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錦現(xiàn)身,眼眸盯著韋貴妃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這位韋貴妃深得皇上喜愛,僅一年的時間就擁有了皇貴妃的頭銜。
手段自然是了得,她怕是打算利用今天這個機(jī)會,謀害皇后娘娘?
上一世……皇后突然病倒難不成和她脫不了干系?
云千錦邁開蓮花步,極速地去了偏殿把衣裳換好之后,便徑直回了宴席上,剛落坐便聽太監(jiān)喊道:“皇上駕到!”
“皇后娘娘駕到!”
“韋貴妃駕到!”
一連三聲,眾人俯身叩拜:“吾皇萬歲!萬萬歲!”
“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貴妃娘娘吉祥!”
這宮里規(guī)矩就是多,每個貴妃啊,皇后啊,就連個貴人,才人都得請安呢,別說三人同時入場了。
響亮的聲音在御花園上空回蕩些許,才聽到一道渾厚的聲音:“平身,家宴而已,無需多禮!”
云千錦站直了身子,回到座位上,獨(dú)自斟茶喝茶,好不優(yōu)雅!
就連宴會上發(fā)生什么,都仿佛與她無關(guān)一樣,皇上眼尖瞧了她一眼,心中一蕩,便收回目光。
云千錦余光時不時瞄向庭院里的皇后娘娘和韋貴妃,歐陽許一直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所以歐陽許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同時順著她的目光瞧了去,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便把眸光又看向他。
云千錦感覺有一雙眼睛再看她,于是抬起頭來與歐陽許四目相對,而歐陽許并未收回目光,眼眸里浮出一絲笑意,只是那笑并未達(dá)到眼底。
蹙著眉頭,莫名他總看她作甚!
云千錦嘴角微扯,輕輕一笑,抬起纖纖玉手,端起茶杯對著歐陽許,仰脖喝了進(jìn)去。
就在云千錦喝茶時,卻發(fā)現(xiàn)皇后娘娘伸手拿起酒杯,正準(zhǔn)備喝呢……
“皇后娘娘,民女近日貪酒,這茶著實(shí)沒了味道,可否把您手中的酒賞賜給民女喝?”云千錦說著話,已經(jīng)邁開步,不卑不亢地向著庭院走去。
這膽量,著實(shí)驚掉了眾人的下巴。
云府的二小姐,莫不是腦子有問題,那是誰?那可是咱們大周朝,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啊!
這孩子……你就算是貪酒,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的要啊!
只看,皇后娘娘的手輕輕一捏,這云府的二小姐,這般無禮,討酒竟討她頭上來了?
楚氏猛然抬眸看向云千錦,稍有不慎可是會招來殺頭之罪啊!
她連忙跪爬出去,跪拜道:“皇后娘娘息怒!千錦平日胡鬧慣了,臣妾管教無方,是臣妾的無能啊!還請皇后娘娘莫要怪罪,孩子過于頑劣,但罪不該死啊!皇后娘娘!”
楚氏到不希望皇后娘娘就此放過她,這是除掉云千錦的好機(jī)會,自己作為云相的主母,這苦情計自然使得。
這話外音,便是繼母難以管教她,是她云千錦太過頑劣,和云府毫無干系。
在場的千金小姐,少爺,包括王爺在內(nèi),沒有一個敢說話的,就連大氣都不敢喘,只盼云千錦作死不要牽連到他們。
安平王暗自為云千錦捏了把汗,已經(jīng)做好為她求情的準(zhǔn)備,還沒等站起身呢,只聽庭院上,一道爽朗的笑聲響徹天際!
“哈哈哈……”
皇上龍顏大悅道:“賞!”
既然皇上都發(fā)話了,皇后娘娘心中在有氣,也不可能怪罪云千錦的,于是她臉色溫和,“二小姐既然喜歡,本宮賞了,上前來!”
韋貴妃毒蛇般的鳳眸看向云千錦,心里暗道,哪來的野丫頭,不自量力!
簡直……破壞了她的好事,豈有此理,再想除掉皇后娘娘,怕是難上加難了,這可是西域毒酒,專門找人釀制的呢。
太可惜了!
