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沉的夜色仿佛要將整座城市吞噬。
漂亮到極致的女人窈窕身影僵立在大雨中,會惹來驚人一瞥。
她的心跳很快,幾乎要躍出喉嚨眼。
“阮蘇……你還不屈服嗎?”
她猛的抬頭,就看到一張戴著銀色面具的臉。
仿佛所有人命在他的眼中,不過都是螻蟻。
出現了,面具男人又一次出現了。
阮蘇看著他那張可怖的臉,努力控制著情緒,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四年前那個男人。
男人就站在那里,距離她大約五步之遠。
俏臉扭曲的神情,落在面具男人的眼里,格外賞心悅目。
男人低笑出聲,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阮蘇已經在心中越發肯定,這個男人就是四年前給她種媚蠶的男人。
此時的阮蘇毒發,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他低沉冷酷的嗓音響起,“女人,我以為你會找我,求我……沒想到,你竟然嫁給那個男人四年。真是不乖呵——現如今,離了婚,還跟他藕斷絲連,當真是讓我失望至極。不如……我幫你做個了斷如何?”
她冷聲道,“你要做什么?薄行止和我已經離婚,我們兩個再無瓜葛。”
他頓了頓,突然道,“你最好和那個男人沒有關系,否則,我不能保證他是否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男人戴著面具的臉,在路燈上泛著冷酷的陰狠。
阮蘇默默的盯著他,她可以從這個男人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散發出來致命的殺氣。
對方往她身上下了媚蠶,卻僅此而已,并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讓她深深的不解。
阮蘇的唇角掠過一絲譏誚。
男人的嗓音帶著莫名的蠱惑。
她胸腔里的情緒膨脹到一個最高點,難受和痛楚,瘋狂的襲擊著她。
她震驚的望著男人。
而薄行止是罕見的RH陰性血,所以這也是當初阮蘇會找上薄行止結婚的原因之一。
難道面前這個男人也是RH陰性血?
她一定可以戰勝的……她一定可以。
她雖然和薄行止離婚了,但是她并不想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發生關系。
男人嗜血又狂妄的幽眸睨著她,冷硬的唇角微挑,“還真是頑強啊!”
雨越來越大。
一輛賓利車緩緩駛出車庫。
薄行止坐在車內,往外看去。
身側的雙手用力握成拳頭,極力壓制心底騰升出的情緒。
一秒,兩秒……
她一動不動。
阮蘇!我真是犯賤,竟然要出來找你!你果然身邊當真缺不了男人,在這種時候,竟然還能和一個男人如此曖昧。
雨下得還是很大,阮蘇濃密而纖長的睫毛眨了眨,雙手用力搓絞在一起,白皙的手背上,青色血管突了出來。
“性子還真是烈呢!”男人的臉上帶著陰郁與貪婪,“總有一天,你會哭著跪在我面前,求我。上。你。”
這令人作嘔的話,讓阮蘇的隔夜飯差點沒有吐出來。
“呵呵——我們拭目以待。”男人抬眸就看到不遠處那輛賓利里,走下來的薄行止。
“剛出我的別墅,就迫不及待會情郎?”薄行止冰冷的視線落在阮蘇身上,最后定在面具男人的臉上。
一絲驚訝自薄行止心中一閃而過。
在男人離去的瞬間,阮蘇整個人好像全部松懈下來。
阮蘇的視線,隔著迷朦的雨霧,看著男人高大冷峻的身影一點一點從黑暗里走過來。
他的胸腔里情緒劇烈翻涌。
大雨沖刷著兩人的身體。
薄行止看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下意識伸出手臂,承接住那纖細瘦薄的身軀。
“阮蘇?阮蘇?”
宋言也快步跟過來,趕緊給他遞干凈浴巾。
過了一會兒,覺得她的身體暖和許多,這才扯開。
“恩。”薄行止沒有多說,抱著濕透的阮蘇進了浴室,砰一聲關上門。
薄行止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小女人,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
浴缸里面的女人身體忽冷忽冷,臉頰忽燙忽白。
卻又不像,因為隔一會兒,她的身體就會冰冷得好像一塊冰。
他的心臟忍不住往下沉。
他叫了私人醫生過來,醫生檢查了好一會兒,臉色凝重的望著他。
“你說什么?”薄行止英俊的臉龐上還滴著雨水,輪廓線條根根緊繃,透著凌厲和冷硬。
“滾!庸醫!”薄行止怒吼一聲。
這個醫生究竟會不會給人看病?
醫生前腳離開,后腳門鈴就被按響。
他在江松別墅里找了一大圈,也沒有看到阮蘇的身影。
他去門衛室查過,阮蘇還沒有離開別墅區。
二分鐘以后,江心宇被帶到了臥室。
快步走過去,握住阮蘇的手。
“你和她現在關系很……親密,她得了什么病,你知道嗎?”薄行止咬牙切齒的問道。
心頭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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