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的一聲似乎都有些破音,不用想這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于是肖川趕忙往她那里趕過去。
她所在的位置距離自己并不遠,只是隔了幾間房而已,只不過等他過去的時候還是有些懵,因為這間地室里面除了堆的幾是個鐵籠子,沒有別的東西,肖川詫異的盯著林琳,林琳不好意思的嘿嘿一聲,說道:“剛才沒有防備,所以被嚇到了。”
肖川白了一眼她,隨后走到籠子跟前,這些鐵籠并不大,看上去就像是平時小動物用的,只不過這上面已經生銹,剩下的也沒有什么線索。
只不過既然都已經來了,總不能白來一下,看了周圍的鐵籠,居然發現上面有些沾著血跡,而且有的鐵籠上面有牙齒咬過的痕跡,在鐵籠的最下面,透過去能看到一些已經發爛的菜葉。
將最上面的幾個鐵籠拿掉,翻出來了最底下的菜葉子,看著這上面被吃過的痕跡,再加上這里本身就不同尋常,讓肖川一下就想到了兔子。
“你快看,這上面有毛發。”
順著林琳手指的地方看過去,果然發現了一些已經發黃的毛發,有的甚至是紅色,因為帶了血。
肖川拿著毛發看了幾眼,發現與自己猜的應該沒有錯,這里應該就是關兔子的地方,但是為什么要關兔子,這讓肖川有些想不通。
就在這時,兩人似乎都聽到身后有什么動靜一樣,剛一轉頭,整個地下的燈竟然全部熄滅,整個地下直接陷入了死寂,靜的連心跳聲仿佛都放大了好幾倍。
遠處傳來一陣陣的聲音,像是腳步,可是這種聲音很快又不見,就像是那個人距離自己很遠,保持著一個界限,一但踏入這個界限就可以聽到他的聲音,但是踏出這個界限,又沒有了他的聲音。
“滴......滴......滴......”
周圍竟然開始有了滴水聲,這聲音原本很小,但是在黑暗的環境中卻被人自己放大了很多倍,每一滴水的落下,似乎都能牽動自己的一次心跳一樣。
突然,一滴冰涼的水落在他的臉上,他伸手去擦,剛剛一摸到水滴,卻發現水滴似乎還有溫度,摸了摸也帶著些粘稠,拿到鼻子跟前問了一下,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間充斥了他的鼻子。
這不是水,而是八四消毒與的味道!
這是他的大腦反應給他的第一印象,可是這種地方怎么會有八四消毒液,這里已經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就算是有,那也應該揮發完了。
遠處,那種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而且這次伴有很大的回聲,這說明這個人已經在通道里了,但是聽起來還是很遠,還是在和自己保持著一段距離,只不過這距離在被慢慢的縮小。
林琳剛想說話,就被肖川一把將嘴捂住,趴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噓......”
明白了肖川的用意,迅速閉上了嘴,不一會兒那個腳步聲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他們的跟前,背后傳來一陣陣的陰風,脖子處也傳來一陣的涼風,那人的呼吸聲出現在他的耳邊,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那人在他的身邊聞了幾秒,然后又離開了,等了不知道多久,完全聽不見那人的腳步聲的時候兩人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一摸頭上全是汗珠,就連后背的衣服也都已經被汗水打濕,擦了一下汗珠,兩個人坐在一邊,許久之后林琳才開口問了一句:“你說那人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可能是那一批人遺留下來的吧。”
沒過多久地下的電再次供應,所有的燈也都打開,肖川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手上的竟然是血。
“你快看看,我頭上是不是有血?”
聞言林琳抬頭瞥了一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急忙問道:“你什么時候把頭弄破了?”
肖川長舒一口氣,說道:“不是我的頭破了,而是水的問題......”
“水的問題?”
林琳聽的云里霧里,肖川又解釋說:“還記得燈滅了之后有滴水聲嗎?”林琳點點頭,他又接著說:“就是那水的問題,剛開始我也以為是水,就沒有管,知道它滴到了我的頭上,我伸手摸了一下,發現這水似乎還有溫度,而且摸上去也是黏黏的,于是我又聞了一下,可是這水里竟然有八四消毒液的味道,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可是當時燈滅了,我也沒有辦法知道那是什么東西,直到現在才看見這竟然是血。”
“你是說,這血是從天花板上滴下來的?”
說著,兩人同時抬頭,這才發現頭地上的天花板竟然都已經成紅顏色了,很顯然是被鮮血染紅的,只不過要染紅這么多的地,甚至到現在還能滴下來血水,那當時得要多少的尸體才能形成現在這個場面?