韋貴妃挑了挑眉,咬著唇,盯著云千錦上前,瀟灑的接過酒杯。
云千錦轉(zhuǎn)過頭看向韋貴妃,輕移了三步:“含笑飲酒,一命奔赴不甘休,不怕盡傷,又何怕這毒酒呢!”眾人聽聞臉色煞白,她這是何意?
話落仰脖灌了進(jìn)去,嘴角溢出些許,云千錦嫣然一笑,福了福身:“多謝皇后娘娘賞……”
酒字未出,人已倒地,嘴里噴出一口鮮血!
剛才云千錦飲酒時,便說……難道她知道這酒有毒,所以故意替皇后娘娘喝了那杯毒酒?
歐陽許第一個率先過來扶住她,星眸深邃,冷氣彌漫開來,他的眼里燃起一片血紅!
是誰,是誰在皇后娘娘酒里下毒,她既然知道酒里有毒為何灌了進(jìn)去?
難道她不要命了嗎?
皇上一甩手,吼道:“傳太醫(yī),快!”
還是溫太醫(yī),他看見云千錦時,明顯眼皮跳了跳,卻還是裝模作樣的把脈,片刻功夫,太醫(yī)才凝重著臉色,跪倒在地。
皇后娘娘一臉擔(dān)憂道:“二小姐中的什么毒,還有救嗎?”溫太醫(yī)說道:“怕是無力回天了!老臣救不得。”
皇上大怒,猛拍桌子,“大膽,什么叫無力回天,朕看你分明是庸醫(yī)。”
溫軒這老頭,被嚇得額頭都是冷汗,心里暗道:“祖宗啊,您快自個醒來吧!”
溫太醫(yī)道:“老臣有法子能讓二小姐醒來,其他的老臣無能為力。”這毒酒來自西域尾草,泡在酒里混合一塊,平常人嘗不出來,而且就算一口飲進(jìn)也沒那么快發(fā)作,而是慢慢蔓延全身,讓旁人看作像是生病,病死的。
而云千錦是故意用計當(dāng)場倒地,她雖然最近嘗試了各種毒藥,卻還沒有練到百毒不侵,能救她這一命的,便是那顆上等佳品,護(hù)心丸。
這護(hù)心丸,便是前些日子,派木香送給太醫(yī)的謝禮。
太醫(yī)很是不情愿地把護(hù)心丸掏了出來,塞進(jìn)云千錦的口中,心里甚是難過,這護(hù)心丸便是百年難求啊!
其實(shí)溫太醫(yī)不給云千錦吃,也死不了,因?yàn)樵缭谒饶潜揪浦埃鸵呀?jīng)服過一顆護(hù)心丸了。
整個大周朝,也就云千錦能做出這等藥丸,可太醫(yī)拿它當(dāng)寶,覺得世間難得啊!
殊不知,梨花院應(yīng)有盡有。
太醫(yī)略施小計,云千錦便緩慢的睜開眼,大家看她已經(jīng)睜開眼了,同時松了口氣。
歐陽許冷漠道:“父皇,今日如果不是云府二小姐喝了那酒,怕是皇后娘娘就……”安平王眼眸深邃地看向歐陽晴天。
皇上震怒,看向眾人聲音低沉:“查,一定要徹查,朕到要看看,到底是誰膽敢在母妃之宴投毒?”
當(dāng)然這御花園之事,自然是交給皇后娘娘的,所以皇后娘娘鄭重道:“皇上息怒,臣妾定會查明此事,還云二小姐一個公道!”
韋貴妃眼神惡毒,她依稀覺得云千錦知道酒里有毒,卻故意討要,還在眾人面前,忽然倒地!
無論是巧合,還是她知道真相,此人必然留不得!
接下來,看云千錦大難不死已經(jīng)徹底蘇醒過來,皇上的神色便緩和過來。緊接著頒發(fā)一道圣旨,賞賜云千錦白銀千兩。
皇后直接命宮女去宮殿拿來南方進(jìn)貢的荔枝,一并賞賜給云千錦。
云千錦可謂是今日宴席之中最耀眼的人了。
云楚璃嫉妒心更甚,就連五皇子都幫她,皇上賞識!因她救了皇后娘娘一命,以后更是被她強(qiáng)壓一頭了。
她暗自捏緊手帕,眼里的恨意更重了些,那幽怨的眸子,竟然讓韋貴妃給盡收眼底。
韋貴妃笑意深沉,看來,云府并不太平啊!
