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七點就起來了,等著八點給老板打了個電話。不少人羨慕公務員,其實這就是個圍城:比如開著奔馳的看著騎著電動車的感慨“他們自由自在沒有外債和壓力多好”!而騎著電動車的看著開奔馳的感慨“有個車刮風下雨多好,還是奔馳,欠點債也好啊”!辯證思維是一個正常的人該有的思維基礎。
老板今天上午要去海里匯報工作,王書記沒資格去,只有老板能去了,于是我陪著老板又去了海里,只不過這次從文津街的大門進去的,這里安保尤其嚴格,每次從哪里進,從哪里出,都有嚴格的規定。
談完話已經十點多了,大首長們時間都很寶貴,到了海里,等了一會,實際談話時間只有半小時左右。回到車上,老板躺在車子座位上,額頭上冒了汗,看得出來老板很緊張。
回到駐京辦,王書記已經在一樓大堂等候我們許久,此時正在和江主任聊天,見我們回來,立即起身過來迎接。
“回房說。”老板不等他們說話,先說一步。
幾個人往頂樓老板房間走,老板仍然住的是總套。
到了房間,我各位泡了茶,然后在一旁靜靜候著,此刻老板說話了:“首長的意思,必須嚴辦,牽扯到誰,必須拎出來狠狠地處理!”
王書記臉色不太好:“那…”
“我已經給大首長做了檢討,但這件事,是痼疾,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否講清楚的,王軒,你的責任肯定跑不掉,但我想問你,這背后到底還有誰,我們心里都清楚!所以,下周,中jw的同志會進駐道南調查此案。”老板緩緩而談,每一句話,王書記臉色都變紅一點。
“具體怎么處理呢?您有看法嗎?”王書記小心翼翼地問。
“具體還要上常委會定,但處分是跑不掉,你心是好心,但你手底下發生這么打的群體性ta方事故,你肯定要負責任!我來之前和秦書記就此事溝通了看法,一致決定對你先調離崗位,到人社t任廳z。”老板還是說了看法。
從地市一把手到省直單位一把手,雖是平調,但實則…王書記臉色不太好看了!但可能要做了相應的心理建設!
基本上所謂的常委會,也就是走個過場了,像這種秦書記和老板都拍板的事,基本上板上釘釘了。
之后,王書記和江主任出了房間,王書記明顯有點失魂落魄。
待他們走了后,老板說:“王軒肯定又去找人去了!這件事,不處理他,不把高新區那點子事捅出來,已經算是對他的愛護了,不然,他連這個人社t廳z都保不住。”
“人吶,有的時候就是被這些名啊利啊糊住了眼,人這輩子幾十年,干嘛這么在乎這些呢?不過人吶,到自己身上可能都受不了,正所謂站著說話不腰疼。”老板說完喝了口茶,“這場關于安州頑疾的治療,總是要開始的!”
隨后,老板帶我拜訪了幾位老首長,我也長了世面,都住在主城區的小胡同里的四合院,門口很樸素,大門緊閉,進門口發現院子里還有警w班,拜訪完一圈后,已經到了第三天中午。
“這兩天沒見到王軒了,肯定去跑關系了,他啊,還是沒想清楚,到了這把年紀,還把這些看這么重!”老板感慨了幾句。
下午回了道南,王書記并沒有陪同我們一同返回道南,據說他們在北京恰巧有招商活動。一到家,老板就帶著我去了秦書記家,雖然只是兩鶴壁,我還是先聯系了白秘書。又是一個小時后,老板出了秦書記別墅,然后對我說:“去迎賓館要個包廂,馬上聯系省jw馬書記,讓他過來吃飯。”
安排完一切后,便陪著老板去了包廂:“小王留下保障,小朱你去外面吃點…”
馬書記來后,老板也不起身,只是擺手讓馬書記坐下,飯局開始前只是有一聊沒一聊,等上完菜后,我主動去把包廂反鎖好門。
“馬書記啊!你給我交個底,張副主任到底牽扯多深?”老板發話了。
“葉省z,根據我們前期的摸排,調查,張秘書長、哦不對是張副主任,應該是全程參與了!”馬書記悄聲說。
“當初我提任省z時,他找過我,想留在省府再干一年秘書長,然后再過去人大,我不同意,因為之前也聽說了些東西。黃省z沒牽涉吧?”老板說了他知道的情況和看法。
“黃應該沒有,主要問題都是在張在安州期間任職發生的,我們已經把涉案人員都調查出來了,這是名單。”說完,馬書記給了老板一張紙。
老板看了一眼后還給了馬書記,“痛心疾首啊,教訓太深刻了,我們有些同志已經忘記了初心!”老板吃了幾口菜,用毛巾擦了擦手:“中jw下周過來,該怎么就怎么吧!”
“我們收到了相關消息,也只能這樣了,也沒必要去遮遮掩掩…”馬書記說。
我終于明白王書記沒有陪我們一起回道南,借口對接工作留在北京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