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不知道是哪個部落被抓來的小幼崽,看她們的模樣,平時應(yīng)該也是過得挺好的吧,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們自己都過的這么慘了,還有心思去可憐別人?”
“那我們好歹現(xiàn)在還有命在啊,這三個幼崽可是眼看著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唉……”
竊竊私語著的奴隸們,心中都很不是滋味,但他們在這里見慣了生離死別,此刻即使心里非常惋惜,但他們的臉上卻都顯得麻木而冷靜。
恐怕現(xiàn)場心緒起伏最大的,還是鱷部落的這些強(qiáng)大的獸人們。
“哈哈哈哈哈,這趕著吃肉的見過不少,這趕著找死的,我這還真是頭一回見。”
“小幼崽,你們今兒個逗笑爺了,爺現(xiàn)在心情非常好,愿意讓你們自己選一個死法,你們自己好好想想。”
“行了行了,老子床上還有大美雌在等著老子呢,你們一會兒記得讓他們叫大聲點(diǎn),叫的越慘越好,就當(dāng)給老子助興了。”
“哈哈哈哈哈……”
鱷部落的獸人們聽到這話頓時一個個哈哈大笑起來,就好像那些慘叫聲和山洞里的“打戲”都已經(jīng)同步播放在他們眼前了。
但他們笑的聲音越大,桑餭眼中的寒光就越甚。
“機(jī)會給了,既然你們自己不珍惜,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此時,那個最先提出要慘叫聲給自己助興的鱷獸人,已經(jīng)像個插滿了雞毛的“常勝將軍”一樣,神氣十足的轉(zhuǎn)身朝著山洞里面走去,短短幾步路,愣是讓他走出了紅毯的感覺。
有人非要作,就有人愿意捧。
一眾鱷獸人們今日也格外給面子,歡呼聲震天動地,更是讓這位鱷獸人極大的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
他都決定好了,今日山洞里的這一個大美雌已經(jīng)無法再滿足他了,等會兒這個死了,他就再去奴隸里面再抓一個。
然而人人都會做夢,但現(xiàn)實(shí)卻往往會要了你老命。
就在他神氣滿滿剛走到山洞口的時候。
“哐!”
一聲膝蓋骨與石頭產(chǎn)生的碰撞聲,讓在場不少人都忍不住齜出了大板牙。
有人忍不住叫罵道,“嘿,你特么到底行不行啊?大美雌還沒見到呢結(jié)果腳先軟了,你一會兒還能站的起來嗎你?”
“哈哈哈哈……”
“你要是不行,就換你老子來!”
“啪!”
偌大的一座山,忽然就安靜下來了。
而跪在山洞前的那個鱷獸人,卻是再次抬起了手臂,對著自己的臉狠狠乎了一巴掌。
緊接著……
兩下,三下……十下……百下……
接連不斷的巴掌脆響聲,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麻蛋!這頭……豬獸?它到底發(fā)的什么瘋?真是丟我們鱷部落的臉!”
最后,有個距離這人比較近的鱷獸人終于忍無可忍,他上前直接給了這人一個大比兜。
“既然你那么喜歡打臉,老子今兒個就直接成全了你!”
“啪!”
鱷獸人震怒之下的雷霆一巴掌,卻絲毫沒有這人自己打來的響亮清脆,一瞬間,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沉默了。
現(xiàn)場的氛圍簡直十分的尷尬,被打的那個鱷獸人,努力的蠕動著自己性感的“厚唇”,似乎在說些什么。
打人的鱷獸人為了緩解尷尬,一見到這副場景,就忙不迭地湊上去假裝聽這個人在說什么。
被打的:“%?きぃ@で。”
打人的:“什么?你說什么?”
被打的:“%?きぃ@で。”
打人的:“大點(diǎn)聲兒,我聽不見!”
被打的(怒吼):“鱷問哩qi了哇?(我問你吃了嗎)”
打人的:“……”
嫌打的不夠狠的,兄弟你是第一個。
被打的(痛哭流涕):“嗚——鱷戳了(我錯了)——鱷惹吼債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打人的忍不住咆哮道,“你特么的再說些什么鬼東西?”
楚南星好心翻譯道,“他說他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被打的鱷獸人痛哭流涕著點(diǎn)頭。
打人的卻聞聲看過來,惡狠狠的對著楚南星罵道,“死崽子,我問你話了嗎?這么急著找死是活動不耐煩了嗎?”
此話一出,桑餭的眼中當(dāng)即閃過一抹幽幽的寒光。
“啪。”
一聲響亮清脆的巴掌聲,來自于打人的和被打的兩者之間。
但區(qū)別在于,這次兩人身份互換,打人的成了被打的,被打的則成了打人的。
“你特么的跟我動手!?”
打人的帶著半邊純天然的巴掌印腮紅,一臉的不可置信和狠毒。
而后,一只巨鱷橫空出世,長吻里布滿的腥臭卻鋒利的牙齒,狠狠的咬向了自己的族人。
“咬死他!”
“咬死他!”
“快用力咬啊,你是沒吃飯嗎?”xしēωēй.coΜ
身邊的族人們都巴不得看熱鬧,族人自己的內(nèi)斗,甚至比外人的挑釁更讓他們感興趣。
畢竟那些外部落人嘛,都只是些戰(zhàn)斗力弱小到可以忽略不計(jì)的東西,自詡強(qiáng)者的他們,又怎么會把這些弱者放在眼里。
就像是之前起哄的歡呼聲一樣,他們這次依然對自己朝夕相處的族人,釋放了最大的熱情和激情。
楚南星眼睜睜看著這場靠著族人鮮血才能創(chuàng)造出來的狂歡,最終失望的搖了搖頭,偌大一個鱷部落,竟然找不到一個心存一絲善念的人。
“我們還是別再浪費(fèi)時間了,有些人即使是死,也改變不了他惡鬼的本性。”
楚南星說完,就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時間,天地驟變,山上狂風(fēng)四起,一只只閃著寒光的冰棱從天而降,收割了不少來不及反應(yīng)的鱷族人性命。
“啊——”
“救命啊!”
“我的腿!我的腿被砸斷了,快來人拉我一把!”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宛如人間地獄一般,但還有些鱷獸人,靠著周圍的地形,幸運(yùn)的躲過了這場“天災(zāi)”。
但此刻的他們還來不及慶幸,“人禍”就已經(jīng)接踵而至。
身邊同樣幸存下來的族人們,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就忽然開始自相殘殺起來。
桑餭冷眼看著這一切,并不做聲。
這一切發(fā)展成這樣,有他勾起這些人心中的暴虐欲望的原因,但他只是在最開始動了點(diǎn)手腳,至于后面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只能說,這全是鱷部落咎由自取。
就這樣,“天災(zāi)”與“人禍”并存,短短的十幾分鐘之內(nèi),偌大一個鱷部落,竟再也找不到一個活口。
許久之后,山間忽然吹來一股清爽的風(fēng),帶著滿山的血腥和污穢飄向了遠(yuǎn)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