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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六章 第五次的遇見

    阿寶的生意做的好,夜東京的生意自然也就不會差。晚飯時候,都是來這邊找尋阿寶,想要商談生意,或是想隨阿寶一同發(fā)財?shù)娜恕?br/>     事實上正常時候夜東京的生意也還說的過去,不是真的賠錢。哪怕玲子的態(tài)度差,服務(wù)質(zhì)量不高,要價貴,但是架不住小和尚手藝有進步。以前勉強三級的水平,經(jīng)過了兩年多的時間,已經(jīng)達到了三級巔峰,偶爾的幾個拿手菜也能突破四級。
    這個水平已經(jīng)很可以了,去大飯店混都站前排的選手,長久下來生意自然也會好上不少。
    玲子坐在柜臺前,美滋滋的查錢記賬,每日盤點。許是查錢有些累脖子,她抬起頭來活動著。這一抬頭,便看到窗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下。
    隨即就見一個穿著短褲、半袖、運動鞋的背頭男人,夾著包持著大哥大下了車,空著一只手用鑰匙鎖著車門,往店里走來。
    玲子笑著將錢放到一邊,起身相迎:“又是好久不見啊,王老板。”
    “哎,明明過年才見過的。”
    “哦呦,你好意思啊,過年嘛到現(xiàn)在都四個月了呀。看你現(xiàn)在這個打扮,這次是真做完了?”
    “做完了,以后時間就多了。”王言坐到了窗邊的空位上,“你現(xiàn)在生意蠻好啊。”
    “托寶總的福嘛,他做的好,我這里就好的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葛老師、陶陶他們呢?散伙了?”
    “當(dāng)然不是了,在葛老師那里呢,他們晚上要搓搓麻將的呀。哦呦,真是不嫌熱的,葛老師的屋子也不大,他們擠在一起打麻將,真是給自己找罪受。哦,還有一件事。你原來的那間房子租出去了,是一個蘇州來的裁縫,都叫她小阿嫂的。哦呦,小阿嫂說話酥的嘞,眼睛嘛媚的嘞,陶陶看的都流口水啊。”
    王言點了點頭:“趕緊上菜吧,老板娘,我看看小和尚的手藝有沒有長進。”
    “肯定長進了嘛,不過這一年半的進步有限,還得你指點啊。想吃什么?”
    “你看著安排嘛,一年半不常來,生疏了?不知道我胃口好了?”
    “哦呦,你是不知道啊,葛老師、陶陶他們天天要講你的呀。”
    “喝著我的酒,收著我的禮物,還要說我的壞話?”
    玲子笑著搖頭:“倒也不能說是壞話,你知道他們的呀,就是抱怨嘛。感覺少了你這么個人,總是不熱鬧的呀。”
    她轉(zhuǎn)身進了廚房,再出來時已是端著一盤涼菜,又從柜臺上拿了一瓶茅臺過來,“你先坐一會兒啊,王老板,這會兒比較忙,得等一下。要是你等不及,那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嘍。”
    王言含笑點頭,不用玲子招呼,自顧喝酒吃菜,安逸的很。
    窗外是日新月異的時代,窗內(nèi)是不盡的酒色財氣,王某人安坐窗邊小酌,已是立于浪潮之巔……
    這感覺并沒持續(xù)多久,隨著同門綁在一起,因為開合而叮當(dāng)響的鈴鐺聲,葛老師、陶陶、菱紅三人已經(jīng)是圍在了王言的周邊。
    “你給他們打電話了?”王言對著后邊的玲子揚頭。
    玲子笑著說:“王老板歸來,不好那么冷清的呀,要歡迎的嘛。”
    “小東北你沒良心的,來之前跟我們打個電話嘛,大家一起給你接接風(fēng)多好。”
    “對的呀,王老板,喝喝老酒,聊聊你在外面的風(fēng)光給我們漲漲見識嘛。”
    菱紅也在一邊說:“就是的呀,王老板你不講究,都不提前跟我們說一下。你要是提前講了,今晚大家一起熱鬧熱鬧的呀。”
    王言搖著頭:“又不是見不著人,有什么急的?忙完了這一年半,以后我就清閑自在了,時間大把的呀。”
    葛老師詫異的問道:“這次就不走了?”