——
“太后駕到!”
云千錦已經(jīng)能行動了,就好像剛才中毒的人是旁人,不是她!大家險些覺得看走了眼。
可是剛才卻有此事發(fā)生,大家最終還是心照不宣的恭候太后,“太后萬福金安。”
太后上坐,看了眼云千錦,招了招手,“云府二小姐,過來,挨著哀家坐。”
這是何等待遇,太后趕來的路上聽聞此事,便覺得這丫頭膽識過人,將來定是個才人。
進(jìn)來時,路過她的身旁,卻發(fā)現(xiàn)她身上有一股清淡的草藥味,讓她聞了后,很是神情舒爽,竟覺得多年伴隨自己的頭疼病,好了一大半,便直接喚她入座。
太后越發(fā)覺得這云千錦便是最好的頭疼藥了,她坐在那里,真的能治好自己的頭疼病,殊不知云千錦出府時,故意把治頭疼病的膏藥貼在了身上。
太后以為她天生身上就散發(fā)這種味道,讓人凝神。
云楚璃嫉妒心滿滿,那雙幽怨的眼眸時不時的看向上方,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云千錦!
憑什么?
同樣是云府的千金,我才是嫡出,她算得哪門子嫡出?皇上和皇后娘娘寵她也就罷了!
怎么連太后那老人家剛到,便喚她坐了過去,那是什么位置?
就連皇子都不能同桌入座的地方,她憑什么,就高人一等?
云楚璃氣得差點(diǎn)沒把杯子捏碎!
李玉思戳了她一下,不滿道:“你看云千錦那德行,今日怕是出盡風(fēng)頭了,真是欺人太甚,好不甘心啊,怎么什么好事都降臨在她身上了?”
楚氏下意識地抓住云楚璃的手,心里浮起一抹不好的預(yù)感,她低聲說道:“璃兒,這里是皇宮,那么多眼睛看著呢,你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了,娘教你的便全都忘了嗎?”
云楚璃心中一顫,垂下眸子,低聲道:“娘,可她……”楚氏皺眉,鳳眸一瞪:“閉嘴。”
皇上這時候目光投向云楚璃,恍惚想起之前和云相談過賜婚一事,他竟然推拒云千錦貌若無顏?
極力推出長女云楚璃?皇上又看了看云千錦,心中暗怒,命人把云相給招進(jìn)后宮。
云相邁著凌亂的碎步,額頭溢出些許的汗水,跪倒:“微臣來遲,還請皇上息怒!”
云千錦挑了下眉,她剛才聽見皇上趴太監(jiān)耳邊,命他去叫父親入宮,不知何事,讓皇上突然龍顏不悅了。
云千錦垂著頭,眼觀鼻心的坐在那里一動未動。
云相在進(jìn)來時,看見云千錦坐在上方,便心中了然,皇上為何急匆匆的招他入后宮了。
本來都安排好的不讓云千錦入宮,卻不成想太后親自口諭,讓圣上傳旨,誰敢不從?
云志遠(yuǎn)抖了抖身子,跪拜道:“微臣來遲,還請皇上恕罪!”皇上面上深沉,哼道:“你確實(shí)有罪,你可知何罪?云愛卿?”
云相悲憤道:“皇上,微臣句句屬實(shí),斷不敢期滿,如若皇上不信,大可為其小女!”
楚氏看皇上突然把老爺找進(jìn)宮便覺得不妙,但她終究是婦到人家,不敢亂言。
而云楚璃怔怔的瞧著自己的父親,心里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歐陽墨哼笑,較有興趣的看向臺上的云千錦,之前他還想殺她呢,已卸之前弒馬的氣憤。
可這云千錦到有些本事,必為他所用。
云府也可拉攏一番,歐陽墨心里盤算著什么,云千錦怎可不知,上一世便是這個場合,被皇上賜婚給他。
本是把云楚璃賜給他,云相的一句話,卻轉(zhuǎn)而變成云千錦!
