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只是一群流氓地痞而已,所以,小小的教訓一下便可。</br> 關成志不一樣,是無惡不作的土皇帝,必須要繩之以法。</br> “應老師,我們走了——”</br> 劉揚滿意的點點頭后,說道。</br> “哦——”</br> 應笑笑呆愣一下后,方才回過神來。</br> 看到劉揚的身影完全消失后,關自平和關自在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兩兄弟對視一眼,想哭都哭不出來。</br> 此時的劉揚已經回到了民宿的房間里,他將五彩魚藻紋罐放進儲物戒后,迫不及待的打開小盒子,取出了那枚骨針來。</br> 當劉揚用靈氣渡入到骨針時,骨針立刻閃爍著淡淡的白光——</br> 無形針!</br> 所謂無形,是指殺人于無形。</br> 雖然無形針是一件下品的法器,但卻是一種殺人的利器。</br> 驅動無形針,電光火石間,便是能奪人性命,不留任何痕跡。</br> 感受著無形針的奧義,劉揚頓時眼睛一亮。</br> 不過無形針太過細小,很難控制,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熟悉掌控的。</br> 劉揚在民宿吃過午飯后,便是一個人走進了一片小樹林,用意念操控著無形針,飛來飛去。</br> “唰唰唰——”</br> 無形針化為一道白光,在樹林間到處穿梭。</br> 要知道,無形針不僅速度快到肉眼看不到,而且無堅不摧,連巖石都能瞬間戳穿一個針孔細小的洞來。</br> 如劉揚所料,無形針不僅如繡花針般大小,而且速度太過快,真的很難控制。</br> 一個不小心,便是飛的無影無蹤,讓劉揚好一番找尋。</br> 一下午的時間,劉揚也沒能熟練的掌控無形針。</br> 當夜色降臨之時,精神疲憊的劉揚,回到了民宿。</br> “大爺爺,你以后哪都別去了,我會給你養老送終的。”</br> 劉揚剛走進民宿,便是看到關四耳和關明遠坐在沙發上。</br> 聽著關四耳的話,關明遠瞬間老淚縱橫起來。</br> “是啊,大伯,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回來就好,把這里就當成是自己的家吧,”坐在一旁的關母也是一臉感嘆的說道。</br> “對了,大爺爺,你回來的事情,有其他人知道嗎?”</br> 關四耳的媳婦冉月,小聲問道。</br> 當年關于關明遠的事情,是霧隱村任何人,都不敢去提的往事,甚至忌諱莫深。</br> 即使當時在場的人,幾乎都死了,但是畢竟有關霧隱村的聲譽,誰會拿出來說的。</br> 更何況,那淹死兩條人命的湖泊,至今還透著陰森詭異,讓人后怕。</br>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寡婦是霧隱村第一個被浸豬籠,也是最后一個被浸豬籠而慘死的女人。</br> 畢竟關明遠是當年之慘劇的始作俑者,要是他回來,所有村民肯定會像是對待瘟神一般,將他趕出霧隱村。</br> 所以,冉月的擔心,可不是多余的。</br> 此時的關明遠,看向門口,看著剛剛走進門的劉揚。</br> 說曹操,曹操就到。</br> “他知道——”</br> 關明遠很誠實的回答道。</br> “呃!”</br> 關母、關四耳和冉月,都是詫異出聲。</br> 本來劉揚不想打擾的,看著他們的目光看過來,笑著說道:“我只是一個來旅游的外人,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br> 關四耳則是拍著胸脯說道:“我相信這位兄弟的為人!”</br> 冉月卻是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這件事傳出去,我們一家人都沒好日子過了。”</br> 關明遠咬了咬牙,說道:“如果不是他,我已經死了。”</br> “什么!”</br> 冉月、關四耳和關母都是驚呆了。</br> “大伯,出了什么事?”</br> 關母身體發抖的問道。</br> 關明遠身體哆嗦著說道:“我快到咱們村的時候,我見到她了,她要索我的命,是這位劉大師救了我。”</br> 她?</br> 她是誰?</br> 關母、關四耳和冉月一臉疑惑,很快,他們想到了什么,臉色猛地一變,頭皮都是發麻起來。</br> 能用索命二字,能是人嗎?</br> 關四耳說道:“我想起來了,難怪大伯你在車子里,會求他救你,原來——”</br> 說著,關四耳欲言又止,寒毛直豎到接下的話都不敢說出口了。</br> 所有人都感覺后背發涼,陰風陣陣。</br> 他們生在山村之中,即使平常人要迷信一點,信鬼神,但是得知關明遠真的見到臟東西后,依然被嚇得渾身顫栗不止。</br> “原來兄弟你真的是一位高人!”</br> 關四耳深吸一口氣后,一臉崇拜的說道。</br> 劉揚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br> “這樣說,那女人豈不是還會來縮大伯你的命,”關母膽戰心驚的問道。</br> 劉揚淡淡道:“有我在這里,她不敢來的。”</br> 那女人已經見識過劉揚的可怕,怎么敢來自投羅網的。</br> 關四耳問道:“兄弟,你這么厲害,要不你替我大伯,直接除掉她吧?”</br> 劉揚搖搖頭:“她的怨氣,只針對你大伯一個人,當年也是你大伯種下的因,現在得出來的果,我能這么做嗎?”</br> 聽到這番話,關母、關四耳和冉月都是沉默了。</br> 關明遠則是臉色沉重,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br> 劉揚又道:“過兩天,等回煞那晚一過,以后都會相安無事了。”</br> “這是真的嘛,大師!”</br> 關母和冉月驚喜的問道。</br> “嗯!”</br> 劉揚點了點頭:“放心,我和老爺子也是有緣,自然是會好人做到底的,處理完這件事,我才會離開霧隱村。”</br>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br> 關母、關四耳和冉月三人無比感激的說道。</br> 其實劉揚都沒想到,即使關母、關四耳和冉月他們三人從來沒見過關明遠,卻依然想將關明遠頤養天年,養老送終。</br> 可見,他們一家三口,都是善良之輩,看重血脈親情之人。</br> “老爺子,你這兩天,待在這里,哪都不要去,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去做,”劉揚說道。</br> 關明遠點點頭,說道:“大師,不管怎么樣,還請你不要傷害她。”</br> “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傷她的,”劉揚點點頭道。</br> 其實劉揚有句心里話,一直忍著沒說。</br> 關明遠那個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才是最大的麻煩。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