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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韻城收拾了簡單的生活用品,又帶了套換洗衣服跟著寧君延離開。
他把屋里的燈關了,卷簾門拉下來鎖上,打開寧君延車子后排車門把東西放進去的時候,看見座椅下面還放了個新的取暖器箱子。
陳韻城動作稍微停頓,放好了東西關上車門,又拉開副駕駛坐進去。
寧君延已經發動了汽車,等到陳韻城上車之后,他沉默地將汽車從路邊開出去。
陳韻城也安靜地坐了一會兒,問道:“后面的取暖器是給我買的嗎?”
寧君延沒有回答他。
陳韻城又問:“是不是生氣了?”
寧君延只是看了他一眼。
陳韻城突然忍不住低下頭笑了笑,他想起了兩個人小時候,有一次寧君延也是生氣了。
他甚至都記不清那次寧君延是為什么生氣,或許在他看來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那天一整個晚上寧君延都不理他,而且脾氣很,吃飯的時候干媽一直在絮絮叨叨念他們,寧君延把飯碗推了,目光森冷地盯著干媽。
干媽當時就怒了,拍桌子罵道:“你這么看我干什么?”
陳韻城嚇一跳,在桌面下伸手拉寧君延,見寧君延沒有反應,又用腳輕輕踢他。
還好那天干爸心情不錯,對寧君延說:“不吃就出去。”
寧君延便站起來離開了廚房。
干媽還是生氣,罵道:“就知道浪費糧食!”
陳韻城伸手把寧君延吃剩下的半碗飯拉過來,說:“我吃吧。”
干媽卻指了他罵道:“就知道吃,養你還不如養豬!”
陳韻城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吃還是不該吃了。
干爸這時候抬起頭說了一句:“吵什么吵,安靜吃飯。”
之后干媽才沒有繼續說下去,吃完了飯叫陳韻城把碗洗了。
陳韻城洗完碗回到房間,寧君延背對著門的方向側躺在床上,聽到他聲音也沒轉回頭來。
他走過去趴在床邊,用手指戳了一下寧君延的后背,說:“不要生氣啦。”
寧君延沒有反應。
陳韻城便脫了鞋子爬上床,跪著湊近寧君延,從他身后伸著腦袋越過他身體去看他的臉,他看見寧君延眼睛是睜開的,冷冰冰地盯著墻壁。
“別氣了,”陳韻城伸手指去戳寧君延的臉。
寧君延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力氣很,扳得陳韻城手指都痛了。
陳韻城叫道:“哎喲好痛。”
寧君延看他一眼,松開了手。
陳韻城干脆趴在寧君延身上,喊道:“言言,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他不等寧君延回答,又問道:“晚飯是不是沒吃飽?柜子里還有餅干,要不要我喂你吃呀?”
寧君延翻個身平躺在床上,伸手揪住了陳韻城的衣領,一口咬在他鎖骨上。
陳韻城頓時叫道:“不要咬我!”他有點害怕,怕寧君延真的會用力咬下來。
那時候他們相處已經近兩年了,陳韻城熟悉寧君延的性格,他知道寧君延是心里憋著一股氣無法發泄,張嘴咬他是在發脾氣,也是紓解關系親密的憤恨,他并不生氣,只是怕寧君延掌握不了輕重。biqubu.net
還好寧君延過一會兒松了口,在陳韻城鎖骨上留下清晰的牙印,沒有破皮也沒有出血。
陳韻城低下頭自己看不到,就覺得痛,他于是湊近寧君延面前讓他看,說:“你看看你給我咬的。”
寧君延默默看了一會兒,還想要咬他另外一邊鎖骨。
陳韻城推開他,翻個身下床,說:“不許咬了!”他找到床下的拖鞋穿上,走過去打開柜子找到藏在里面的餅干,再回來床上跪下來,說:“你先吃點東西。”
寧君延躺著不動。
陳韻城耐心地把餅干掰成小塊喂到他嘴邊:“吃不吃?”
寧君延這才張開嘴,含著餅干塊慢慢地嚼了咽下去。
陳韻城晚上喂他吃了餅干,又給他倒水喝,睡覺之前躺下來問他:“不氣了吧?”
寧君延沒有回答,默默地伸手抱住陳韻城,把頭埋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睡覺。
陳韻城知道這是不生氣了的意思。
對陳韻城來說,寧君延還是很好哄的。
把車子開進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寧君延下車之后比陳韻城先一步拉開后排車門,把陳韻城裝在袋子里的東西全部拿下車。
這還是陳韻城第一次到寧君延住的地方,看地段和小區檔次就知道房價不便宜。不過寧君延都能開八十萬的車,住幾百萬的房子也不奇怪。
陳韻城突然想起了寧君延的父母,他們當時是開車把寧君延接走的,那時候寧君延已經清醒過來了,也認得他的父母了。那對中年夫妻顯然很在乎寧君延這個兒子,當時他媽媽還抱著他哭了,他們穿著非常體面,開著一輛在小陳韻城看來肯定很貴的車子,帶著寧君延上車。
寧君延在上車之前甩開了他媽媽牽著他的手,跑到陳韻城面前用力抱住他。
陳韻城覺得很難過,但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開心一點,拍著寧君延的后背說:“快跟你爸爸媽媽回去吧。”
然后寧君延被人從身后拉開,雖然他很用力地抱陳韻城了,當時陳韻城幾乎都覺得自己快被寧君延給拖了過去,然后他也就伸手推寧君延,微微喘著氣站在地上,看寧君延被拉進車子里。
汽車離開之后,陳韻城跟著警察回去派出所里面,茫然無助地等待自己未來的安排。
他們沒有電話號碼,沒有通信地址,沒有聯系方式,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還能夠再見面。
陳韻城站在電梯里,看著不斷跳躍的樓層,問寧君延:“你爸媽呢?”
寧君延就站在他身邊,手里提著他的東西卻一直沒看他。陳韻城幾乎以為寧君延不會回答了,寧君延才說道:“我們不住一起。”
陳韻城點了點頭。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寧君延打開了暖氣。
陳韻城打量著整個屋子,感受到一種非常男性化的整潔和冷清,他問:“有幾個房間?會不會打擾你?”
寧君延沒有回答,徑直朝里面走去,打開一間房間的門,站在門口說:“這間是客房。”
陳韻城跟著他走過去,看寧君延把袋子放在床頭柜上,隨后寧君延從里面拿出陳韻城帶來的牙刷和毛巾,又離開房間去了衛生間。
寧君延把毛巾掛起來,牙刷放進漱口杯里,對站在門口的陳韻城說:“把衣服脫了。”
“嗯?”陳韻城整個人都愣住了。
寧君延說道:“我剛才說了,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現在不冷了,可以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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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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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