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南疆王族很是熱鬧。
王城世家千金貴女都在積極籌備著選妃宴,忙著選購珠寶首飾,裁紙新衣,學(xué)習(xí)宮廷禮儀。
因為三月十六日王上會在宮里為大王子舉辦選妃宴,所有五品以上官員家里的嫡女都可以進宮參選。
自從數(shù)年前巫家失勢之后,南疆的局勢仿佛瞬息萬變,被巫家打壓的家族慢慢抬起了頭,新人取代舊人,新的寵臣取代了原本巫家的地位,連帶著很多家族的命運也因此而發(fā)生了改變。
隨著王上年事漸高,王子們年紀漸長,朝上爭斗越發(fā)激烈。
這些年因為莫家全力支持大王子,其他家族唯莫家馬首是瞻,目前大王子姬殷是最有可能成為儲君的人。而她們這些世家貴女只要成了大王子妃,以后極有可能就是母儀天下的王后,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和恩寵顯赫。
當(dāng)然,大王子妃只有一個,除了莫家女之外,其他人能被選上的機會太小,可即便只是做一個側(cè)妃,待以后大王子登基了,她們最低也會有個四妃名分。
做南疆王的妃子,進深宮享受榮華,對于很多女子來說乃是畢生所求,即便為此需要付出失去自由的代價,她們也并不后悔——至于那位內(nèi)定的大王子妃莫憂,已經(jīng)十八歲大齡的女子,除了身為莫家女的身份之外,她在年紀和容貌上已無絲毫可爭寵的優(yōu)勢。
“主子,這是莫姑娘讓人送來的信。”一座清幽華貴的府邸后院里,黑衣侍衛(wèi)看著正倚欄喂魚的俊美少年,雙手呈上自己手里的信,“主子可要看一下?”
“看什么?”俊美少年語氣散漫,絲毫沒把這封信放在心上,“又不能拿來喂魚,扔了吧。”
黑衣侍衛(wèi)聞言,眉頭一皺:“主子這樣不好吧?莫姑娘應(yīng)該是有大事要跟主子說,否則人家一個姑娘家怎么會冒著這種私相授受,有損名節(jié)的風(fēng)險給主子送信?”
俊美少年轉(zhuǎn)過頭來,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他一眼:“既然明知是私相授受,有損名節(jié),就不該送信過來,難不成還是我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讓她送的?”
“可是……”黑衣侍衛(wèi)為難地看著手里簪有梅花標簽的精致信封,語氣不自覺地壓低了些,“人家莫姑娘對主子一片心意天地可表,主子當(dāng)真就這么狠心,忍心傷害一個對您深情不移的好姑娘?”
“就是啊,我也覺得不該。”斜里一個清越好聽的少女嗓音插了進來,帶著幾分閑適和慵然,“姬凰羽,人家莫姑娘可是從六年前就開始喜歡著你,直到如今還情深不移,你當(dāng)真就如此忍心辜負一個少女珍貴的心意?”
坐在欄邊喂魚的俊美少年正是南疆四王子姬凰羽,聽到少女的聲音,他和拿著信的黑衣侍衛(wèi)同時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來處。
“你是誰?”黑衣侍衛(wèi)皺眉,眼底有著驚艷,又夾雜著一抹審視和戒備,“怎么進到府里來的?為何沒有人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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