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果然引起誤會了。
林孑然突然被問得也是一愣,隨即笑著回答道:“他啊,當然是我請來的游戲高手,不出意外的話以后應該會做我游戲公會的副盟主吧。”
“就這么簡單?”林母似乎不相信。
“就這么簡單。”
“我看沒那么簡單,如果只是一般伙伴或者朋友的話似乎沒必要住在一起吧。”
“我我……阿姨其實是這樣的,其實是因為我付不起房租沒地方住所以就……”我結結巴巴的說。
林母笑道:“一看就是不會撒謊的人說話都結巴了,這地方一月租金要一萬吧,光靠小然的那點零花錢根本負擔不起。”
林孑然瞪了我一眼:“不會說話就別說,趕緊回去睡你的覺去。”
我頓時不知所措,其實我本來就是想趕緊找個機會開溜回房睡覺的,但是被她這么一說,如果我就這樣回房的話顯得平時我都是被她這么呼來喝去的,其實平時我本來就經常被她呼來喝去的,但是今天不一樣她媽媽也在啊,我也是要面子的。
林母微微一笑并沒有說什么。
我索性就蹴在那里,不走,也不坐著。
林母從女兒手里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轉過臉來問我:“小伙子怎么稱呼?”
“陳輝,阿姨你叫我小陳或者小輝都可以。”我回答。
“嗯。”林母點點頭,又轉對自己女兒說,“小陳這小伙子還是非常不錯的,你倆的事我沒有什么意見,至于你爸那邊你不用管他,他那一關我幫你過。
“我倆什么事啊?”我和林孑然異口同聲的問。
“怎么,你倆不是在談戀愛么,還想瞞我?”
看來她對我們剛才說過的那些話一點都不信啊。
“阿姨,其實我們真沒有那回事。”我硬著頭皮解釋。
“就是,剛一見面就亂點鴛鴦譜,媽你是有多想把我嫁出去啊,話說我是你親生的嗎?”林孑然伸手把母親的臉別過去,與自己四目相對說道。
結果,林母只說了兩個字:“呵呵。”
林孑然立即抓狂:“你就算要給我點鴛鴦譜怎么也給我點個好點的,高富帥不說,三樣里面至少總要占其中一樣吧。”
我:“其實我覺得我自己跟帥字還是沾點邊的吧。”
“就是,我看小陳長得還是挺帥的,而且人特別善良這一點我非常喜歡。”
“那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呵呵,我倒是不介意姐弟戀,但是你爸往哪里放?”
我:“……”
敢情這對母女平時在家就是這樣說話的。
只聽林母繼續說道:“你還是不相信我是真心的,以為你老媽我是哄著你們承認了然后好棒打鴛鴦是吧?”
“從頭到尾什么事都是你自己在那瞎想的。”林孑然負氣丟開母親的手。
“說出來我也不怕你們恨我,小陳這孩子來之前我是調查過的,家里很窮但是卻毫不猶豫的把從游戲里賺到的錢拿去救助朋友患白血病的妹妹,關鍵是那也不是什么特別要好的朋友,才只是在現實里見過一次面,當然現在關系已經發展到生死兄弟了。”
“我剛才就說過了,我不是老古董,所以也不講究那些門當戶對什么的,所以不會拿家庭的事情來說事。”說到這林母轉臉看向我:“不過小陳啊,一個男孩子如果光是游戲玩得好是不夠的,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阿姨,我懂。”我不由自主的點頭。
“什么嘛!感覺你今天不是來看我,而是專程來把我推銷出去的,真受不了你,我回房了。”林孑然說著起身欲走。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好好相處。”林母說著也起身欲走。
“自己走,懶得去送你。”林孑然負氣說道。
“想要在游戲里盡快闖出名堂來這是好事,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尤其是小陳你,我走了。”林母說完這句話之后真就走了。
我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捅了捅林孑然的胳膊:“你真不去送啊?”