    “這話說的,一直也沒走呀。只是為了生活,想著多賺錢,只能在外面到處跑,這是沒辦法的事。剛才玲子可是同我講了,說你個老小子跟陶陶兩個,喝著我的酒,收著我的禮,還要講我的壞話。”
    “哦呦,王老板,我哪有那個膽子嘛。你別聽玲子瞎講,我嘛就是想王老板嘛,你又沒點消息的,那我就講了啊,王老板也不知道在哪里發(fā)財,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夜東京,我曉得你肯定記到的嘛,要不然我哪里天天喝茅臺嘛。壞話都是老小子講的呀,他說你沒良心,每次喝酒一提起你都要說當(dāng)初是怎么照顧你的……”
    “陶陶,你不好這么冤枉我的。”
    “那你說沒說?”
    “哦呦,小東北,我說的不對嘛?九零年,你一個人過來,是不是我租你房子……”
    “行了行了,說來說去都是這一套,茅臺你沒喝啊?要不你還我錢?”
    “那是咱們的友誼啊,不好要的。再說我也沒錢,你要是想要回去,那我吐給你好了。”
    “老小子越來越厚臉皮。”王言好笑的搖頭。
    “他是歲數(shù)越大越不要臉。”陶陶順勢嘲諷。
    “贊同。”菱紅說完,也不給葛老師反擊的機會,轉(zhuǎn)而問道,“王老板啊,我記得你之前起訴了耐殼?最近怎么沒動靜了?”
    “以前的動靜也是我花錢買的新聞,現(xiàn)在屬于見好就收,不能總是營銷,上面處理的領(lǐng)導(dǎo)也為難。而且我的直營店現(xiàn)在還沒開遍全國呢,受益最大的反而是那些仿造我品牌的盜版,他們倒是已經(jīng)賣遍了全國。更有甚者,有一些人拿著盜版的衣服,來到我的門店要我提供售后服務(wù),給他們換衣服。”
    說起這些,王言也是好笑的搖頭。
    起訴耐殼是去年的事了,他在給服裝科送了錦旗以后就安排人去做,而后買了各種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宣傳。為的就是踩著耐殼這個外國品牌,來證明他的鴻運有多好。盡管耐克抄襲的是設(shè)計,這時候確實在材料上比鴻運強一些,但是做營銷嘛,肯定要忽略的。
    直接把鴻運抬到了跟耐殼一樣的水平,大肆譴責(zé)他們不要臉,搞抄襲。同時王言還把國內(nèi)外的折扣全部取消,價格直接對標(biāo)耐殼。是的,他不只是在國內(nèi)買新聞,國外也一樣買。
    反正就是貶低耐殼,抬高自己。
    效果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在那段時間,開業(yè)的不到一百家店的銷量暴增,供不應(yīng)求。幸好王言早料到這個局面,已經(jīng)前提前鋪貨。
    但是正如王言所說,收益最大的還是做盜版的。只要仿著樣式,再貼上鴻運的圖案,拿出去十塊八塊就賣,相當(dāng)暢銷。畢竟便宜,又好看,聽說還是什么大牌子。
    這個官司到現(xiàn)在都快一年的時間了,數(shù)次鬧的沸沸揚揚,到現(xiàn)在也還是沒有具體的結(jié)果。耐殼繼續(xù)抄,王言繼續(xù)告。營銷到了年后就停了,便宜也占到了,官司又扯不清,耐殼還裝死,他再營銷就是給相關(guān)單位及領(lǐng)導(dǎo)找麻煩了,都是一腦門子官司,這時候也確實不容易。王言是很體諒的。
    “王老板啊,那我就搞不懂了呀,耐殼嘛告不贏,那些做假貨的不好放任嘛,怎么不告他們呢?”菱紅問的直接,想法也直接。
    “雖然有個別的廠家膽大包天的把假貨賣的跟我正品一樣的價格,但是絕大多數(shù)都是很便宜的。他們都是小作坊,也沒有太好的機器,我的衣服樣式新穎,好賣,那他們當(dāng)然就做了。我把他們告了,讓他們賠錢,以后怎么吃飯?”
