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寧韶華為向晚安排好住處和醫(yī)生才匆匆趕回來,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連眼都沒有合過,回來還挨了一巴掌,俊朗白皙的臉上印著一個紅紅的巴掌印,以至于開會的時候都帶著口罩,眾人雖然好奇但也不敢多問,畢竟總裁的生活誰敢去打擾……
向晚在養(yǎng)老院附近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每個晚上過去,也就一戰(zhàn)車的功夫,交那個孩子中文,工資也很合適。
寧韶華找的醫(yī)療團隊每天都給積極的給父親治療,但是絲毫沒有起色,當然,這是后話。
每天,時間或早或晚,寧韶華都會發(fā)一條:晚安,給她,一如既往的向晚沒有回,然后她真的在兩天后的晚上見到了寧韶華。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露出干凈的白色襯衣,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眉宇間有著深深的疲憊,和正要出去做家教的向晚碰了個正著,深沉幽黑的眸子看著她,輕輕的開口,“去哪?”
“工作。”向晚簡潔明了的說著,移開視線往前走去,卻被他抓住手腕,微熱的手掌包裹著自己微涼的手腕,帶著一絲占有性。
“附近的酒店都住滿了,介意我去房里休息一下嗎?”他溫潤低沉的嗓子傳進向晚的耳朵里,微微側(cè)頭望進他深如海底的眼眸里,帶著某種吸引力將向晚吸進去。
微微一怔,向晚抽出自己的手,可被他抓過的地方卻如同烙印一樣火熱,揮之不去。
“隨你。”向晚冷漠的道到,接著往前走去。房間都是他訂的,她有什么資格不讓他去住,更何況只是休息休息,他那么尊貴的人應該不會待太久。
最近正是旅游旺季,向晚也沒有懷疑他的話對不對,做了公交車去往家教的家里。
需要家教的是一個純正的英國血統(tǒng)小男孩,名叫jeson,前兩年因為父母的工作來到溫哥華,過些日子就要帝都學習了,但是中文一直不過關(guān),所以才找了家教。
jeson人很聰明,而且很愛學,所以向晚交起來并不費勁,只是偶然他發(fā)音不太標準的時候惹得向晚連連笑。
結(jié)束教學后已經(jīng)九點半了,向晚回到養(yǎng)老院看了看父親,抬手看了看時間剛好十點,估摸著寧韶華已經(jīng)走了。就算酒店真的滿了,她也相信寧韶華能找到住的地方。
除非……他不想走。
回到房間,漆黑的環(huán)境讓向晚徹底安心,默默的松了口氣。看來是真的走了,這下好了,她還在擔心如果他還在的話該和他說些什么。
啪啪啪啪!
將屋里的燈全都打開,向晚脫了外套,只穿著一件吊帶小背心,轉(zhuǎn)身往床上一撇,差點嚇得跳了起來——正躺在她床上的,不是寧韶華是誰。
寧韶華似乎是剛剛睡醒,睡眼松弛,半靠在床頭看著向晚,眼眸漆黑又沉著,借著燈光向晚才看清他的左臉似乎還有些紅腫?
來不及多想,向晚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穿上了外套,這才開口說:“你還沒走?”這都幾點了,找個小旅館應該也找到了吧……
寧韶華揉了揉眼睛,連夜趕飛機有點累,聲音也格外的沙啞低沉:“睡過頭了。”他這兩天徹夜未眠的處理好所有的事,甚至讓葛輝留在國內(nèi)主持大權(quán)才趕過來。
向晚有些無話,皺著眉頭不知道想什么。
“工作處理完了,該處理一下感情的問題了。”他淡淡的開口,看著向晚的目光越發(fā)的深邃。
向晚的心咯噔一跳,穩(wěn)了穩(wěn)心神,裝作如無其事的走到沙發(fā)邊上坐下,冷靜的開口:“也是,是該處理一下。你放心,只要辦好手續(xù)我就不會出現(xiàn)了,也不會和你分家產(chǎn),你定好時間我們就去。”向晚提的的事離婚的事。
寧韶華的眉一皺;“我什么時候說要離婚了?”
“那你想說什么?”
“接你回家。”
回家……
向晚聽到這兩個字,思緒徹底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那不是我的家。”
“我說是就是。”他霸道又低沉。
向晚閉了閉眼,終是抬頭看他,與他深沉的視線對交著,“為什么每次都說你了算呢?就因為你提出了這場關(guān)系的開始所以主導權(quán)就要在你手里嗎?就算我是一個寵物我也有自己的思想好不好?!”向晚一雙染上水霧的眸子看著她,內(nèi)心疼的不行。
“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你明明有陸瑩芷了,為什么還要裝作很在乎我的樣子?”向晚低下頭輕輕的說著,聲音有些發(fā)抖。
寧韶華被她最后一句話說的云里霧里,“我什么時候和陸瑩芷在一起了?”
“兩年前!”向晚抬起頭,直直的看著他,她不相信丁琦曼的話,所以特地上網(wǎng)查了下,果不其然,兩年前寧韶華和陸瑩芷真的有過婚約,但那時候自己正在巴黎,所以不知道,要不是自己開車撞了他,估計他們現(xiàn)在早就結(jié)婚了,哪里還會有自己的存在……
寧韶華的心一凜,來不及思考她是從哪突然知道的這么多事情,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只是以前,家里安排的,我根本就不喜歡她!”
“既然不喜歡為什么你在前段時間會陪她一起吃飯、進入酒店,又為什么她會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來找你呢!”向晚站起身,將所有隱瞞在心中發(fā)爛的往事挖出來,流著猩紅的血。
寧韶華的眸子一沉,那是為了幫她找父親……
向晚流著淚傷心的看著他,然后……他笑了?
“你,你笑什么?”自己這樣在他眼里很可笑嗎?!
“原來就是因為這個?那你覺得我是因為什么才會去陪那個惡心的女人吃飯又進酒店呢?”他沉沉的提問讓向晚一陣莫名其妙。
這是什么情況?劇情不應該這么發(fā)展啊!難道不是他氣急然后走掉了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有耐心的和自己在這里掰扯呢?
“和她吃飯進酒店能有什么原因!你別說了!趕緊走!”向晚不想和他再啰嗦,見他待著不動,走上前去拉他,哪知道被他逮住機會,將自己緊緊的箍住懷里。
“你干什么!你放開!再不放開我打你了!”向晚氣急的看著他,伸手去掰那一雙箍住自己腰肢的大手。
“我剛剛因為你挨了一巴掌,你現(xiàn)在還要打我?”寧韶華就是不松手,下巴輕輕掃過向晚的側(c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