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巖漿聲翻涌, 上方氤氳著一層宛若形烈焰,灼灼燃燒。
并不十分寬敞巖崖邊上,站滿密密麻麻人群, 乍一眼望, 約摸有二三十人。
他們呈兩方人馬, 面對面對立站著。
繼問天宗,陸續(xù)來了兩隊伍修士, 而很不巧,這兩對伍修士是依附問天宗家子弟,理所當然站在問天宗那邊。
幸而天焰門注意到有外來修士靠近, 某位長老帶著門里部分精英弟子趕過來,讓他們不至于在人數(shù)上被壓制。
而人一多, 矛盾就出來了。
問天宗這邊底氣十足, 面上客氣暗里語氣威脅讓燕子回一行人識相趕緊離開,這副架勢顯然是想霸占還沒露面天材地寶。
燕子回他們怎么可能會離開,不說陸夭夭還在面, 便是不在, 他們也不會退讓。
若是他們到就算了,在他們占理且綜合實力相差不大情況離開,那不是禮讓,是慫。
歸元宗弟子字典里, 可沒有慫這個字。
曹堂主道:“燕賢侄,問天宗不欲與歸元宗起沖突,刀劍焰,賢侄最好是,識務一些。”
“曹堂主說笑了,凡事都講先來到, 我們再此守了這么多天,你就這么要求我們離開,未免太強人所難。”
“更何況,能者得。”對面有一個元嬰期兩個金丹期,一個金丹中期,還有好個筑基期。
他們這邊,也有天焰門三個金丹期長老,但也只是金丹初期,實力沒法比,步門主也只是元嬰初期,而燕子回一伙人中,只有燕子回戰(zhàn)斗力強悍一些,其他個能自保就不錯了。
不過就算綜合實力差了些,他們未必沒有反擊力。
文子星站在燕子回身,毫不客氣道:“別說有沒有寶物,就算有,就在這面,你拿得到嗎?別說你得不到就要別人也得不到吧?”
文子星說這話可不是放矢,曹堂主不久前便跳入這巖漿中,最還不是狼狽上來?
這個巖漿池誰也不能,只有陸夭夭能,這份機緣合該是她。
文子星現(xiàn)在就想這些人趕緊離開,萬一夭夭這個候冒出來,誤會她得了天材地寶就麻煩了。
總有人為了一份機遇所顧忌。
但是這門這邊,顯然沒有一個絕對震懾讓他們離開。
這位曹堂主,剛開始還客客氣氣,待他們那邊實力超過這邊,尾巴就露出來了。
曹堂主了文子星話,皮笑肉不笑,“這就不牢賢侄關(guān)心了。”
燕子回臉色微冷,“問天宗便是這般行事嗎?改天讓我爺爺找厲宗主探討一。”
曹堂主一揮云袖,混不在意道:“請便。”他不過是想要這份機緣,待他成功從歸元宗手里搶回,宗主只有稱贊他份,至于歸元宗,只要他不殺掉這些小弟子,歸元宗也可奈何,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
若是可以,他更想把這些礙眼歸元宗弟子全解決,但大庭廣眾,這么多人難免露出風聲,他也沒有十足把握,到于宗門不利,只能尋個落單機……
燕子回暗暗握緊劍柄,看來打一場在所難免。
戰(zhàn)弦一觸即發(fā)。
就在這,平靜涌巖漿突然一陣咕嚕咕嚕冒泡。
一刻,一個炮彈一樣小團子一躍而出——
“師兄星星千山暮雪!我陸夭夭回來啦!”
歡快小嗓音響徹整個山洞,數(shù)十雙視線不約而轉(zhuǎn)過來。
“咦?”陸夭夭落在地上才剛站穩(wěn),她一抬頭,突然看到好多陌生人,一個個呆呆看著她,好似沒有反應過來。
陸夭夭左右轉(zhuǎn)轉(zhuǎn)腦袋,涇渭分明兩波人,這架勢一看不對勁,于是她腳步一轉(zhuǎn),毫不遲疑奔向燕子回那邊。
“夭夭啊!你終于回來了!打怪獸辛苦了!都怪我們,沒法幫你,你看你臉色差,肯定是受了很重內(nèi)傷!”
文子星在陸夭夭跑過來,哇地一聲蹲抱著陸夭夭干嚎,不忘朝陸夭夭擠擠眼,然繼續(xù)嚎:“你不要安慰我們,說你沒受傷,我們不信不信!”
陸夭夭瞬間柔柔弱弱往文子星那邊一倒,神色虛弱但堅強:“我只是受了點傷,別擔心,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朝暮雪迅速反應過來,雙目含淚,“都過了,大怪獸再厲害,夭夭終究戰(zhàn)勝了,夭夭你最棒了!”
杜千山也關(guān)心道:“夭夭,你應該把大怪獸引出來,我們是一體,怎能讓你一個人在戰(zhàn)斗?”
燕子回嚴肅著臉沒說話,陸夭夭喂了一顆糖……丹藥,“次可不能這么魯莽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跟尊上和宗主還有莫師叔交待?”
“我知道了,次一定注意。”陸夭夭乖巧認錯。
步旸聞,十分感激表達了感謝,至于剛從巖漿里出來臉色紅潤活蹦亂跳什么,那是火光照映錯覺,步旸見陸夭夭吃了丹藥臉色好轉(zhuǎn)許多,忍不住問那怪物情況。
原來引發(fā)那么多蕩,是危險物而不是異寶現(xiàn)嗎?
陸夭夭描繪道:“那東西是什么我也分辨不出來,它會化成火龍,光是眼睛就有我整個人這么大,還好有父親師尊師叔還有師兄們法器符箓,慢慢磨也把它磨死了。”
陸夭夭簡單描述了打斗畫面,劇情跌宕起伏異常精彩,人隨不驚呼,此對話也吸引了對面修士,他們得一愣一愣。
他們意思,這地心,不是異寶而是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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