    陶陶想了想,說道:“那不是影響你正版的銷售嘛,滿大街都是那樣的衣服,別人花十塊,我花一百,那我心里不舒服的呀。”
    王言搖頭道:“更多的人是會在心里偷笑。你穿不起正版買盜版,甚至你都不知道是盜版,那么我就有一種心理優(yōu)越嘛。”
    “哎,小東北這話說的對,反而還會讓穿盜版的人,以后去他的店里買正版的衣服。”
    “我倒是也沒那么多的想法,就是想掙有錢人的錢。外國人能在中國賣一百多,沒道理錢都讓他們賺了去,沒道理我不能賺嘛。什么都是外國的好,我是不信的。”
    “有志氣。”
    王言擺了擺手:“你們最近怎么樣?聽說我住的那間屋子來了個小阿嫂,迷的陶陶魂不守舍?”
    “哦呦,王老板,你可不要亂講呀,要是叫芳妹聽到,我要沒命了呀。女人嘛,哪個男人可以忍住不去看的呀?要說起來,還是要怪葛老師。老小子嘛人老心不老,房子都租給單身女人的。”
    “你不要胡說八道啊,我租什么單身女人了?”
    “還嘴硬,玲子、菱紅、史老師、小阿嫂、金寶媽媽,還有……”
    葛老師感覺十分的冤枉:“你搞清楚啊,陶陶。是你先過來租了這家店,后來寶總又過來,接著又帶了玲子租我的房子住,后來又是菱紅從日本回來。金寶媽媽嘛,我是見她一個人帶著孩子討生活,實在不容易……”
    幾句話的時間,這些人又是吵了起來。
    玲子并不參與,因為服務(wù)員在忙,只有她來來回回的上了菜,拿了碗筷酒杯,大家又是一起熱鬧的吃喝了起來……
    王言當(dāng)然不是真的閑下來,畢竟業(yè)務(wù)都是處在高速發(fā)展之中,他還是要做一些工作的,比如人事、財務(wù)等等,心中都要有數(shù),發(fā)展方向也要把握好,內(nèi)部的一些貪污行為也要控制好,各方面的關(guān)系也要協(xié)調(diào)好。
    此外他還有一家半導(dǎo)體公司,那邊的研究項目之類的,他多少也要參與一下,給一些研究建議之類的。而且現(xiàn)在大學(xué)生包分配,已經(jīng)不是人才的問題,而是用人都有問題。他也要沒事兒出去找一些人,忽悠著加入進來搞研究。
    不過他老板做的多,經(jīng)驗豐富,充分信任手下人的工作能力,不行也行。他一貫相信,人們都是有潛能的,只是缺少平臺。或許確實有上限,但服從命令聽指揮,又哪里需要那么高的上限。事情處理的明白,人員管理的明白,或者說只要管理不亂套,做好高質(zhì)量的安全生產(chǎn),總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說到底,現(xiàn)在就是一個野蠻生長,跑馬圈地的時代。即便是有一些小問題,在業(yè)務(wù)的快速發(fā)展,公司的飛快膨脹中,也都會被壓制下去,不會產(chǎn)生什么重大影響。
    所以他十分的放心。
    每天就是到處的走一走,看一看。偶有興致,也會弄著相機出去拍一拍。
    自從他回來,他還沒有見過阿寶。聽說是外出考察工廠,也順便做一做國庫券。當(dāng)財富的基數(shù)大到一定程度,賺錢就會簡單起來,如今的阿寶已經(jīng)今非昔比,他的財富在快速的積累,也已經(jīng)有了聲望。真正說起來,現(xiàn)在的阿寶比原本的阿寶牛逼很多。還是多多少少的受到了王言的影響。
    不過阿寶的輝煌,王言是沒太多興趣的,他仍舊是在安逸的生活著……
    “汪小姐來了。”排骨年糕的老板熱絡(luò)的招呼著。
    “老板,還是老樣子。”
    汪小姐的聲音還是那么有活力,她回應(yīng)著老板,取了一瓶冰鎮(zhèn)的汽水,坐到了窗邊的位置,噸噸噸喝了一口,美滋滋的享受著清涼。
    她雙手撐著下巴,雙目無神的看著窗外,頭也不回的問道:“老板,王老板來過吧?”
