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向晚,因為她變化的太大了!雖然模樣還是和以前一樣精致好看,可總覺得哪里變得不一樣了。
木子托著腮盯著她看,傻傻的問:“你,真的是總監(jiān)嗎?”
向晚攪拌咖啡的動作一愣,抬眼輕輕的看向她,“不是了,我現(xiàn)在可不是你的總監(jiān)了。”這點倒是毋庸置疑。
木子咽了咽口水,忽然笑吟吟的抓住她的手:“不管了!反正你回來就好,你不知道,當年你走的時候滿城風(fēng)雨,一點消息都沒有,大家都傳聞你想不開死了呢!”
木子還是那樣的直言不諱,有什么說什么,三年的時間,也許最沒有改變的就是木子了,依舊可愛忍人喜歡,也依舊的……話多。
其實向晚本不想提起過去的那段日子,可木子偏偏見了她很有觸感,噼里啪啦的說著她走后的那些事:“你知道嗎?你失蹤之后,我看到總裁半夜偷偷在你的辦公室哭呢……”
木子忽然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說了這句話。
向晚的睫毛輕顫,勾了勾唇角,“是嗎。”他也會哭嗎?
木子點了點頭,但看著向晚的神情也沒有再說下去,但還是忍不住問:“總監(jiān),你們?yōu)槭裁赐蝗环珠_啊?”當年看到消息的時候她還以為向晚的社交賬號被盜了呢!直到寧氏集團也轉(zhuǎn)發(fā)這才明白過來,前去找向晚可是一點蹤影都沒有。
也就是在她發(fā)出聲明的那一天晚上,木子的心情跟著也不怎么好,于是回到了工作室,黑暗中她隱約聽到男人的抽泣聲,于是順著聲音去到了向晚的辦公室,借著窗外皎潔的月色看到了桌后坐在地上的男人——寧韶華。
當時她被嚇到了,于是偷偷的走了。
可寧韶華哭的模樣還是印在了她的腦子里,兩行明顯的清淚順著臉頰落下,閉著眼睛很痛苦的樣子。
那一次,可真的把她給震撼到了。
被問及當年的事情,向晚低下了眼,然后抿了抿唇,“當年的事情,我不想提了,都過去了。”三年了,她在國外打拼三年,沒有任何人的幫忙,一個人走過日日夜夜,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過不去的了,相信,他也是這樣。
寧氏頂層。
“這是T.P發(fā)過來的薇薇安資料。”葛輝將一個文件夾遞給寧韶華,還非常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嘴唇翁了翁欲言又止。
寧韶華看著文件接過,隨手放在一邊,低沉道:“我不需要知道任何的資料,我只要作品。”
葛輝低了低頭,清了清嗓子:“總裁,你還是看看吧。”
話落,寧韶華抬起了頭,冰冷深澈的眼眸看著他,吐出兩個字:“出去。”
葛輝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還是走了出去。
辦公室里再次陷入一片寧靜,偶然有書頁翻過的聲音,寧韶華專注的看著手里的文件,半響,還是將目光移到了那份資料上,眼里劃過一抹掙扎,卻還是伸手拿過放進了抽屜,然后鎖上。
向晚和木子說了一下自己的近況,當她聽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目瞪口呆捂住了嘴:“你……你竟然是——”
“噓!”向晚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制止了她的話。
木子了然的點了點頭,強迫自己壓下那份驚訝感,看著向晚問:“那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啊?”臨時回來的應(yīng)該沒有住處吧?
“酒店里。”
“酒店里也不能常住啊,要不我給你租個房子吧!”木子眼珠一轉(zhuǎn),提議道。
向晚想了想,覺得可行,“價格不是問題,最好能離寧氏近一點。”
木子靠譜的做了一個‘OK!’的動作,和向晚一起走出咖啡廳。
回到工作室門口,向晚遠遠的看著王霖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于是停了下來,背對著他站著,對木子說:“我不過去了,你去上班吧!”
木子看了看那邊的王霖,知道向晚現(xiàn)在暫時不適合出現(xiàn),于是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絞著手指一副嬌羞的樣子,“那個……總監(jiān),那個啥,他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了……”
“他?”向晚有片刻的愣神,隨后想到那邊的王霖,“王霖?你和他在一起了?”
木子誠實點了點頭。
“那聶心誠呢?”向晚下意識的問,卻得到木子的一個大大的嫌棄,“提他干什么!他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這是怎么回事?
“好了我去上班了!保持聯(lián)系啊!”木子朝她揮了揮手,邁開腳步往那邊走去。
向晚轉(zhuǎn)身,看著他們相擁的畫面進入大樓,心里竟忍不住嘆息一聲。
看來她走后,真的是發(fā)生了很多事。
寧韶華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是不是真的不給注資了?
寧遠著急的很,偏偏接到丁琦曼的電話回家給涵涵過生日。
西苑。
此時的別墅被丁琦曼布置的充滿兒童氣息,客廳高高掛著橫幅——涵涵生日快樂。
丁琦曼一身紅色的長袖在房子里來回轉(zhuǎn)悠,抑制不住滿臉的歡喜,已經(jīng)四歲的涵涵長高了不少,也在客廳抱著一堆玩具玩耍。
寧遠沉著臉回來,被黃麗玲看到一頓臭罵,這時寧韶偉從里面走出來,看到寧遠的表情皺了皺眉:“公司的事還沒有解決嗎?”
“沒有,爸,你知道那個新來的股東是誰嗎?”寧遠煩躁的搖了搖頭。
“誰?”
“向晚。”
此話一出,當場的三個人都愣住了,當然,除了寧遠,因為他現(xiàn)在早已在震驚中走出來,現(xiàn)在心中滿是籌資的事情。
“你說什么!”樓上傳來一聲驚訝的聲音,丁琦曼踩著高跟鞋快速的走到寧遠的身邊,抓住他的手不敢相信的問:“向晚?你說新來的股東是向晚?!這怎么可能呢!她,她不是死了嗎?”
網(wǎng)上都在傳聞她受情傷想不開自殺了,所以才會杳無音信。
可現(xiàn)在寧遠的表情就證明這是真的?!
“誰說我死了?”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質(zhì)問,所以回頭看去——見那個被他們討論的女人正環(huán)胸站在他們的身后,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嘲笑。
正是向晚。
最受沖擊的定是丁琦曼,看著向晚完好無損的站在她的面前,不由的回退兩步。
“你怎么進來的?”寧遠上前兩步不悅的看著她,本來三年前他對她還有一點好感,可現(xiàn)在看著她這副高冷傲慢的樣子,著實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