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郎譽林急病送醫時, 燕綏正在北星出差。
接到燕戩的電話時,她正在開會。臨時暫停會議后, 她拿著手機去隔壁的休息室給小舅媽打電話。
郎譽林不欲告訴燕綏,包括傅征在內,還沒人告訴她。陡一聽她問, 小舅媽還怔了下:“你從哪聽來的?”
燕綏頓時上火:“外公住院了都不告訴我,這事還不急?我不就出個差, 又不是小孩子了,瞞著我干什么?”
燕綏對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
郎譽林就是深知這一點, 才不想告訴她。要是在南辰市也就罷了,她在北星出差, 一上頭能連夜趕回來。
“我就一點小毛病住個院, 掛個針就好了,告訴她做什么?”
為此,他甚至對送他來醫院的傅征都耳提面命不準說漏, 就是沒防著在埃塞俄比亞做二期工程的燕戩。
——
“……你也別太擔心,已經沒事了?!?br/>
“……”
“傅征送你外公去的醫院,我過去時他辦好住院手續, 正陪你外公吊針?!?br/>
燕綏擰眉, 唇色發白:“他沒跟我說啊。”
“你外公沒讓他說, 就是怕你惦記著。行了, 你趕緊去忙,回來再說。”
“我知道了?!毖嘟棧骸拔荫R上回來?!?br/>
她較上勁了,非要今晚就回南辰, 小舅媽勸不住,聽電話那頭她斬釘截鐵地吩咐辛芽訂票,頓覺不妙。
掛斷電話后,轉頭去叮囑傅征。
——
正趕上過節,這么臨時的航班,機票一票難求。
辛芽看她鐵了心要回去,只能給她定高鐵??删褪亲詈笠话喔哞F,也滿座。折騰到最后,只買上了一張無座。
路程過半時,終于有座位可以補票。
燕綏補了票,在七車廂靠窗位置坐下。
高鐵一路呼嘯,車窗外零星的燈火都漸漸熄滅,只余盞盞路燈。
她覺得疲憊,剛閉上眼,身旁位置起落。有人離開,又很快有人坐下。
她懶得睜開眼,呼吸漸漸平穩時,鼻端又似嗅到了海水的潮意,她如噩夢驚醒般,睜眼看去。
傅征就坐在她右手邊過道位置上,等她自己發覺。
燕綏一瞬的錯愕后,反應過來:“你怎么來了?”
“勸不住,只能來接了?!彼撓峦馓着谒砩希囯x開站臺時,他俯身吻她唇角,淺淺一觸,又吮住她嘴唇,輕咬了一口:“你這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
燕綏抬眼,和他對視。
近在咫尺的人,眼里微微漾著笑意,滿目深情。
她抬指推開他的唇,嗆他:“怎么著,還沒結婚呢,就不喜歡了?”
“喜歡。”傅征側身,把她的身影籠罩在自己身下:“喜歡得不得了?!?br/>
“想你該遷怒我知情不報了,千里來賠罪。”他吻她不安分的手指:“你什么時候能對我也這樣?”
燕綏挑眉:“哪樣?”
見她唇邊有笑意,傅征說:“我一說想你,你也能不負千里來見我?!?br/>
她終于笑起來,任自己陷在座椅里。她不顧周圍人注目,拎住他衣領拉下他,一手環著他后頸,一手故意逗他喉結:“我沒問題啊,就怕你受不了。”
她仰頭,湊到他耳邊,開葷腔調戲他:“我渾身都是勁,會纏得你再交不出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