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悅的向晚回到寧韶華的辦公室,看他正在低頭工作,邁著腳步走了過去,輕輕的靠在他身邊的桌子上,歪頭看他。
“去干嘛了?”他抬眼看她,見她一身運動裝,頭發(fā)梳起扎了馬尾,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學(xué)生氣。
“去做了件大事。”她得意的說道,雙腳踢了踢地面,清澈的眸子閃著光芒。
寧韶華看著她,放下手中的筆,順勢將她攬進懷里,將她的身子放倒,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把玩著她潔白纖細的手指,懶懶的問道:”準備就這么放過她嗎?”他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丁琦曼,這幾天看她的舉動,自然也明白了她的心思。
向晚撅著嘴巴想了想,無奈道:“嗯,不然怎么辦?鬧太大了也不好。”去告她的話以寧遠的能力完全可以救她出來,既然這樣干嘛還吃力不討好。
“那你干嘛要告訴寧遠?破壞他們的感情對你有什么好處?”難道是想著他嗎?
聞言,向晚笑笑,抬起頭亮晶晶的眸子看著他, “看見敵人自相殘殺,我就特別高興。”既然不能打擊他們的內(nèi)部,那就讓他們自己鬧好了。
“狡猾。”寧韶華摸了摸她的鼻頭,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磁性又迷人的聲音說道:“明天我去找找寧遠。”再給她添把柴火,讓火燒的更旺。
向晚看著他俊朗的臉龐,情不自禁的摟上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吻……
翌日。
向晚一身藍色衛(wèi)衣,下面配了個牛仔褲,頭發(fā)簡單的梳了個馬尾,安靜的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
溫暖的陽光照在她恬靜的臉上,她低頭看了看時間,抬眸,見不遠處郭揚走了過來,從外面看到自己微微一愣,然后走了進來。
上次的事情過后,向晚還是第一次和他見面,此時他正坐在自己面前,低著頭,目光不敢看她。
向晚垂眸,微微扯了扯嘴角,開口道:“要點什么?”
“不……不用了。”他有些緊張的說道,兩只手在桌子下不自在的絞再一起。做了那樣事情的后他真的沒有想到向晚還能約她出來,心里有些竊喜又很愧疚。
他真不應(yīng)該聽信那個女人的話,差點傷害了向晚。
“學(xué)長,上次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和那樣的人的攪和在一起了,我知道你是個老實人,對我也很好。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且我很愛我的丈夫,也希望你能盡快找到自己的幸福。”向晚看著他,真心的說道。
他似乎頓了頓,但終究沒有說話,向晚微微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包包走了出去。
郭揚在向晚離去以后,側(cè)頭看著窗外那抹在陽光的照耀下漸漸模糊的身影,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龐。
他心愛的人,這次真的再也不能見了……
同樣氣氛凝重的寧韶華辦公室,他和寧遠相對而坐,氣場不同的兩個人默契的安靜著,寧韶華緩緩放下手中的杯子,雙手自然交叉,慵懶的抬眼看向?qū)庍h,冷冷的開口:“你夫人的事準備怎么處理?這好像不是一次兩次了。”話落,寧遠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自知理虧,嘴唇干燥的舔了舔。
“抱歉,三叔,曼曼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現(xiàn)在在家里反省,我待她想你和……三嬸道歉!”他微低著頭,說的誠懇,眼神卻不敢看著寧韶華。
聞言,寧韶華點了點頭,語氣淡漠,“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我和你三嬸也不打算追究,你也回去告訴你老婆,不要把我再三的警告當成耳邊風。”他的說雖然說的云淡風輕,但寧遠聽著卻是硬生生的出了一身冷汗。
“我知道了三叔,那我先回去了。”他斂了斂心神,見寧韶華點頭,起身走去。
向晚離開咖啡館后就來到寧氏頂層,手還沒碰上把手門就從里面打開,和臉色陰沉的寧遠碰了個正著。
對面的寧遠看到她也是一愣,見她穿著那么青春,竟想起了上學(xué)時候的事情,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見對面的向晚點了點頭從他身邊側(cè)著進去,深呼一口氣走出來,關(guān)上了門。
鼻尖似乎還殘留著向晚剛剛的發(fā)香,他緊緊的握著拳,青筋凸起,下顎繃的很緊。
這個曾經(jīng)只知道跟隨自己的女人,如今竟成了三叔的妻子,整夜在他身下承歡,還真是諷刺!
聽著門外重重的腳步聲離去,靠在門上的向晚才直起身子,朝寧韶華走去,見他向自己伸出手,自動忽略掉,坐到了沙發(fā)上。
寧韶華有些尷尬的收回手,臉色有些不悅,看著向晚說道:“干嘛?見到舊情人心疼了?”他的語氣酸酸,表情卻是那么不可一世。
向晚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將耳邊的碎發(fā)輕輕勾到耳后去,糾正他,“是前夫。”
前夫?
寧韶華有些好笑的摸了摸下巴,“一天的夫妻也是前夫?”
“半天也是。”向晚繼續(xù)作對似的說道。
寧韶華嘆了口氣,賭氣似的轉(zhuǎn)過頭不理她。
這個女人怎么今天這么伶牙俐齒?
向晚見他沉默,眼眸暗了暗,說道:“晚上楚黎要約我吃飯。”
“不準去!”聞言,他看著她快速的低吼道。又約吃飯?這個男的沒完了是吧!
“我都答應(yīng)了,你晚上自己吃飯吧。”向晚拿起旁邊的枕頭,抱在懷里淡淡的說。她也是在街上接到楚黎的電話的,說新專輯首發(fā),要送她。
寧韶華的臉色在聽到她這么說之后,一下子冷了下來,劃著輪椅向前一步,有些溫怒的等著她,“你把自己身患殘疾的老公扔在家里去和別的男人吃飯,你什么想法?”她就這么喜歡那個楚黎?
“我們是假夫妻。”向晚看著他的眼睛提醒道。他從不表明自己的心意,更讓她覺得忽遠忽近,一顆心上上下下的,他對她很溫柔,有時候也會亂吃醋,但向晚每每看見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都分不清那是真情還是假意,這種感覺真的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