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要給雅爾江阿送人過去,但畢竟雅爾江阿是年底的時候大婚,這嫡福晉還是瓜爾佳氏,所以,萬不能當(dāng)時就送人過去的。云容將這件事情給覺羅氏提了一次,覺羅氏又過了將近小半年才入宮說起這件事。
“額娘是說雅爾江阿府上的伊爾根覺羅氏是個很受寵的?”云容略微有些驚訝,倒是沒想到這個雅爾江阿如此的膽大,明知道嫡福晉和太子妃可能沾親帶故,還是寵愛一個侍妾。
“那雅爾江阿是個明理人,并未寵妾滅妻。”覺羅氏一看就知道云容在想什么,笑著點點她額頭說道:“只是,這伊爾根覺羅氏有些囂張,總是和瓜爾佳對著干,你表姨母就想著在本家找個人來壓一壓伊爾根覺羅氏的氣勢。”
雅爾江阿的嫡母并非很受寵,一向很看不慣侍妾太冒尖,更何況,瓜爾佳的身份也確實容不得伊爾根覺羅氏太囂張。所以,找個人分寵是難免的。
找來的人是娘家人,那就更好了。一來嫡妻能拿捏住,二來也能安個小眼線,三來要是真得寵了也不用擔(dān)心兒子和自己離心,一舉三得,難怪西林覺羅氏會想到這個。
“可是已經(jīng)找好了?”云容眼睛閃亮亮的問道,這下子四大爺拜托的事情總算是可以給個交代了。
覺羅氏點點頭:“已經(jīng)辦好了,說起來,那小姑娘你也見過的,是你表舅家的一個庶女,性格有點兒弱,平日里總是低著頭不說話的那個五表妹。”
“性格弱些不要緊,總不指望她和瓜爾佳一樣擺嫡妻威風(fēng)。”雖然說,那個西林覺羅氏是代表自己這一方去的,但這會兒還是萬不能讓人看出來的。太子圣寵更盛,四大爺完全沒有頂風(fēng)而上的打算。
娘兒倆說了些貼心話,眼看時間不早了,覺羅氏就趕緊出宮回去了。
云容一開始只是想著這事情能幫胤禛拉攏一下雅爾江阿,萬沒想到,這件事還給自己帶來了莫大的好處。也不知道四阿哥和雅爾江阿是怎么說的,沒過幾天,宗人府居然自動上了折子,說四阿哥和四福晉年齡不小了,也到了該為皇家開枝散葉的時候。并且,關(guān)于四福晉上玉牒的事情,也請示了一下康熙。
康熙這人總算是想起來,自家還有個兒媳婦是身份未明的。
“魏珠,你說前些日子四阿哥去找雅爾江阿和巴爾圖,是不是就為了這件事情?”康熙拿著折子笑了笑:“果然是年輕人,這種事情何必找上別人?”
搖了搖頭,自以為是猜透了四阿哥的用意,康熙很爽快的在折子上寫下批示。順便讓去人欽天監(jiān)宣旨,為四阿哥圓房推算吉日,并為四福晉入皇家玉牒也選擇一個吉日。
“不過,重視嫡妻,也不算是很沒規(guī)矩。”搖搖頭,康熙換了另一本折子。關(guān)于四阿哥可能和宗室子弟太過于親近有想要拉攏宗室的想法,就此擱淺。
圣旨傳到南三所的時候,云容還大大的吃了一驚,都已經(jīng)四年了,原本她還以為是要佟佳氏想起來,這件事才能辦妥呢,沒想到,倒是日理萬機的康熙親自過問了。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現(xiàn)在的宗人令,可是雅布的堂兄,雅爾江阿的伯伯,這事情只要提一下,就會有人自動上折子。”胤禛哼了一聲說道。
云容聽了,倒是想起了什么:“爺,您之前說要給雅爾江阿送個女人過去,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
胤禛用眼刀剜了云容兩下:“你還閑嗎?一會兒十三弟和五格他們要過來,你是不是要去準(zhǔn)備點兒糕點什么的?爺還有事,就先去書房了。”
說完,也不等云容開口,起身就走了。云容張張嘴又閉上,滿臉無奈,爺,我不會告訴別人你的耳朵尖紅了的,所以,你不用走的那么匆忙,看看,被絆了一下吧?
