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周先生 !
此為防盜章, 50%的訂閱率,24小時后系統(tǒng)自動替換! 姜曉用力掐了一下掌心,終于鼓足勇氣看著他的眼睛。“你要談什么?”
她這一開口,聲音微啞,尾音還帶著一分顫抖。她這不是怕他是什么?周修林眉心微微一動,拍拍沙發(fā), 意思很明顯, 姜曉乖乖地坐下來。
他清清嗓子,終于開口,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姜曉窘迫的雙頰熱滾滾的, 她下意識地咽了咽喉嚨, “我——”
“雖然我喝醉了, 但是發(fā)生什么我還是有意識的。早晨醒來,你走了。”這個劇本完全超出他的控制范圍了。
姜曉:“……那是意外。”
周修林的臉色有幾分凜然,“那晚事發(fā)突然,我沒有做措施。”
姜曉咬咬牙, 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我吃藥了。”
周修林短暫的一愣,“姜曉, 難道你不準備找我——談談嗎?”
“談什么?”
周修林被她問的一愣,他看著那雙眸子,淺淺的, 像貓眼石一般單純。此刻, 明明她是那么的緊張不安, 偏偏裝的那么平靜。
“周總,那天晚上是個意外,我——”她有些急切,“我并沒有想和你要什么。”
“如果我愿意給呢?”
“……你要給我錢?”
他笑笑不語。
姜曉一臉郁結中,甚至還在壓抑著怒意。她雖然不善與人爭辯,可是也是有脾氣的。他把她當什么人了。
“姜曉,我今年28歲,單身,工作情況你應該是知道的。”
姜曉狐疑地眨眨眼。
“我的家庭還算簡單,有一個比我小六歲的妹妹,她在國外讀大學,父母陪著她,最近他們會回國。”
姜曉腹誹,周家那樣還算簡單嗎,那這個世界就沒有復雜了。
“你還想知道什么?”
姜曉警惕:“我要知道什么?”
周修林稍稍一頓,“我們可以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交往下去。”
一句話掀起千層浪。
姜曉猛地站起來,“你在開什么玩笑?”
周修林揚了揚眉眼,“你今年22歲,即將大學畢業(yè),你我之間相差六歲,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問題。”
姜曉指著自己,“你知道我是誰嗎?”
周修林頷首,“你叫姜曉,姜子牙的姜,拂曉的曉,22歲,J大傳媒系專業(yè)。高中畢業(yè)于晉城一中。”說起來,還是他的小學妹。
“你調(diào)查我?”
周修林沒有解釋,“你覺得那晚的事,就那樣算了?”
姜曉大腦飛快地轉(zhuǎn)動,“周總,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需要一個女朋友。我下個月,我母親他們從國外回來。”
姜曉算是明白了,“你讓我假扮你的女朋友?”
周修林沒有回復她,嘴角淺淺一動。
姜曉臉色越來越白,只是直視著他。辦公室的簾幕沒有全開,幾束光線打進來,逆著光,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那雙眸子,沉靜卻熠熠生輝,像晉城深夜亮起的那座燈塔。
“不行,我不能。那天晚上是意外,算了……”她撇開眼強忍住,他提出的誘惑。做他的女朋友,雖然她很想很想。窗外細碎的光點灑滿半室空間,光澤像幻影一樣。
這時候門外傳來兩下敲門聲。
“請進——”
一個中年女士推開門,“周總,影姐來了。”
周修林抬起手看了看時間,“給她泡杯咖啡,和她說一聲,我一會兒過來。”
“好的。”
辦公室又恢復了安寧。
公司姐能稱呼“影姐”只有一姐程影了。程影和周修林關系匪淺,網(wǎng)上有猜測,程影的男友其實就是周修林。
程影能走到今天,離不開周家。
周修林低沉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姜曉恍惚地想到什么,垂下眼眸,開口道,“對不起,我不想。”
周修林看著她那張臉,耐心詢問道,“為什么?”
