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宮。
太醫(yī)進進出出好幾批,都是對著門口的慕晨熙搖頭。
“你們都是庸醫(yī)嗎?!”慕晨熙氣的拎起面前那個太醫(yī)的衣領。
“王爺,饒命啊。”
慕晨熙來了太子宮就被擋在了門外,慕晨易下了死命令,不允許他進去。
只能選擇在門口攔截出來的太醫(yī),可是全部都說回天乏術(shù)。
今日的天格外的冷,仿佛冬日提前到來。各個宮殿都加派了炭火,太子宮中尤甚。
慕晨易看著躺在床上的可人。
“涵兒,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本太子成全你。”慕晨易拔掉了太醫(yī)用來掉氣的金針,看著柳欣涵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漸漸的胸口再沒起伏,身體開始逐漸冰涼。
慕晨易打開房門,走到門口,吩咐小太監(jiān):“去告訴靖王,王妃不治身亡。”
“是,太子殿下。”
小太監(jiān)急忙趕到門口,“啟稟靖王,經(jīng)多名太醫(yī)合力救治,可是還是回天乏術(shù),王妃不治身亡了,請節(jié)哀。”
“什么?”一把推開小太監(jiān),急忙朝內(nèi)殿跑去。
推開房門,入眼的是床榻上那具毫無聲息的尸體。
“柳欣涵。”輕聲的呼喚,再也得不到答復。
“你起來,你還沒贖罪呢,你怎么可以去死?”
“贖罪?”慕晨易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慕晨熙你個傻子,你個白癡,你看看床上那人,看看她的鎖骨處。”
柳欣涵身上濕透的衣服并沒有被換下,鎖骨處那朵若隱若現(xiàn)的玫瑰,刺痛了慕晨熙的眼。
“你……”一把扒開柳欣涵的領口,玫瑰的紅色就像鮮血一樣。
“她是涵兒?救我們的涵兒?”慕晨熙顫顫巍巍的問慕晨易。
“是啊,她是涵兒,可惜她死了,她和你的孩子也死了,慕晨熙,你后悔嗎?痛恨嗎?哈哈。”
說完,慕晨易轉(zhuǎn)身就走,涵兒,我?guī)湍銏蟪穑屵@個男人下半輩子在對你的自責中度過。
“不——”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響徹太子宮,充斥著懊悔,被寒風席卷入寂靜的夜中。
慕晨熙抱著柳欣涵的尸體回到王府。
柳柔寒看著迎面走來的人,忍不住不寒而栗,怎么還把尸體帶回來了,而且看王爺神情很是傷情。
“王爺……”不顧慕晨熙懷里的尸體,柳柔寒盤上他的手臂。
“滾。”
柳柔寒錯愕,自從進王府,王爺還沒有用如此決絕無情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
“王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柳柔寒的心中感到隱隱的不安,她感覺某些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預料,并且向著無法估計的方向發(fā)展。
“本王的王妃需要好好休息,側(cè)妃這兩天還是安分守己吧!”
慕晨熙直接繞開了柳柔寒,抱著柳欣涵的尸體朝新竹苑方向走去。
這其中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但是慕晨熙卻不想去思考,他只想靜靜的陪在這冰冷的尸體旁。
第二日,靖王府為王妃發(fā)喪。
靖王身著一身白色,騎馬走在隊伍最前面。神情十分的沒落。
昨晚慕晨熙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不吃不喝,回想之前的種種,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敢相信自己最恨的那個女人,居然是曾經(jīng)救過自己的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