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穆一派從容的走上了婚禮主臺,很顯然剛剛放完狠話的鄭福寶開始進入酒精低迷的狀態了。于是他很有禮貌的先伸出手將鄭福寶牽到了懷里,然后扶著她走了下來。在一旁一直不敢插手的婚禮司儀內牛滿面終于的等到這個恐怖女人下臺了,趕忙蹦到了臺中間開始暖場。雖然在鄭福寶的震撼演出下整個婚禮完全走樣了,但是作為專業的婚禮司儀,就算內心已經淚流成河也還是要扭轉這個僵住的場面。
“嘿嘿嘿,帥哥,你哪位???”已經暈乎了的鄭福寶抬頭看了一眼扶著自己的男人,發現對方長得還挺帥的,于是酒精沖腦,立馬沒有下限開始搭訕帥哥。
“你這是在調戲我嗎?”靳穆面不改色的說道,對于鄭福寶一邊說話一邊對他動手動腳的舉動表現的絲毫不介意,而且同她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和一個相處多年的朋友聊天一樣顯得很是親切。
“誰在調戲你啊!明明就是你想勾引我!”老娘喝醉了!醉鬼你惹得起嗎!鄭福寶在內心嚎叫著,繼續東摸西摸的吃帥哥豆腐。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很傷心才對,不應該那么快就對我產生興趣吧?”靳穆微笑著說道,心里一聲冷哼。
“傷心?傷心有個屁用??!我傷心最開心的就是那兩個混蛋了,我不能把他們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不是那種人!”鄭福寶惡狠狠的說,不是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她現在就把這句名言演繹得淋漓盡致。
“對,你不是那種人,你是那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還覺得真不錯的人?!苯碌恼f道,不緩不急的捉走鄭福寶那雙還在他胸前游走的手。
“嘿嘿,你還挺了解我的。你叫什么名字?電話多少啊?”
這女人一開口就是濃濃酒氣,靳穆強忍住把她甩出去的沖動,拎過兩人放在椅子上的東西和眾人道了聲別就扶著她離開了。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當家,大風大雨都不怕……”一離開婚宴,鄭福寶就徹底瘋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記憶里很多曾經的美好都在這一瞬涌上心頭,每個片段都讓她心痛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不是不傷心,而是心已經被傷的不會痛了。
“別唱了,我們已經被圍觀了?!北娔款ヮブ拢逻€是受不了被不明真相的群眾圍觀。
“圍觀?哈哈哈,今天的婚禮我才是焦點有沒有?他們作為婚禮的主角實在是弱爆了!背著我不是挺開心的嘛,有本事當著我的面也開心一把啊,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李國強他別想活著站在那里?!编嵏氉煊驳恼f道,她才不說好恨又好羨慕他們呢。
“嘴硬不是什么好習慣?!苯乱徽Z道破她的堅強偽裝,伸手攔下一輛出租就把鄭福寶塞了進去。
“師傅,月新小區三號院門口……你上來干嘛?”鄭福寶正報家門,發現拉著她離開婚宴的男人也上車了。
“師傅,富豪花園一期四號。”
“到底是去哪?”師傅轉頭問道,一個酒氣熏天的女人,一個斯文優雅的男人,鑒于車費誰掏的可能性更大的問題,司機師傅果斷開向了富豪花園。
“有錢人啊,庭雪也是個有錢人,國強跟著她總比跟著我好,最起碼他能少奮斗十年,還有個漂亮老婆,不用再受我的氣了,我拼命存錢又有什么用呢,沒用啊……”看著車窗外掠過的風景,鄭福寶喃喃的說道。
“女人最好別太強勢,會嚇跑男人的。”靳穆看了她一眼,也算不上是安慰。