“我去,這可真是夠嚇人的......”
“誰說不是呢?”
“你陷在這里盯著,我去找找工具,看看能不能把這天花板給捅破,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肖川說完就離開了,只留下林琳一個人,找了好幾間地室,里面也沒有找到能用的上的工具,不過也不算是沒有收獲,就在他尋找工具的途中,他意外的發現了一間地室,這間地室和別的不一樣,里面有床有桌子,甚至還有水壺,看樣子是用來休息的。
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放著許多的東西,但是卻有一個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個相框,只不過相框是倒著扣在桌子上的,上面還堆著一些東西,看樣子是有意將這相框壓在下面。
“過去看看......”肖川小聲念叨一句,隨后慢慢的朝著桌子跟前走了過去,將相框上面的東西拿掉之后,拿起來一看發現這是一張合照,上面的日期寫著是二零零三年六月。
“2003年,這不就是他發生車禍的那一年么?”
肖川小聲說了一句,回過頭去看照片上的人,找這張相的時候大部分還都算的上年輕人,看樣子也只有二三十歲的樣子,照片現在也已經模糊的不行了,但是分清男女還是不成問題的,上面一共有七個女的,十五個男的,而且看樣子也都比較親密。
可這時肖川突然反應過來有些不對,七個女的十五個男的,這加起來不就是二十二個人?
之前看見那二十二個人頭的場面瞬間在他的腦海里像是回放一樣的出現,當時他沒有注意到,可現在回想起來肖川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那二十二個人頭正正好好就是七個女的十五個男的。
那也就是說那二十二人全部遭殃了,所以說,那天花板之上隱藏的就是......他不敢再多想。
再看了一眼照片,突然有一個人闖進了他的視線,這個人看起啦非常的眼熟,但是因為看的不太清楚,所以沒有辦法知道他是誰,但是就這一眼,肖川斷定他肯定認識這個人,而且這個人和自己的關系不一般。
把照片裝到身上,沒一會兒就找到了工具,肖川火急火燎的跑回去,林琳還在原地站著,看到肖川回來也激動起來,但是現在肖川的心里卻是五味雜陳,相片上的人他絕對認識,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相片上的這個人,自己總有一種難受的感覺。
看出了肖川有些不對勁,林琳在一旁輕聲問了一句,可肖川只是搖搖頭,拿著鐵鍬一下子就捅了上去,只不過每捅一下,他的心都跟著緊張一下。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土掉到地上,肖川也發現了越往上,土壤的顏色就越發的紅,而且八四消毒液的味道更加濃郁,在往上幾下,掉下來的土基本就可以說是血土,夾雜著血液和八四的味道,這種味道更刺鼻,而且讓人犯惡心。
直到最后一鐵鍬下去,發出了“砰”的一聲,像是敲在了石頭上面,肖川知道自己挖到了,于是讓林琳往旁邊站一點,一鐵鍬下去,一塊白骨隨之掉了下來,雖然有些防備,但是還是嚇得林琳哇的叫了一聲。
伴隨著洞口越來越大,很多的尸體開始掉了下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上面的尸體全部掉了下來,只不過這些尸體全部都沒有頭。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部都沒有頭?”
看著這滿地的尸體,林琳不禁疑惑起來,直到肖川告訴他所有的頭都在四樓,她才想到這是怎么一回事。
將這尸體全部擺好,一一看過去,卻沒有發現應該出現的那具尸體,那也就是說自己可能認識的那個人,現在還有可能沒有死,或者說人已經死了,但是尸體被放在另一個地方了,但是現在沒有出現在這里已經算得上是好消息了,最起碼心里放心一點。
不過有一點他有些不解,既然這里一共二十二具尸體,上面也有二十二個人頭,這是沒問題的,相片上也一共是二十二個人,那他認識的那個人既然沒有在這里,那應該就只有二十一具尸體才對,也就是說現在有人替他死了,或者說被他殺了當做替身,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很有可能知道這些人都要面臨殺身之禍,但是為什么不幫這些人一起逃跑?
而且既然能讓別人代替自己,最后還能開鎖,這就說明這死的是誰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二十二具尸體,但是這么想的話,那他之前的猜測很有可能就錯了,或許這些機關并不是兔人設置的,而是這個人設置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兔人聯合起來的。
但是這個人自己認識,而且看樣子很熟悉,雖然看不清五官,但是根據身體的輪廓和五官大致的樣子,他感覺這個人,及其像是自己的父親。
想到這里他的頭又開始疼,像是被許多的針扎一樣,感覺腦袋都快要炸開了,見狀林琳扶著他去一邊坐下,半天過去他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