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就過來了?”
寧君延說:“下午工作臨時調整,有時間就過來了。”
陳韻城手里拿了個礦泉水瓶子,里面裝了小半瓶透明液體,他拿在手里晃晃。
吳曉珠趴在桌子上,問他:“是什么啊,城哥?”
陳韻城說:“白酒。”他隨后對寧君延道:“你等我一下。”說完便進去了里面房間。
寧君延跟了進去,順手將門掩上。
關安霖站在店門口看著他們,煩躁地點了一根煙,隨后他看見石鵬朝著里面走去,連忙伸手攔他一下,“干嘛?”
石鵬說:“上廁所。”他剛才回來就想上廁所了,結果看見寧君延被打了一下岔,現在才又想起來。
關安霖白他一眼:“不許去。”
石鵬莫名其妙,“為什么?”
關安霖懶得理他,伸手指了公共廁所方向,“急就去那邊。”
陳韻城把礦泉水瓶放在電視柜旁邊,進去衛生間里洗了個手,出來的時候看見寧君延,問道:“怎么突然過來了?”
寧君延說:“來接你。”
陳韻城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問道:“今天嗎?”
寧君延看著他:“不行嗎?”
陳韻城說:“現在訂酒店來得及吧?”
寧君延說道:“可以去我家里。”
陳韻城轉開視線,說道:“好吧。”說完,他伸手拿起剛才的礦泉水瓶,說:“朋送了我一點酒,你幫我試試味道怎么樣?”
寧君延伸手接過來,擰開蓋子聞了聞,說:“我不懂白酒。”
陳韻城說道:“喝一點點,我覺得味道挺香的。”
寧君延抬眼看他:“我開車了。”
“對哦,”陳韻城有些遺憾,他把瓶子拿過來,說,“還想讓你試試味道。”
寧君延說道:“也不是不可以。”
“嗯?”陳韻城疑惑看他。
寧君延說:“你先喝一口。”
陳韻城聽話地拿起瓶子,淺淺抿了一口酒,剛剛咽下去便被寧君延吻住了嘴唇。
寧君延舔了舔他嘴里殘留的味道,說:“嗯,挺香的。”
陳韻城莫名心動,抱住了寧君延,在他耳邊小聲問道:“這會算酒駕嗎?”
寧君延低聲道:“我覺得不算。”
他話音剛落,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關安霖的聲音傳進來,“在干什么?”
寧君延想也不想便回答他道:“在干你——”
話沒說完,陳韻城用力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同時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將他推開了走過去開門,“沒干什么,你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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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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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