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特拉同時也察覺到了異樣,拉著我,回身跳下樓,奔進了山頭。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我問道。“難道是什么精怪轉世。”
“我也看不出,只是知道,他很聰明。”崔斯特搖搖頭,皺眉說道。
“聰明!?”
“有些人生來便是天之驕子,比如說這孩子,他的智商遠遠超越了同齡人。”
“那蘇淼一家對他做的犧牲看來是值得了。”我笑道。
崔斯特聽出了我話語的不屑。沒有回話,看了我兩眼。“我們走吧。”
天灰蒙蒙的,即使這樣的微光仍讓我新生的雙眼略有不適,我們上了路。目標是中俄交界的黑龍江。去見崔斯特的戰友,我的祖宗劉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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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萬三的過去
空曠的訓馬場,一股淡淡的辛辣的氣味彌漫在上空。
草地遍布出焦黑的痕跡,一個女人的身軀倒在上面。裘皮大衣彰顯著她的身份,越往前,劉萬三的心就沉一分。他帶了防毒面罩,為了保護馬匹,馬嚼子前也塞了一層漉網。
終于,它在鞭撻下都不愿前進,搖頭嘶鳴,不斷的往后退著。眼中迸發中眼淚。馬蹄在地上死死的跺著往后退。
“玲花,玲花···”他下馬,輕聲喚道。上前半跪著,拂落遮蓋在玲花臉上黑色的長發,紅腫的水皰盤踞了她的大半張臉,禁不住讓人倒吸了一口了涼氣。
她閉著眼,不敢睜,沉重的呼吸著,每一次呼吸,喉頭有奇怪的類似口哨的微弱呼吸聲音傳來,他知道,那是芥子氣已經嚴重的灼傷了她的肺葉。這種情況已經救不回了···
“對不起,玲花我來晚了·····”他抱住她。
“三君,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村民是無辜的·····”她嘶啞的開口。
“我沒想到你父親竟然用這樣的手段·····不過幾天,我一定要宰了他。”
“三君啊,他···也是受命國家。”她的聲音斷斷續續。
'"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和我回家,治好之后,就安心的守在我身邊。別總是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做任性的事了。”他的的手輕撫著她的發。
“那三君也答應我一件事,先,不要看我的臉···”她小聲請求道。
劉萬三俯身,聽玲花的耳語之后,慎重的點點頭。
他低頭問道“玲花愛我嗎·····?”
“愛······”毫不猶豫的回答。
玲花虛弱的說道。“萬三,愛我嗎!?愛川野····玲花嗎!?萬三總是忙,沒有時間,可是沒有關系,只要·····在你身邊,你知道····我的···”
“我愛你。”
三個字,所有的交談戛然而止。
砰·····!!!曠野的一聲槍響。
劉萬三抱著玲花走出了馴馬場,握著手中的左輪手槍,槍口散發著火藥的味道。年輕人滿是陰郁的側臉,一行淚緩緩劃過。對不起,剛才的事情,我不能答應你了。川野玲花。你只是我的妹妹。
--------------原始森林奇詭的地下庭殿。
初擁之后,我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兩天來每當夜晚來臨,我們在叢林里飛馳,如閃電一般。這種高強度的力量普通人的壓根不可承受。奔跑的這種感覺,看著幽黑深邃的密林在眼前穿行而過,風馳電掣,非常奇妙而刺激,我的身體現在仿佛已經適應了晝伏夜出的節奏。
“歇歇吧。”崔斯特說道。
我們沿著灌木叢旁席地而坐,寂靜無話。“我想到以后永遠要靠吸食人類的血液活下去,永遠不能見陽光。會影響我以后的正常生活吧。”我嘆了一口氣。看著圓月。
“抱歉。”
“道歉做什么,你還沒和我說我母親的事情···”
“那個劉萬三投身的人是巫師,幾乎知曉所有的事情,她也會知道你母親的事情。”
“你不知道這些事情!?”
“抱歉,不過你們都是巫師血統···所以我想....”
“那個巫師呢!你見過嗎?”我心里一沉,希望找一些額外的線索。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活了幾千年,很低調。在血族也是聲名遠播。”
初秋的凌風襲來,東北果然是中國最冷的地方,我們已經來到了中俄交界的邊境,幾十米遠的崗哨里。兩個俄羅斯的哨兵裝備著著荷槍實彈。在瞭望塔上站崗。
“好久沒見到俄國人了,真是懷念啊。”崔斯特也看到了,回頭沖我笑道。
“那你之前在哪!?”
“南瞻部洲。”
“你西游記看多了吧!?”我笑道,不過,我相信,確實有這個地方,這世界我所無法理解的東西太多了。“我們怎么還沒到。”我問道。
“已經到了,可能你的祖先不太愿意見我·····”他說著,站起身,活動著身體,徑直向崗哨走去。
“你要做什么!?”
“和他們打個招呼。”
“你瘋了嗎!?”我皺著眉說道。
果然那崗哨的人發現了崔斯特,用俄語大聲沖這邊警示著什么。我俄語還不是太熟練,不過他的大致意思我能聽懂,他不讓崔斯特繼續靠近了。否則就要開槍。
崔斯特繼續往前走著,幾聲槍響劃破夜空。他腳下的地上,立刻多了幾個彈坑,尖銳的彈片飛迸起來,劃破了崔斯特的臉龐。他一愣,臉上露出了然的笑意,飛快地攀上那數十米的瞭望臺。
那是普通人類本不該看到的超自然行為,他卻毫無隱藏的展現出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從我心頭升起,上面傳來哨兵夾雜著恐懼的粗魯叫罵,槍響。他居然要在這么敏感的地帶獵食!?
我飛速的攀身而上,剛剛推開門。
刺激感官的血腥氣息彌漫開來。好香···但卻沒有屬于人類的生機,果然,那兩個哨兵倒在地上,浸泡在自己流出的血泊里,崔斯特低著頭,咬著牙,捂著胸口上的彈洞。
我上前去重重拍著他的背,他一低頭,嘔出一灘鮮血,里面的七八顆子彈在鮮血的蒙糊下,仍舊閃著耀眼的金屬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