康熙三十四年,事情很多。
五月,太子胤礽迎娶瓜爾佳氏語盈。六月,冊封太子妃。作為大清朝第一位正式冊封的太子妃,從康熙三十四年六月起,以準(zhǔn)皇后的身份,開始掌管六宮事務(wù)。
康熙三十四年八月,四福晉烏喇那拉氏云容正式寫入皇家玉牒,從此成為皇家的一份子。
康熙三十四年十月,四阿哥過完了十七歲生辰,從此成了十八歲的青年。
胤禛前年就已經(jīng)開始辦差了,這生辰,自然是有人送禮的。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康熙故意的,欽天監(jiān)算出來的圓房的好日子,恰好也是今天。
“四哥,今兒是你的大好日子,弟弟送你一份薄禮,祝四哥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早上那一撥,是大臣們送禮的,到了下午,就輪到胤禛的幾個兄弟了。
云容在旁邊聽著小十三那祝福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是想你四哥年年大婚嗎?
“四哥,今兒有美人在懷啊,四哥可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胤禟也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有了風(fēng)流之相,大冷天的拿著扇子,搭配上那桃花眼,十二歲的孩子愣是讓他裝成了十五六的紈绔子弟。
“九弟,我上次去問過你的老師,貌似你拖欠了很多次的課業(yè)……”胤禛冷眼看胤禟,胤禟縮縮脖子,后退。
“四哥,今兒是你的大好日子,我們就不要說這么掃興的話了吧?”胤誐被推出來,傻笑兩聲說道。胤禛挑眉:“可是今兒不是你們的大好日子。”
胤誐退敗,胤禩笑著上來:“四哥,今兒是你的大好日子,我們可是求了汗阿瑪很長時間,汗阿瑪才答應(yīng)讓我們過來給四哥慶祝的,四哥就不要追究那些小事了吧?”
這話水平比較高,一是點名自家是為了四阿哥才求來假期的,課業(yè)沒完成是值得原諒的。而是告訴胤禛,汗阿瑪都不管了,你只不過是一個哥哥,管太多也不好。
胤禛神色莫測的看著自己上一輩子至死不休的對手,胤禩臉上則是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最終,胤禛點頭:“好,那今兒就不追究了,你們好好玩。”
胤禟和胤誐瞬間高興了,胤禩則是臉色僵硬了一下,他可沒有漏聽“今兒”這個詞。
看到胤禩吃癟,胤禛還是很高興的,酒杯遮住的嘴角彎了彎,這輩子,怎么也不能混個兄弟不死不休的局面出來。大家不都是想要那個位置嗎?那沒確定之前,大家就隨便爭吧,只是,這感情也是需要培養(yǎng)的。失敗了就不要再蹦跶了,機會給你們了,輸了就不要耍賴。
目前為止,胤禛的努力還是有點兒成效的。比如說,上輩子他和胤禟胤誐這會兒已經(jīng)是相互看不順眼的了,這輩子,還能檢查一下課業(yè)稍微教育一下,那兩個的反彈也沒有那么明顯了。
至少,胤禟就沒有十分明確的說出不愿意讓胤禛教導(dǎo),自然也沒發(fā)生胤禟被轉(zhuǎn)手給胤礽的事情。大約,即使因為胤禟在胤礽手里吃了苦,最后才徹底的投奔了老八吧。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兄弟們走人,妯娌們走人,屋子里就剩下了云容和胤禛。
云容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起身到桌邊倒了一杯茶,自己喝完才想起來屋子里還有一個人,轉(zhuǎn)頭訕訕笑了一下,趕緊補救:“爺,要不要喝一杯?”
胤禛看著她不說話,因為今兒算是大日子,云容穿著的是大紅色的旗裝,頭上戴著累絲百花纏枝喜登雀的金冠,旁邊斜插著松竹梅翠玉簪。簪子本身螺旋成竹子狀,露出發(fā)髻的尾端則是松枝造型,下面用金絲構(gòu)成梅花垂下來,既顯得高雅,又十分富貴。
金冠上面的東珠熠熠有光,襯的金冠下的云容都像是帶了一層光彩。
那眉眼,明顯是看慣了的。但這會兒再看,卻分明是更好看了幾分。低垂著的眼睫毛一動一動的,胤禛就覺得,那小刷子像是刷在了自己的心上,癢癢的,麻麻的。
“云容。”心隨意動,喊了一聲,胤禛就將云容擁進懷里,頭一低,唇舌就印上了那粉色的誘惑。一手?jǐn)堉迫莸难硪皇郑瑓s飛快的探進云容的衣服。
即使云容剛剛被胤禛的眼神看的早做了心理準(zhǔn)備,依然被那猝不及防的滾燙驚了一下,身子猛的顫抖了一下:“爺……”
只是云容不知道,那被含在唇舌間的聲音,帶著絲絲媚意,更是讓胤禛目光幽深了幾分。
“我們到床上去。”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抱著人直接倒在床上,身子一滾,兩個人就陷進了床榻里,云容著急:“爺,鞋子……”
“你關(guān)注的總不在重點上。”胤禛嘟囔了一句,翻身將兩個人的鞋子拽掉,隨手扔到一邊。接著,回頭繼續(xù)脫云容的衣服。云容更急:“爺,床簾……”
胤禛反手拉住床簾使勁拽了一下,云容只聽見清脆的一聲響,估計那床頭的鉤子掉了。
胤禛使勁在云容脖子上啃了一下:“還有什么?”