姜曉心里失落落的,這種事雖然女方吃虧,但是她不想太勉強。“你比我大太多。”
六歲……太多……
饒是拿過最佳辯手的周修林遇到姜曉也是無話可說了。他微微嘆了一口氣,“那么你想要什么?”
姜曉緊握著手,搖搖頭,一臉真摯,“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工作。”
好好工作,這個理由真是好。
他這個老板總不能打擊她的工作積極性丨吧。
“如果有事,可以打我的手機。”他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同時遞出一張卡片,上面寫的他的私人號碼。
姜曉接過來,捏著手中,她掃了一眼卡片,上面寫著:
周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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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寫的鋼筆字,字跡工整。倒不像是名片,姜曉把卡片裝到包里。
周修林黑眸凝視著她,見她一臉堅決,突然失笑。原來自己在她眼底這般沒有魅力。
“姜曉,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
姜曉“喔”了一聲。
姜曉出了他的辦公室,剛出來,雙腿發(fā)軟,她倚在墻上勉強撐住沒倒下。
她剛剛拒絕了周修林。
她竟然拒絕周修林了。
她生生地就放棄了一大片森林。可是,兩人談完,她還是沒有說出重點。比如,肚子里的這顆小種子該怎么辦?
傍晚,姜曉回了學校,在食堂簡單地吃了晚飯回到宿舍。
他們宿舍老大和老四都已經(jīng)回老家了,老二在本校讀研還沒有走。
“咦,姜曉你回來了!院里發(fā)通知,最遲這周末我們我得搬走,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找到了,我周末搬。”
“你住哪?”
“2號線地鐵附近。”
“你怎么了?中暑了?臉色看著不是很好。”
姜曉拍拍臉,“天熱的。”她從包里拿出一張簽名照,“喏,你偶像的。”
“呀,謝謝啊。”黃婭激動的抱著她親了一口,“我家鐘一碩就是帥。你在片場,有沒有和他接觸過?”
“他請我們吃冷飲了,人挺好。”姜曉沒說,一個月下來他和女一號也挺親昵的。
“當明星助理也挺好的呀,可以見到自己喜歡的大明星。”
姜曉笑笑。
“對了,曉曉,李莉七月初要結婚,給我們幾個發(fā)請?zhí)恕!?br/>
“結婚?”他們這才剛剛畢業(yè)啊。
“李莉懷孕三個月了。”
姜曉張著嘴巴,“這也太快了。”
“她和她男朋友都談了四年了,結婚也是早晚的事。”
“我的意思李莉怎么懷孕了?”
黃婭捧腹大笑,“你傻呀!她和她男朋友不是早住一起了嗎?只不過李莉也太能藏了,整整瞞了我們?nèi)齻€月啊。她結婚我們可要好好鬧鬧。”
姜曉心虛地應了一聲,趕緊去收拾行李去了。
周五晚,周修林參加晚宴,蔣特助也提前邀請了趙欣然出席。
趙欣然最近人氣上漲,幾個導演、制片人剛剛已經(jīng)在和她討論他們接下要拍的電視劇。她的謙遜認真的態(tài)度,給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不遠處,周修林和星美的少東家莫以恒站在一處。
莫以恒長的俊美,性格和周修林完全不一樣,一晚上不知向在場的女星們拋出多少媚眼。而周修林女人也會肖想,不過也只是遠觀。
“修林,你最近好像很喜歡這位,走哪帶哪。”莫以恒指了指遠處的趙欣然。
周修林手里拿著高腳杯,“你想多了。”
莫以恒戲謔地瞅著他,“聽說那天晚上你沒回家?”
“你知道的真多。”
莫以恒突然咦了一聲,“你手上什么東西?被咬了?傷口看著挺久了啊。怎么回事?狗咬的?”
