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現場血腥味很濃,雪地都被猛禽和獸人們的血染成了暗紅色。
挨個檢查過后,大家發現雄性獸人們還有呼吸,只是推不醒也喊不醒,焦急之下碰頭一商量,決定先把人拖回家,再去找大巫挨家診治。
朱圓圓將自家二哥抱回了家,又看著阿娘把阿爹、大哥拖回來才松了口氣。
倆大黑豬都只是受了點傷,敷上止血粉就好。
“阿娘,爺爺是不是也參加戰斗了?”朱圓圓問。
“嗯,”朱小粉心不在焉的道,“我去大巫那里看看,圓圓你在家守著別亂跑。”
按順序診治的話,到她們家不知道要等多久,還是去前頭的族人家看看什么情況再說。
朱小粉雙手合十暗自祈禱,希望阿強和大兒只是力竭需要休息。
“阿娘等等,”朱圓圓忙喊住人,“阿爹他們沒事,只要睡三個小時就能醒了。”
“哦~”朱小粉隨口應著,數秒后反應過來,伸手抓住雌性崽崽的手,“你剛才說什么,睡三個小時就能醒?”
“是啊,”朱圓圓皺著小臉喊,“好疼,阿娘你輕點。”
心系伴侶兒子安危的朱小粉卻顧不得太多,只催促,“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說啊!”
朱圓圓只能強行抽回手,將糊弄二哥的話拿出來重新講了遍。
獸神保佑,辛苦您老人家替我背鍋了!
“竟是獸神給的救命藥,”朱小粉喜極而泣,“太好了,原來我們并未被遺棄。”
朱圓圓在虛擬課堂里學過獸世歷史,能聽懂阿娘話里的意思。
近百年來,這個世界再未有人晉階天階戰士,更恐怖的是,老牌天階戰士陸續發生意外離世,再加上天災人禍時時出現,弄得人心惶惶。
時間長了便有流言傳出,說是獸神已經離開,這個世界被遺棄了。
信仰之神還在,甚至送來救命良藥,助黑豬部落脫離危險,也難怪阿娘激動得難以自持。
不過,朱圓圓必須提醒一聲,“阿爹他們沒事,那些大鳥應該也活著。”
朱小粉看恍然,“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撒丫子就往外跑,將擠在獸皮床上的伴侶和兒子都拋在了腦后。
朱圓圓忍不住感慨,“阿娘可真是大公無私的人。”
轉念一想,在知道家人只是昏睡著,而且很快就能清醒后,先去解決入侵者才是最重要的事。
危機解除了,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又無事可做,朱圓圓便有些困倦,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干脆往火堆里扔幾根干柴,坐在遠離火堆又不會覺得冷的地方打盹。
唉,阿爹大哥都是獸形,將床占得滿滿當當的,都沒她睡覺的地兒了。
明年開春土地化凍后,得讓阿爹擴大點山洞,她要用木頭打個小床,與爹娘分床睡。
想著想著就靠著大石臺睡著了。
興許是受了驚嚇,又看到從未見過的恐怖場景,朱圓圓這一覺睡得并不算安穩,連續做了幾個噩夢后被驚醒,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旁邊是呼呼大睡的二哥。
側頭看了看,火堆邊也沒人在,干柴倒是添得很足,而山洞口用石門半遮著,僅容一人通過。
朱圓圓小跑著走到門邊,看到外頭夜幕沉沉,不由得摸摸打從醒來就不停咕咕叫的小肚子,“阿娘沒做飯么?”
大人都不在家,得自力更生。
去堆放食物的墻角轉了圈,拿了一大塊咸肉,瞅瞅地上沒剩多少的土豆,最后從背包里拿了五斤出來。
若非她經常從背包里挪用些,家里哪還有剩余的土豆。
不過也得感謝阿娘和阿爹,見她喜歡吃就沒動用,都留著讓她自己煮著吃,給了她摻雜私貨的機會。
咸肉洗洗切塊下鍋焯遍水,去掉點咸味,再扔進鍋里燉煮半小時,加入洗凈切塊的土豆繼續燉,等土豆煮爛入了味就可以出鍋了。
朱圓圓洗干凈自己的小竹碗準備吃飯,卻見二哥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鼻子一聳一聳得,嘴角還有可疑的晶瑩。
“好香,是土豆燉咸肉,好吃管飽,還百吃不膩,”朱勇猛的眼睛終于睜開了大半,他撲到鍋邊緊緊盯著里頭的肉,“我要吃。”
“二哥你醒得還真是時候,”朱圓圓無奈嘆氣,“去洗個碗吧!”
好在她煮了一大鍋,再來個人也夠吃。
兄妹倆圍著鍋吃,朱圓圓年紀小,又擔心夜里積食,沒有吃太多,朱勇猛沒這個顧忌,見妹妹停了筷子就把剩下的包圓了。
吃飽喝足,朱圓圓將鍋洗干凈,跑大門外的土梯邊摸索一陣,拿出塊用雪凍著的瘦肉和兩根筒子骨。
這是在雪季降臨的第一天存放的新鮮肉,解凍后可以拿來煮湯。
阿爹阿娘和大哥不在家,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煮鍋肉湯放著,等三人回家能喝上口熱乎湯暖暖身子。
二哥在旁看著,沒法偷用斬骨刀剁肉,只能用骨刀隨便切切,骨頭則直接敲碎。
反正獸人們牙口好,肉片大點硬點也無所謂。
先燒開小半鍋水把骨頭焯下,然后換一鍋清水燉骨頭,熬了大半個小時便有了肉香味。
朱勇猛的饞蟲又被勾出來了,吸溜著口水問,“妹妹可以喝了嗎?”
“妹妹不可以喝,”朱圓圓面無表情的回答。
“我是問湯,”朱勇猛翻嫌棄的道,“小雌性就是傻,連話都聽不懂。”毣趣閱
朱圓圓哼笑一聲,“你有膽去紅紅姐面前說這話。”
“去什么去,”朱勇猛略有些心虛的翻了個白眼,“她現在是半大雌性,跟你個傻幼崽不一樣。”
“你才傻,你永遠都傻,”朱圓圓氣鼓鼓的放話,“給我等著!”
朱勇猛渾不在意,“等就等,哎,這鍋湯要放多少鹽?”
他拿起了裝著鹽的竹筒。
“住手,”朱圓圓毫不客氣的阻止,“骨頭湯是給阿爹他們準備的,你剛吃飽又想嚯嚯湯,胃口真大。”
朱勇猛噘嘴,“我正在長身體,多吃點肉怎么了?”
“你瞅瞅自己的肚子再說話,”朱圓圓在二哥特別凸出的肚子上拍了拍,“嘖,還帶響的。”
朱勇猛快被氣哭了,“你怎么這樣,過分!”
“我怎樣啊?”朱圓圓滿頭霧水。
“雄性的肚子不能拍,”朱勇猛鄭重警告,“再拍我可是要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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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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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