“爺,輕點兒。”云容雙手抵在胤禛胸前,使勁想了半天沒想到什么好借口,只好認(rèn)命。胤禛已經(jīng)快將兩個人的衣服脫完了:“放心,爺會好好疼你的。”
下一瞬,云容覺得胸前一涼,好嘛,僅剩的肚兜也沒有了,四大爺身上更是寸縷不著,兩個人“坦誠相見”。感覺大腿邊上有硬硬的東西抵著,云容往下瞄了瞄,然后,臉就紅了,那紅色,比之前她穿的衣服還要更深。
胤禛笑著在她唇上印上一個吻:“怎么,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爺!”斜眼瞪胤禛,這種話題,怎么好大咧咧的問出來呢?只是,云容完全不知道,這會兒她雙眼帶著媚意,聲音帶著顫音,那樣子,倒不像是指責(zé),更像是勾引了。
如此美味,胤禛豈有客氣的道理?將腦袋埋在云容頸側(cè),含糊的笑了兩聲:“爺對福晉十分滿意,不過,春宵一刻值千金,福晉可不能光顧著打量。”
云容沒來得及說話,因為唇被胤禛堵上了,嘴里還多了一個軟熱的東西,勾著她的舌頭上下起舞。更是有一雙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還專門挑那種敏感的地方。
胤禛是個細心的,和云容親密接觸過幾次,就完全摸清了云容身上的敏感點,那下手叫一個準(zhǔn)。沒幾下,云容的身子就軟的像一汪水了。
體內(nèi)的燥熱奔騰不息,云容忍不住伸手抱住胤禛的脖子,主動回應(yīng)起胤禛的吻,身子揚起,將胸前小山峰上的朱果主動送到身上人的手里。修~長的雙腿也盤上了那韌性十足的腰,只感覺,身下被那人用手撩撥的地方,一直癢的心里,體內(nèi)升騰起的空虛,也慢慢的讓云容失去了清明。
“疼!”忽然,云容低叫了一聲,猛的推了一下胤禛。胤禛卻沒松手,輕撫云容光滑的脊背:“乖,忍一忍,馬上就不疼了。”
胤禛也不好過,那個地方又緊又熱,完全進入肯定是十分銷魂的,這會兒卻卡在半中間,那個地方腫脹的都疼起來了,卻不舍得傷害身~下之人一分半點兒。
于是,另一只手,覆上那豐盈的圓潤,輕攏慢捻抹復(fù)挑,將云容體內(nèi)的感覺,給重新調(diào)動起來。
很快,胤禛就感覺到,云容的身子軟了下來,那個地方,慢慢又有了潤滑之意,動一動身子,滯澀的感覺果然減少了,胤禛在云容額頭上親了親:“云容,我動了。”
很快,胤禛聽見一聲輕哼,也不知道云容是不是允了,胤禛就完全當(dāng)做云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胯部聳了聳,然后身子往前一送,就聽到云容一聲驚叫。
這次胤禛有了先見之明,迅速低頭,將云容的叫聲給含進自己嘴里。雙手錮著云容的腰,不僅身~下用力,唇舌更是用了十分力,誓要云容跟著快樂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見一陣嬌喘呻吟,帶著男子粗重的喘息,外面宮女嬤嬤都紅了臉,恨不得自己耳朵聽不見。
水乳交~合,濃情蜜意,被翻紅浪,帳外紅燭一夜到天明。有人歡喜,也有人憤恨,但無論如何,里面的那兩個,卻是都不會去理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