“大膽,你敢期滿朕,卻不承認(rèn)?”云相身體一抖,不敢說話了。
云千錦眸子一閃,皎潔的目光看向云相,最終幽幽說道:“皇上怕是對父親誤會了,他說的是事實(shí),只是民女平時喜愛鉆研草藥,所以這張臉才能完好如初。”
曾經(jīng)就是臉頰上橫亙著一道疤痕,進(jìn)宮時,連面紗都不敢摘了去,卻是被歐陽墨射箭撩去輕紗。
云千錦想起前世,胸口起伏,難以平復(fù),聲音清冷道:“皇上怪罪爹爹,怕是要連累千錦,株連九族的。”
皇上聽聞,怔了怔,終有不忍,卻難消怒火,便罰了云相半年的俸祿,才算平息了怒火。
——
“好了,皇上也是,你們朝中之事怎可在后宮言論?今日是哀家壽辰,還是已熱鬧為主,各家小姐都給哀家準(zhǔn)備了什么啊?”太后發(fā)話,就連皇上也不敢造次了。
“母妃所言極是。”皇上看向皇子還有千金少爺們,“照往年一樣,詩詞射獵助興吧。”
太監(jiān)尖著嗓子喊道:“第一輪,開始!”
李玉思寫了一首奉上,太后看了,點(diǎn)頭:“太尉的千金,有心了,賞!”
緊接著就是云楚璃的被太監(jiān)給拿了上去,太后眼睛一亮,“云府長女,這一手好字,深得哀家喜愛,賞玉簪一枚,送筆墨。”
而到了云千錦,云千錦并未寫,只是嫣然一笑朗誦念出了口:“品若芝蘭冠眾芳,莫道人生無百歲,須知草木有重陽。詩呈此日辰初渡,頌獻(xiàn)明朝甲更長。夢穩(wěn)心懷身不老,祝君永遠(yuǎn)壽無疆。”
“好!”
門外進(jìn)來一位,身穿一抹艷紅色的輕紗羅裙,腰上配著一把劍,頭發(fā)豎立扎,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此女便是許將軍府的掌上明珠,太后的外甥女,許婉柔!
太后看向此女,眉眼浮出笑意,嗔怪道:“柔兒,休要無禮,還是這般沒規(guī)矩,不懂禮數(shù),都是你爹太過嬌慣你了。”
嘴里是責(zé)備,可那眸光滿是愉悅的情緒,許婉柔吐了吐舌,挑著好看的妹妹,笑著問:“你就是云千錦?”
云千錦乖順的答:“正是此女,如假包換!”
“哈哈,有趣,有趣,甚是有趣,本小姐喜愛的緊那!”許婉柔收住笑意,再次出聲問道:“你這是一首藏頭詩?”
那寓意不就是祝大周江山安定嗎?
云千錦謙虛道:“民女不懂什么藏頭詩,只是今日來的匆忙,沒準(zhǔn)備賀禮,便拿這詩獻(xiàn)丑了。”
“太后,您覺得呢?”太后面色紅光,甚是歡喜,于是說道:“甚好,云家二丫頭,想要什么賞賜,哀家都允了。”
云千錦忙跪倒再地,悲憤泣聲:“民女卻有一事相求,還請?zhí)蟪扇 睔W陽許把玩著手里的玉佩,心中了然。
云千錦,一項(xiàng)心思縝密,怕是今日入宮所有的事情都是按計劃走的,自己卻白替她捏了一把汗。
現(xiàn)在才是重頭戲,只聽云千錦道:“民女的生母,乃是異姓侯的嫡女,曾也是掌上明珠,受盡寵愛,母親臨終前,外祖父都未來得及看上一眼,那是故有人隱瞞了我母親的死因!”
緊接著云千錦猛吸一口氣,厲聲道:“母親不是病死的,還望太后命人徹查此事,徹查云府!”
大家指當(dāng)這云千錦是不要命了,三番五次的往死里作。
云相坐在旁處,身體猛地晃動兩下,楚氏忙扶了他一把,緊張地喚了句:“老爺!”楚氏萬萬沒想到,云千錦膽敢在今日提起她生母的之事。
她就不怕太后發(fā)怒嗎?