    “哎呦,真沒來過。自從去年初一他來了一回,到現(xiàn)在快一年半沒來了。”
    “汪小姐,你跟王老板不是朋友嘛,有什么事給他打電話不就好了呀。”
    “不一樣的,你不懂。”
    汪小姐懶洋洋的回了一句,這語氣老板熟悉,就是不想再說了,小丫頭兇的很,所以他閉了嘴,不再多話。
    她同王言上一次見面,就是王言去27號送錦旗的時候,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半年,中途通過了幾個電話,都是讓她幫著辦一下出關(guān)的手續(xù)。因為王言的服裝店開的多,亞洲地區(qū)的主要城市基本都有店鋪。開通一個國家,就要多一個手續(xù)。除此外,無非就是問候一下是否安好,再沒有多的話。
    她常常想,對阿寶是什么感覺。在認識阿寶的那個冬天,阿寶邀請她去和平飯店參加新年活動,她承認,在那一天她很心動,并壓抑著這樣的一份感情。但是后來,她有些不確定。
    她搖了搖頭,繼續(xù)撐著下巴,嘴里叼著吸管,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期待著排骨年糕的第五次見面……
    在她注視下,一輛黑色的普桑停在了門口,她看到王言一身短褲半袖的清涼裝扮對著她揮手,她也笑著回應(yīng)。
    接著,她就看到王言好像想起了什么,就見他彎腰從車內(nèi)拿出了一個相機,對著她開始拍了起來,她也笑著,配合著擺著姿勢。如此一番過后,王言才將相機扔進車?yán)铮i了車門,往排骨年糕的店內(nèi)過來。
    “哦呦,王老板,好久不見啊,剛才汪小姐還問你來沒來過呢,真是巧啊。”見到王言進來,老板很驚喜的同王言問候。
    以前他不確定,現(xiàn)在他很確定,王言就是他見過的人中最富有的人。
    “哦呦,老板還是那么精神嘛。呀,穿的衣服還是鴻運呢?老板有品位的。”王言給他豎著大拇指。
    “知道鴻運是王老板的買賣,特意支持王老板生意啊。不過王老板,我得說實話啊,確實太貴了,我這件半袖花了九十九塊啊。”
    “你看看,還是對我的品牌有誤解。洋鬼子賣的貴你說高級,我對標(biāo)他們你就說賣的貴?這不合適嘛。吶,汪小姐清楚的,鴻運也是國際知名品牌的,我都開遍東南亞了。”
    王言擺了擺手,不再為難還沒想到怎么回應(yīng)的老板,笑著說道,“你支持我生意,我支持你生意,還是老樣子啊,記著呢吧?”
    “這輩子不可能的呀,王老板你坐,我先做汪小姐的,馬上就好。”
    拿了瓶汽水,王言站在那里,一邊打量著汪小姐。她穿著一年半色的鴻運半袖,下身是一條碎花裙,穿著的則是鴻運生產(chǎn)的小白鞋。因為天氣比較熱的原因,燙卷的頭發(fā)高束著,戴著的還是王言送的那一支眼鏡。
    汪小姐被看的不好意思,眼神閃躲,但她到底是自我的性格,大聲問道:“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呀?坐過來呀!”
