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拿著房卡上電梯,來到八樓。
剛出電梯一會兒,在走廊里被一個送外賣的撞了,外賣的湯汁全都灑在安若的衣服上。
外賣小哥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單子送的急,沒注意看路。”
外賣小哥一邊道歉,一邊收拾灑落在地上的湯汁,嘴里念著:“完了,又得倒貼錢了。”
安若知道送外賣辛苦,一單幾塊錢,像這種將客人的食物灑了的情況下,只能賠償,還得被投訴。
“沒事,我洗洗就好了?!卑踩魶]有追究。
外賣小哥千恩萬謝后離開。
安若拿房卡一刷,進(jìn)了房間,衣服上沾了不少湯汁,味道還有點(diǎn)大。
想了想,安若拿了浴袍去浴室了,準(zhǔn)備沖個澡。
房間里氤氳著一股香氣,十分好聞。
安若在沖澡時,安羽也到了。
他刷房卡進(jìn)來,環(huán)顧四周,沒看見人,倒是聽到浴室那邊傳來流水聲。
若若在洗澡?
安羽掃了眼擱在桌上的手提袋,確定是安若的,心里一陣欣喜若狂。
欣喜之后,安羽又是疑惑。
安若怎么可能約他來酒店,而且還去洗澡?
安羽有些想不通。
就在這時,浴室里的水聲停了,安若要出來了,安羽心里莫名地緊張起來。
安若與李森要結(jié)婚的事,他又怎么可能沒有聽說。
自己心愛的女孩要嫁給別人了,安羽的心是痛的,可他卻沒有資格去爭了。
就在安羽思緒萬千時,門開了,安若穿著浴袍出來,兩人四目相對那一剎那,安若呆住了。
“你怎么在這,出去,出去?!卑踩粜幕胖?,裹緊了浴袍。
安羽看愣了,安若的話將他的神思拽回來,他連忙轉(zhuǎn)過身去,解釋:“若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事先并不知道你在洗澡,收到你的消息,我就趕來了。”
安若生氣地指著門:“我讓你來的?安羽,我以為你變了,沒想到你一點(diǎn)沒變,滿嘴謊言,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br/>
“若若?!卑灿疝D(zhuǎn)過身,意識到事情不對:“你說,不是你叫我來的?”
“我跟李森要結(jié)婚了,我為什么找你?安羽,給我走,我約的是李森,怎么會是你。”
安羽拿出紙條,神色嚴(yán)肅地問:“這不是你給我的?”
安若看了眼紙條,字跡還真是她的,可她確實(shí)沒有約安羽。
“不是我寫的?!卑踩衾渎曊f:“安羽,別給我耍把戲,你趕緊走?!?br/>
安羽再不走,被李森看見,那就解釋不清楚了。
安羽盯著安若看了一會兒,他相信安若,她說不是,那就不是。
那這紙條怎么回事?
一時半會,安羽也想不透這里面是誰在搞鬼。
安羽抬眸間,目光落在安若光潔的脖子上,剛洗澡后的安若,氣色紅潤,頭發(fā)隨意扎起來,幾縷發(fā)絲自由垂下來,身上帶著香氣,有一種獨(dú)特的女人魅力。
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單純又脾氣大的小女孩了,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比以前更美了。
安羽不禁看癡了,那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安若看到安羽的眼神,她怕了,往后退了幾步:“你快走?!?br/>
“若若。”安羽嗓音沙啞:“你真要嫁給李森嗎?”
安若急切道:“我們很相愛,相處也很輕松自在,我已經(jīng)認(rèn)定他就是與我共度余生的男人,安羽,你不能破壞,別讓我恨你?!?br/>
安若很清楚,她跟李森沒有什么轟轟烈烈,但是在一起時,非常舒心,這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細(xì)水長流。
合適的人在一起,相處時就應(yīng)該是舒心的,充滿期待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br/>
安羽眸光黯然,往后退了幾步,他怎么忍心再往前走,安若害怕的已經(jīng)捏緊了浴袍,身子都在發(fā)抖,她那樣怕他,她的反應(yīng),讓他有一種心臟被捏住的感覺。
安羽退到門口,苦笑了一聲,帶上門離開。
天知道,他剛才忍得多么難受。
那可是他愛的女孩。
卻不能在她面前將愛意表現(xiàn)出來,他的愛,于安若而言,是痛苦。
安羽走后,安若舒了一口氣,在床邊坐下來,緩了很久,她的情緒才緩過來。
她剛才真的很怕安羽,安羽性情不定,要真對她做什么,她哪是安羽的對手。
安羽上車離開酒店,李森匆匆趕來,與安羽擦肩而過。
李森是看見了坐在車?yán)锏陌灿?,安羽卻沒有看見李森。
安羽是從酒店出來的,李森想起收到的匿名信,心里的怒火更甚。
李森直奔酒店房間,安若正準(zhǔn)備給李森發(fā)信息,聽到敲門聲,穿著拖鞋去開門。
安若也怕是安羽去而復(fù)返,她先通過貓眼看了一下,確定是李森來了,她這才開門。
為了不讓李森誤會,安若并沒有提安羽的事,打開門就抱住李森:“忙完了嗎?這么快?累不累?”
“你是嫌我來得太早了?”李森說話有點(diǎn)陰陽怪氣的。
李森看到安若身上的浴袍,風(fēng)情萬種,聯(lián)想到安羽剛離開,眼底的怒火更甚了,可他不敢撕破臉皮去質(zhì)問安若。
他跟安若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他不想失去安若。
“你怎么了?”安若納悶,難道是李森知道了什么?
“沒事,有點(diǎn)累。”李森坐在沙發(fā)上,看了眼房間,床單都是整整齊齊的,但是這也不保證是事后整理過。
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心里埋下,就容易生根發(fā)芽。
安若坐過去,替他按摩太陽穴:“那你先休息一會兒,還沒吃吧,我叫個餐?!?br/>
“嗯?!崩钌牟辉谘傻摹?br/>
李森心里壓著火,藏著事,卻不敢挑明了,他松了松領(lǐng)帶,說:“我去洗澡?!?br/>
“好?!卑踩魶]察覺到李森的不對勁,正在點(diǎn)外賣。
外賣到了之后,兩人吃飯也不像以前。
吃了沒幾口,李森就以開視頻會議為由不吃了。
李森這一忙,就到了凌晨,安若都等得睡著了。
半夜,李森趁安若睡著了出去,查看了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安羽確實(shí)在他來之前從安若的酒店房間離開。
看到安羽的身影,李森眼底怒火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