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時間,才六點鐘。
她隨意的洗了把臉,昨天的衣服被薄行止撕爛,已經不能穿了。
抓過包包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正煩躁,手中的手機卻震動起來。
她按下接聽鍵。
熟悉冰冷的聲音顯示著主人此時不悅的心情從里面傳來。
薄行止手里拎著從早市上買來的新鮮海鮮,一手握著手機,臉色黑如鍋底。
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煩躁,陰鷙,心慌……還有一絲莫名的失落!
“你跑哪了?”
聽著阮蘇的聲音,薄行止的心情莫名轉好,“回家?回什么家?你的家在這里!”
阮蘇剛準備說,勞資不用你接!
薄行止霸道的掛了電話。
可是這里附近都是別墅區,出租車并不多見。
男人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緊抿,打開車門,二話不說就扣住阮蘇的手腕,往車上塞。
“你為什么不等我回家?”
深邃的眸光上下打量著她。
那件黑色的襯衣看起來極其熟悉,好像是他的……feisuzw.
寬大的襯衣包裹著她纖細的身子,下擺被她隨意的扎起來,露出來一截雪白的小蠻腰。
長長的褲腳被她隨意的挽起來,露出細瘦嫩白的腳踝。
她烏黑的長發被她那雙巧手編了一個三股發辮,垂在胸前,若是再加上一頂帽子的話,那真的她不應該站在這里,而應該出現在海邊。
哪怕是穿了他的衣服,也美得驚心動魄。
小腹處翻涌著陣陣熱浪。
他霸道的望著她,“你還穿過其他男人的衣服嗎?”
這就是沒有穿過的意思?
冷哼一聲,又瞥她一眼。男人轉過頭看她,她只穿過他的衣服……親密又纏綿。
反正自從離婚后,他就是這么神經,這么喜怒無常。
男人放在方向盤上的大掌緊了緊,“你為什么要走?”
她現在心情暴躁。
男人發動車子,開得飛快,轉眼間就回到江松別墅。
沒有什么比飽餐一頓再睡覺來得舒服。
倆人回到別墅內。
只見客廳里……竟然有幾只螃蟹,耀武揚威的爬來爬去。
“怎么不進去?”薄行止看著她站在門口發呆,忍不住拿著車鑰匙走過來。
“我命令你將它們處理好。”
然后她一邊打哈欠一邊回臥室,怕這男人偷懶,她正準備回頭交待,結果就看到薄行止已經系上了小碎花圍裙。
他哪怕這樣一身打扮,也帥得令大地顫抖。
就看到男人已經將螃蟹一個個抓回到袋子里,朝著廚房走去。
薄行止將螃蟹還有生蠔,以及一些扇貝魷魚全部一股腦弄到了水盆里。
他有點頭痛的望著這一盆生物。
他根本不會洗,這輩子從來沒有碰過這種東西。
等到他將所有的全部都清洗完畢,已經是……將近中午時分。
臥室里,小女人趴在床上,那張漂亮的睡顏明媚得仿佛初生嬰兒。
阮蘇是被啃醒的……
男人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在陽光下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親昵中帶著一絲纏綿。
可是,離婚了呢!
她猛的推開男人,坐起來,身上的薄毯也隨著起身的動作滑落在地。
他舔著自己意猶未盡的薄唇,深邃的眸子里透著野獸般的光茫。
她穿上拖鞋,頂著一頭波浪微卷的長發,向廚房走去,“清洗干凈了嗎?”
阮蘇后背撞上冰涼的墻壁,男人炙熱的氣息隨之落下,唇上一軟,男人的唇已經堵住她的唇。
帶著霸道又迅猛的氣勢,席卷而來。
突然——咕嚕一聲。
“先放過你!”薄行止惡狠狠的擰一下她的腰,將她抱到廚房。
阮蘇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將他身上的碎花圍裙解下來,穿到自己身上,這才開始做飯。
那雙一向冷厲的眸子,泛著淡淡的暖意,時不時的落到忙碌的小女人身上。
中午十二點整。
香氣撲鼻,每一盤菜都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管家大叔走了進來,一踏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食物香氣,當他看到餐廳里的阮蘇之時。
“太太?你回來了?”
這才剛回來,就看到了阮蘇?
阮蘇淡淡的瞟一眼薄行止,都怪你!
“哎喲,少爺,像太太這么好的女孩子,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又會做飯還長得漂亮。”管家激動的走過來,坐到餐桌旁邊,“太太,你以后不要走了吧?”
她就拿這些對她好的老人沒辦法。
薄行止深邃的眸子一直晦暗不明的望著她。
一桌子美味海鮮,弄得她頓時沒了胃口。
她翻了翻眼皮,抓起包包站起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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