緊接著,太后眼神一變,面色不悅:“哀家累了,賞!”太后起身太監(jiān)忙彎腰扶著擺駕回宮了。
皇上聽聞云千錦提起自己的生母,胸口悶疼,皇后眼眸閃了閃,沒有作聲,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云千錦,目光陰森,命令道:“安平王接旨!”
歐陽許趕緊出去,跪拜:“兒臣接旨!”
“命你為監(jiān)督軍,明日率大理寺查異姓侯之女一事。”隨即又道:“命云千錦生母,異姓侯之女,青嵐為一品詔命,寺廟超度厚葬。”
云千錦大聲謝道:“皇恩浩蕩,多謝皇上成全!民女替母親謝主隆恩!”
皇上簡直是雷厲風(fēng)行,毫無遮掩,直接封云千錦母親為一品詔命,楚氏才是二品詔命。
大家的眼神在云千錦身上閃爍不明,心里便清楚這云千錦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怕是勝過宮中的諸位公主們啊!
青嵐是誰?那可是皇上的青梅竹馬,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兩人就私定終身,卻不料,一個轉(zhuǎn)身卻嫁進(jìn)了云府。
楚氏心中不滿,一個死人卻能被封一品詔命,而她才二品詔命,這云千錦倒有些本事,就是太后面上不悅,卻也沒有明著怪罪于她。
而皇上……
她看著皇上離開的背影陷入深思,心里暗自發(fā)誓,云千錦必須得死。
楚氏領(lǐng)著云楚璃走了出來,路上碰見一宮女,宮女福身:“貴妃請夫人,小姐過去。”
楚氏和云楚璃對視一眼,便跟著宮女走了過去,韋貴妃站在荷花池處,喂著魚,看見母女過來,笑著說:“聽聞夫人把云府打理的井井有條,本宮很是欣賞,這院,夫人可以常來啊。”
楚氏沒說話,韋貴妃只說了這一句,就好像身體匱乏了似的,招呼著:“本宮乏了。”
待韋貴妃走了,楚氏問向?qū)m女,“貴妃想讓,臣妾做什么?”宮女說:“二小姐,難道夫人不想除掉嗎?”
云楚璃眼皮動了動,咬牙道:“想,恨不得撕碎喂狗。”楚氏低聲道:“璃兒,休要胡說。”
云楚璃狠狠道:“娘,你看她今日鋒芒畢露,就連皇上都寵她,斷然留不得的,這回了云府,我還能過好嗎?”
“小姐無需擔(dān)心,貴妃已經(jīng)幫你們了!”宮女話落便把送了出去。
韋貴妃靠在塌上,““走了?”宮女點(diǎn)頭說:“回貴妃娘娘已經(jīng)走了。”韋貴妃張開眼,拿出一個錦盒:“把這個賞給云千錦。”
宮女打開錦盒,把鳳冠簪的鳳尾折斷,放好。邁著碎步走到云千錦身旁,“二小姐留步!”
云千錦站立,等待宮女過來,這宮女她熟悉,是韋貴妃貼身丫鬟,那酒便是她倒的。
“貴妃賞給二小姐的。”云千錦接過,“多謝貴妃娘娘。”宮女眼眸閃了下,說:“這是貴妃摯愛的玉簪,二小姐戴上吧,奴婢好回去復(fù)命。”
云千錦眼眸輕挑,打開錦盒,宮女臉色煞白,喊道:“你怎么……貴妃好心賞賜你鳳冠簪,你卻把三尾折斷了!”
唰地很多人都回頭看向云千錦,許婉柔率先過去,問道:“怎么回事?”
宮女抖著唇,“我要去稟告貴妃娘娘。”
“呵呵,來的到是快!”她把錦盒合上,坐等韋貴妃來抓她,果真一行太監(jiān)暗衛(wèi),把云千錦抓到了韋貴妃的宮殿。
許婉柔和安平王暗道不妙!
看了今日這酒和韋貴妃脫不了干系,這么快就發(fā)難了!
安平王進(jìn)宮見父皇,而許婉柔則去了太后的宮殿。
韋貴妃生氣道:“大膽,這鳳冠簪如若不喜,不要便可,為何要折斷這鳳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