    王言對她挑著眉,笑道:“半年多沒見,汪小姐更漂亮了。”
    “王老板現(xiàn)在也是花言巧語了?”
    “汪小姐是真的麗質(zhì),我可從來不說謊。”
    看著他笑呵呵的坐下,汪小姐說道:“看你現(xiàn)在穿的這一身,是徹底閑下來了?”
    “差不多,不過也不輕松。你知道的,又是物流公司,又是調(diào)料公司,還有服裝公司,服裝還有海外業(yè)務(wù),還是有不少事情的。只不過以后就不用像以前那樣,還要滿世界的飛。這么看的話,那確實是輕松下來了。”
    “什么時候回上海的?”
    “有十天了吧?”看到汪小姐眼中的不高興,王言接著說道,“我沒忘了你要請我吃飯的事兒,只不過緣分這個東西,實在捉摸不定,我也把握不住。來早了,怕遇不到你,來晚了,也怕遇不到你。就這么過了這些天,我覺得差不多了,然后就來了,沒想到咱們倆的緣分真的挺大。
    認識兩年,這是我來這里的第五次,每一次都能跟你遇到。今天這頓你請啊,說好的。”
    “沒問題,我請客,隨便吃。”汪小姐拍著胸脯,十分的高興。
    “這半年多怎么樣?”
    “你看我怎么樣?”
    “我看你漂亮啊。”
    汪小姐嘖了一聲,不去理會王言的挑逗,她說道:“托你和寶總的關(guān)照,我工作很出色,領(lǐng)導(dǎo)很滿意。哦,對了,回頭你要讓你的財務(wù)再找我一下的呀,我們要進行半年盤點,你的公司是唯一在國外銷售的國內(nèi)品牌,在國外的銷售情我們要追蹤的。”
    “好,明天就過去。”王言含笑點頭,“汪小姐,你說我的服裝公司做的怎么樣?”
    “當(dāng)然好了呀,我收回以前跟你講的話,真沒想到,才兩年的時間,你就把品牌做起來了,還賣到了國外。”
    “其實也不用收回,因為我現(xiàn)在賠的更多了。買商鋪的錢,除了一大部分是我自己出的,還有跟銀行的貸款。工廠規(guī)模擴大了,干活的工人多了,這些可全都是錢啊。我還收購了紡織廠、化纖廠,設(shè)備更貴,而且還有研究人員做實驗,實驗的設(shè)備也不好搞。哦呦,別提多頭疼了。”
    “誰讓你想不開非要做品牌服裝的呀?我聽寶總講,你在俄羅斯賺了不少錢。現(xiàn)在可好,全砸進服裝公司,還有物流公司了。錢嘛沒看到賺多少,員工倒是有幾千人,一個不好,你傾家蕩產(chǎn)都是輕的。”
    汪小姐撇著嘴,轉(zhuǎn)而又笑道,“不過也是你膽子大,這才能做成現(xiàn)在這樣,還是你厲害嘛。”
    “還是汪小姐有眼光的嘛。”
    “我要是真有眼光,當(dāng)初就不會跟你說那么多打擊你的話。”
    王言笑著搖頭:“我說的是你夸我厲害,有眼光!”說話間,他豎起了大拇指,懟到了汪小姐的面前。
    啪的一下,汪小姐將手打開,王言順手的幫忙接過了笑呵呵過來的老板手中的東西。
    “吃吧,你的最愛。”
    汪小姐在盤子里齊著筷子:“就是最愛。哎,王老板,你是不是不喜歡吃排骨年糕啊?”
    “我們第一次在這里見面的時候,你就問過類似的問題。當(dāng)時我說,還不錯。”
    “還不錯就是好吃嘛,那你怎么都不常來的呀?你以前再忙總也有休息時間的,開車來這里吃一頓,要不了多久的呀。”
    “我認為好吃的東西有很多,一旦連續(xù)的吃同樣的東西,就沒有了那一份好味道。所以我喜歡將時間拉長,偶爾的吃一頓,這會保留我對好吃的期待。”
    “我就不一樣,我最喜歡的就是排骨年糕,唔,是最愛!”汪小姐加重了語氣,她說,“我同你講過的,我從小就吃這家排骨年糕,怎么都吃不夠的呀。”
    王言含笑點頭:“改天去黃河路吃飯?”