周修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輕輕側(cè)了側(cè)身。
“別用你那雙桃花眼看我。干嘛啊?不會是你心上人咬的吧?我說你也真重口味。”
周修林隨手放下杯子,“我回去了。”
“喂,別走啊。難得聚在一起,晚上二場。”莫以恒搭著他的肩。
周修林拿下他的手臂,“沒興趣。”
“切!”
周修林走到酒店大廳,沒想到就看到坐在沙發(fā)一角的姜曉。她旁邊放著這個深色的袋子,鼓鼓的。
姜曉打著盹,這兩天她總是覺得困的不行,晚上老會做夢。不是夢到周修林,就是夢到一個光著屁股的嬰兒,甚至有一天晚上,她還夢到有個小娃娃叫她媽媽。后來她被夢驚醒,一夜沒睡。
她悄悄上網(wǎng)查過,好像酒后對懷孕并不好。她更怕了。
姜曉睡的不深,察覺到一道目光在看著她時,她瞇起眼睛,迷糊地說了一句:“是你呀!”
周修林居高臨下地站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是我。”
醫(yī)生點點頭,“甚至你以后無法懷孕。”
姜曉臉色一白,她確實不知道原來這么嚴重。
“你還這么年輕。我的建議,你再考慮一下。”
“江主任,我……我再想想。”
“去吧。”
姜曉一個人走到走廊窗邊。她知道自己是rh陰性o型血,上小學時體檢查出來的。父親不是這個血型,所以她是遺傳自她的媽媽。
窗外的銀杏樹上,有一個醒目的鳥窩。幾只小鳥剛剛出殼,嘰嘰喳喳的叫著,鳥媽媽在枝頭警惕地守護著。
媽媽都會守護自己的孩子嗎?
姜曉陷入了迷茫中。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考,她看到一串號碼,只覺是廣告推銷,想了沒想直接掛斷了。
蔣勤拿著手機,嚷著:“怎么不接電話?”他接著打過去。
姜曉一看又是剛剛那個號碼,勉強接了,“喂——”
“姜曉,我是蔣勤。”
姜曉微微驚訝,“蔣助理,您找我有什么事?”
蔣勤呼了一口氣,“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現(xiàn)在方便嗎?我們面談。”
“我休假了。”
“趙欣然和莫總被人拍了照片,她現(xiàn)在正是上升期,莫總是圈里有名的花花公子,照片要是公布,對她的發(fā)展影響會很大。我們正在想辦法,你要是方便回來一趟。”蔣勤絞盡腦汁,覺得這個理由非常合理。
果然,姜曉答應了,“我還在晉城,我現(xiàn)在就回公司。過去大概一個小時。”
“那等你過來,我們再繼續(xù)商量。”
“謝謝你,蔣助理。”
蔣勤心里感嘆,我謝謝你才是。
姜曉沒有多想,又去了江主任的辦公室,“江主任,我今天有事,不做手術了,對不起。”有時候工作也可以暫時起到麻痹自我的作用,她自欺欺人的又采取了拖延。
江主任卻笑著點點頭,“去吧。人生的路還那么長,做每一個決定前好好想一想。我女兒比你大兩歲。”
姜曉感激地朝她彎了彎腰。她沒有母親,可每每在她困頓的時候,總會聽到這樣讓人溫暖的話語。
姜曉忽然松了一口氣,回公司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肚子里的小豆芽。
要與不要就在一念之間。
等她到了公司,發(fā)現(xiàn)蔣勤在一樓大廳,走來走去,似乎很焦急。
姜曉心想,看來公司真的很重視趙欣然這顆冉冉新星。
“蔣助理——”
“姜曉,太好了,你終于來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
“沒事,沒事,還早呢。”
“嗯?”
“我們先上去。對了,你請假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姜曉嗯了一聲,“是有一點私人的事。”
兩人進了電梯,蔣勤見她不肯細說,也岔開了話題。“照片的事,我剛剛請公關部的人去安撫了,先壓下來再說,不過八周刊還沒有給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