“算了吧,男人就是這樣,女人太強會被嫌,女人太弱也會被嫌,總之你們那些自尊心比什么都金貴,我們傷不起啊?!?br /> “你既然知道還不會掩飾一下,所以才會落得這個下場。”靳穆表示老子才沒有潑你冷水哦,親。
“你滾一邊去!”鄭福寶怒了,狠狠瞪著面前這個不斷吐槽自己的男人。
“空間就這么大,你讓我滾哪去?老實的睡會,睡醒了就沒事了?!苯麓笫忠粨?,就把鄭福寶撈進了懷里。
“騙人……”鄭福寶說著還是控制不住的睡了。
騙人嗎?呵呵。靳穆忍不住笑了,看樣子你都忘的干干凈凈了,再見面時你要付出代價的,鄭福寶,是你忘了我的警告,這可怪不得我。
鄭福寶醒來的時候是很茫然的,還帶著點宿醉的頭痛,在床上呆坐了五分鐘她終于清醒了過來。她對身邊睡的很香的男人表示不解,這個男人挺好看的,反正很對胃口,那就當你情我愿一個晚上吧。這樣想著,鄭福寶淡定的起身,一切都很正?!?br /> “你妹??!快滾起來!你哪位啊!占老娘便宜你不想活了,老娘一巴掌就可以捏爆你你信不信??!”鄭福寶一個飛踢,床上的男人被大力一擊滾落在地。
“輕點好不好,很容易變成謀殺的。”男人蹙著眉揉了揉肩,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們沒有滾床單吧?只是單純的一起躺在上面睡覺吧?”鄭福寶問道,渾身沒有不適感,應該是沒有滾床單,但是很難說這個男人有沒有對她做出什么不正當的行為!
“鄭福寶,你夠了沒?這么多年不見,你怎么還是這么神神叨叨的,你當你國色天香啊,過來坐好!”男人不耐煩的說道,不怒而威的樣子讓鄭福寶下意識的就過去坐好。
“你認識我?”聽他的口吻好像他們認識一樣。
“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你。你看你這德性……”說完,還丟了個不屑的眼神。
“你哪位?。∥以趺戳?,你認出我我又沒認出你,快點自報家門?!编嵏毷軌蛄诉@種不明就里的鄙視,決定速度求真相。
“我是靳穆。你想起來了沒?”靳穆真的對這種不長腦子神經大條的女人沒轍。
“靳穆?”鄭福寶開始了記憶搜索,靳穆……靳……然后瞪大了眼睛將眼前的男人打量了好幾遍。“靳大胖?!”
“呵。”靳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鄭福寶,靳大胖,這個外號有多久沒有再聽見了。
“我了個去,你去韓國整容了?你以前就是一個球啊,五官全擠在球里面有沒有,哈哈哈哈……”回憶起靳穆當年的樣子,鄭福寶忍不住哈哈大笑。
可惜,靳穆完全笑不出來。
沒錯,當年的他,胖的如同一個球,最大號的T裇都能說是緊身衣。走三步就開始氣喘吁吁,天天被人叫死肥豬,每天只能拿零花錢孝敬所謂的朋友才不會淪落到孤單一個人的下場,童年的回憶簡直比包公的臉還要黑。
“靳大胖,你減肥很成功嘛,果然啊,胖子都是潛力股,我看好你喲。”又見多年老友,鄭福寶很嗨皮的拍了拍靳穆的肩。
“得了吧。我看你倒是越過越不好?!苯屡拈_她搭上來的手,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果然,鄭福寶笑臉僵了一下,這丫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事,睡醒之后又是個好女人嘛!這么久不見了,你怎么出現了?”鄭福寶訕笑幾聲,連忙轉移話題。
“回來工作。一直在國外沒什么意思。”靳穆回答的很隨意,順手拿起擱在床邊的褲子穿上。
鄭福寶內心一張鄙視臉,切,有錢了不起啊。老娘就是土包子不懂出國是什么。
“話說回來,你要一直這樣和我聊天嗎?”穿好了衣褲的靳穆指著僅穿著內衣褲的鄭福寶問道。
“???”鄭福寶看了一眼自己,尼瑪性感也不是這么耍的嘛!“那我還是穿上衣服咱們再閑話家常吧?!?br /> 靳穆飛了個白眼,默默的轉身朝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