“要去你去。”
我:“好吧。”
然后我就真把林母送下樓,看他上了一輛賓利開走之后才轉身上樓,車門關上的時候,林母還降下車窗朝我揮手,看來她對我倒是真愛,就是不知道這能不能影響到林孑然答應接受我。
回到住處我看見林孑然還站在客廳里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于是很賤的對她說了一句:“親愛的,我要睡了,晚飯的時候記得叫醒我。”
“滾!誰是你親愛的。”林孑然兇巴巴的說道。
“剛才你-媽說的啊。”
“我媽說的那你找我媽去,別來煩我,還有剛才明明沒有你什么事,你還搭什么腔。”
尼瑪,剛才人家都指名道姓跟我說話了還說沒有我什么事,“算了,我還是睡覺吧。”
“啊!真受不了你們兩個。”林孑然氣沖沖的回房去了。
我也立即回房睡覺,一夜沒合眼躺下之后馬上就睡著了。
睡著睡著漸漸的進入了夢鄉,夢中林孑然穿著潔白的婚紗美得不可方物,手挽著手走過紅毯走進結婚禮堂,樂隊演奏著動人的《結婚進行曲》。
這時畫面一轉,新郎為新娘戴上結婚戒指的那一刻我突然發現新郎不是我。
“不要啊!”我大喊一聲猛然從床上做起來,結果幾乎把從外面進來要叫我起床的林孑然嚇了一大跳。
“呆子,你又做惡夢了。”
我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見穿著寬松運動服卻依然美麗迷人的林孑然此時就站在我的床邊,頓時松了一口氣,“沒有,只是夢到游戲里不小心又被殺,結果黃金槍爆掉了。”
“游戲里的事情雖然重要,但是也別太上心了,整天把神經繃得這么緊,你要是垮了我怎么辦?”說完她突然意識到這句話似乎包含著更深層的含義,俏臉一紅出去了。
我立即起床洗漱一番之后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走出房間,與林孑然共進晚餐。
吃完飯,林孑然難得的主動收拾碗筷,然后跟我說:“對了,皮糖張剛才打過電話來,說詩琪今天突然出現了很嚴重的排他反應,醫生正在緊急處理,估計這時候還沒完,我們要不要親自過去看看。”
我霍的一下站起來,直接碰翻了身后的椅子,“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說。”
“我怕說了之后你就沒心思吃飯了。”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還吃什么飯嘛,又餓不死。”我聲音有些大,人已經到門口。
林孑然立即跑過來跟在我身后出門,并且小心翼翼的說:“對不起嘛,我是見你中午都沒吃怕你餓壞了,再說這種事情我們就算去了也幫不上忙,你沖我發那么大的火干什么。”
“我,對不起,我也是聽說詩琪出問題一時亂了方寸,所以才……”我急忙道歉。
林孑然微微笑道:“算了,我又沒怪你。”
林孑然就這一點好,平時雖然很女王就差沒拿皮鞭抽我的那種,但是在有些關鍵問題上她還是很拎得清的,絕對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孩子。
我們打了一輛車一路催促司機踩油門飛奔醫院,來到詩琪的移植艙外面,只見皮糖張正焦急的來回走動。
“沒事吧?”我和林孑然同時緊張的問。
“還在處理,已經進去兩個小時了。”
這個已經進去兩個小時指的是醫生,移植手術之后詩琪一直就沒出來過,聽說最好的情況也要連續在里面呆二十幾天才能出來。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德國海德堡的專家都在里面,現在咱們這家醫院的水平也算是全世界一流的了,這就跟直接在歐洲做是一樣的,沒有什么事情是他們處理不了的。”
“但愿真的是這個樣子。”
林孑然接著說道:“放心吧,詩琪妹妹跟我說過不看著你為她迎回最漂亮的嫂子她是不會死的,她是個非常堅強的小姑娘,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的。”
……
我們陪著皮糖張在外面一直等到午夜十二點多,艙門終于打開,施耐德醫生第一個走出來,摘掉口罩對我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感謝上帝,總算是控制住了,病人現在沒事,你們放心吧。”
“真是太謝謝你了,施耐德醫生。”我抓住他的手拼命搖晃。
施耐德掙脫我的手指著緊跟著從后面出來的高醫生等人說道:“你不用謝我,這都是高教授和團隊的功勞,你應該謝謝他們。”
“謝謝高醫生,謝謝施耐德醫生,謝謝大家。”我們三人站成一排不停的給他們鞠躬,發自內心的感謝,兩位醫生和她們的助手們也都紛紛向我們回禮。
詩琪在無菌艙內我們都不能進去探視,確認這回沒事之后,我和林孑然就回去了。
回到住處我本來想上線練級的,結果卻被林孑然霸道的把頭盔收走強迫我先休息到明天早上才能上線。
今天見過“家長”之后,我發覺林孑然似乎對我更關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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