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寧韶華給不了她那種安心的生活,反而會讓她每天惴惴不安。
摸著自己的心口,答案也是一直糾結(jié)。
這晚,注定沒有好睡眠。
翌日清晨,向晚還沒有起床就聽到外面林潔一聲慘叫,立刻從淺淺的睡眠中驚醒跑了出去。
原因是,林潔不小心滑到了,整個腿都不能動了。
一大早上,林潔就被救護車送到了醫(yī)院,最后因為腳踝錯位打了石膏,在醫(yī)院休養(yǎng)兩天。
同時,醫(yī)院門口又一輛救護車停下,從上面退下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紛紛都是滿身血跡。
“車禍?zhǔn)軅●R上進行手術(shù)!”
此刻,寧遠公寓亂成了一團。
寧遠從睡夢中醒來,瞇著眼睛要水喝,可那水遲遲不來,他睜開雙眼,看著旁邊的位置空空如也。
這么早去哪了?
他慢悠悠的爬起來,到客廳倒了一杯水灌下,回去臥室的時候經(jīng)過涵涵的臥室,竟然看著門開著,下意識的走進去一看,里面竟然空無一人。
一個驚悚的念頭從腦子里炸裂開來,寧遠飛快的回到臥室拉開保險箱,里面原本慢慢現(xiàn)金和證券全都沒有了!
“阿遠!阿遠!”不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黃麗玲穿著睡衣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不好了兒子!醫(yī)院來電話說涵涵和她媽車禍了!”
“……”
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塌了。
一群人連忙飛快的趕往醫(yī)院,與此同時一輛SUV也在醫(yī)院門口同時停下,寧韶華撫著陸琴上車,來不及和寧遠一家人對話,跟著一起進入醫(yī)院。
黃麗玲在路上就給陸琴打了個電話,雖然陸琴和寧韶偉不對付,可黃麗玲和她相處甚好,所謂同病相憐吧!
“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寧遠沖上前,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孩子上手嚴(yán)重,由于沒有系安全帶從車?yán)锼α顺鋈ィX部受傷嚴(yán)重,請你們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啊!”醫(yī)生一說完,黃麗玲一下子驚過去了,被寧韶偉抱著去治療,陸琴也忍不住頭一暈,所幸有寧韶華撫著才沒有倒下去。
整個過程沒有人問及丁琦曼,因為她就算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寧遠氣急一腳揣在墻上,眼里的戾氣漸漲,他沒有想到丁琦曼竟然敢偷了他的錢帶著孩子逃跑?
哈哈哈,難怪她前兩天哄著自己要了保險箱的密碼,昨晚又那么誘惑自己讓他凌晨才睡,原來是為了這個!
什么永遠和他在一起都是屁話!到了最后她還是第一個離開的!
寧韶華整個過程像一個旁觀者,因為他對寧遠那家人并不怎么感冒,只是陸琴打電話給她,他害怕有什么意外波及到她,所以便去接她送她過來,此時聽到醫(yī)生的話也只是有些惋惜。
那個孩子,還挺小的……
扶著陸琴在長椅上坐下,寧韶華的視線一撇在遠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旋即和陸琴說了一聲,朝著那個位置走去。
這做個早餐也能摔成這樣,向晚也真是佩服林潔,拿著水壺在規(guī)定的位置接水,向晚微微嘆了一口氣,腦子里還是寧韶華的事情,一直糾結(jié)著他。
“在這干什么?”身后響起熟悉低沉的聲音,向晚的手一抖,滾燙的水不小心灑在她的手上,疼得她皺眉。
寧韶華一個步子上前,見她的手背紅了一大塊,立即帶她來到洗手間用涼水沖洗。
向晚看著他緊張的神色微微一愣,隨后想起這可是女衛(wèi)生間,連忙將他推了出去,回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竟然臉紅了?
真是沒出息,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沒事臉紅個什么勁兒啊!
她拍了拍自己臉清醒清醒,又沖了一會涼水才覺得疼痛緩解了一些,擦了擦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怎么樣?”寧韶華一直等待在門口,見她出來連忙上前詢問,臉上緊張擔(dān)憂的神色恐怕連自己都沒有察覺。
向晚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眼神閃躲這不去看他。經(jīng)過昨晚她總感覺兩人之間有了什么明顯的變化,可她有說不出什么變化,總之又尷尬,又無處可逃。
寧韶華翻看了她的手,見沒什么問題才松了一口氣,“倒個水也能燙到,你是不是傻?”雖是責(zé)怪,可他的語氣卻非常的寵溺溫柔,聽得向晚心中一顫,默默抽回了手。
要不是他在身后出聲,她能這樣被嚇到嗎?
“你在這做什么?”想起在這見到向晚,寧韶華還有些意外,以為是她出了事情。
“嗯……林潔腿受傷了,住院。”向晚如實回答,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反問:“那你在干什么?”他不會是知道自己在醫(yī)院所以跟過來的吧?他又派人跟蹤她?
想到這,向晚微微皺起眉頭。
寧韶華看見她細小的表現(xiàn)連忙將寧遠一家的事情解釋給她,好不讓她誤會自己。
“逃跑?”向晚有些詫異,可眼里卻是泛著湛湛的光芒,沒想到丁琦曼這么狠,在這樣困境的時刻竟然想拿著寧遠的錢財逃跑,真是……
寧韶華見她嘴角勾著弧度,瞇了瞇眼睛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笑?”他怎么覺得現(xiàn)在面前這個女人,透露這么一點點陰狠?
向晚咳了咳,面不改色的說:“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敵人在哭的時候我要大笑,這才對得起他!”不過……涵涵那孩子也是挺可憐的!遇到那樣一位母親也真是絕了……
自從失去那一個還未出世的寶寶,向晚對所有的孩子都充滿一種異常的疼愛,看了寧韶華一眼說:“去看看。”
手術(shù)室門外,人人都是面色凝重,黃麗玲已經(jīng)醒過來了,正淚流滿臉的坐在椅子上,旁邊的陸琴也是一臉憂愁,寧韶偉冷著臉不說話,眉間也是一籌莫展,唯有寧遠一個人靠在墻上,臉上失望難掩。
向晚和寧韶華一塊走過去,首先發(fā)現(xiàn)的便是陸琴,她看到向晚稍一驚訝,但這種場合也不好說什么,點了點頭算是問好。
“你來這干什么?給我滾!”黃麗玲看到向晚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指著向晚就開始罵,如果不是她,他們家怎么會變成這樣!
“寧太太,這醫(yī)院又不是你們家開的,我怎么不能來了?”向晚一臉閑適抱胸說著,嘴角還勾著一抹嘲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