    “好飯店那么多,乍浦路沒有嗎?云南南路沒有嗎?干嘛非要去黃河路呀?再說了,我吃不起的。偶爾嘛吃吃也就算了,可以說是談業(yè)務(wù),總是去的話是要犯錯誤的呀。”
    “偶爾吃吃就算了,那就是能去。”王言點了點頭,“這樣,明天咱們?nèi)ソ瘌P凰,看看他們那邊怎么樣。”
    汪小姐轉(zhuǎn)頭看著笑吟吟的王言,倒是沒有拒絕,但卻不認同王言的選擇:“我跟寶總?cè)ミ^的呀,不是我說啊,金鳳凰的廚師沒有你王老板的手藝好。為什么要去黃河路呀?”
    “汪小姐怕是忘了,王老板當(dāng)年就是在黃河路賣羊肉串發(fā)達的嘛。”上菜的老板接了話,“現(xiàn)在王老板生意都做到國外去了,當(dāng)然要去起家的地方看看嘛。”
    “哦,對對對,我怎么忘了呢。”汪小姐拍了拍腦袋,“所以你要去黃河路找回面子?”
    “這話不對,我可是從來沒丟過面子,在黃河路擺攤烤羊肉串,我是勤勞致富。后來金美林的老板娘找我的麻煩,還是她賠了我一萬的和解費。不過我能理解你的意思。”
    王言笑道,“兩年前我初到上海,積蓄只有一千多塊。那時候黃河路那么繁華,我卻消費不起。七百五十五米的黃河路,開了上百家飯店,我只吃過了金美林,那是他們后來受不了議論,找我過去做做樣子給大家看,當(dāng)時是和陶陶一起去的。
    后來我有錢了,能消費的起了,但是卻沒有時間。去蘇聯(lián)做生意,更是忙活了一年半。現(xiàn)在錢有了,時間也有了,我總要去嘗嘗的嘛。不止是黃河路,乍浦路、還有現(xiàn)在的這條云南南路,我都要吃它一遍。
    金鳳凰不好吃就算了,紅鷺呢?聽說寶總最常去的就是那家,味道應(yīng)該還不錯吧?”
    汪小姐點了點頭:“比你做的好吃。”
    王言好笑的搖頭:“我都成衡量標(biāo)準(zhǔn)了?”
    “本來就是嘛,你手藝很不錯的。”
    “那下回約個時間去夜東京,我再做一次,給你鞏固鞏固,要是忘了我做菜是什么味道,那就不好了。”
    “好啊,就這么定了。你最拿手的是什么?就是上次吃的那些嗎?”
    “當(dāng)然不是。”正在吃年糕的王言,不禁挑了挑眉,“其實我最拿手的是燉老母雞湯,算是藥膳吧,大補的,也是祖?zhèn)鞯姆阶印!?br/>     “你家祖宗真好,什么都傳給你了。”
    “也不行,主要我學(xué)的不夠好。”
    汪小姐莞爾一笑,知道王言在那謙虛呢,問道:“那你下次做來嘗嘗?”
    “這個不行,正常人吃了不好,得是坐月子啊、受傷啊什么的,需要補充營養(yǎng)的時候才行,而且做起來非常麻煩,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那明天去紅鷺?”
    “去紅鷺。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五點半下班吧?我在樓下等你。”
    “就這么定了,干一個。”汪小姐舉起了汽水瓶。
    王言笑著點頭,十分配合的也舉起汽水瓶,同汪小姐碰了一下。
    玻璃相撞,發(fā)出清脆的響。震動了汽水,從底部向上翻著氣泡。
    第五次的遇見,汪小姐很開心,他們絲毫沒有許久不見的生疏,好像反而更親近了,是那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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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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