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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好不了,你就得伺候我一輩子。”他的聲音像冷風一般,吹過她的發梢,讓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我們之間只有兩百天的約定,兩百天后就各不相干了。”
“你的愿望要是實現了,就不是兩百天,而是兩百年?!彼雌鹨贿呑旖?,笑得陰沉。
“兩百年,得活三輩子了?!彼卵?,真想找根面條吊死在他面前。
“一輩子不夠,就兩輩子,兩輩子不夠,就三輩子,直到我滿意為止。”他霸道又蠻橫,強烈的氣場猶如原子彈爆發,可以秒殺方圓一里的活物。
寒意不斷從她的背脊冒出來,在毛孔里蔓延。
“我只能活三年了,哪有那么長的時間?!彼宋亲?,突然很想哭。
他就像是毒藥,像是罌粟,明明知道有毒,明明知道會殘害精神,還是忍不住的要吸食,戒不掉。
“不準再說這種鬼話,你的命長著,只要我還活著,你就必須要活著。”他斬釘截鐵的說。
“活著被你奴役,還不如死了算了?!彼€氣的回嗆一句。
話音未落,他暴力的一拳砸過來,猛烈的落在了她的身旁,讓整個地板都震動了下,仿佛出了十二級的地震,“死了,你也是我的奴隸!”
她的人,她的魂,他都要霸著占著。
她是他的肋骨,天生就該屬于他。
她感到委屈、痛楚、悲哀還有屈辱。
她捂住了唇,讓哽咽回旋在喉中,只有怎么也關不住眼淚,它們已經形成了泄洪之勢,肆無忌憚地滾落。
然后,她抓起了枕頭,把頭蒙了起來,嚶嚶嗚嗚的悶響聲從里面傳來,震痛了他的神經,讓他心煩意亂。
他一把抓起枕頭,暴力的扔到了一旁,捧起她淚水縱橫的臉,惡狠狠的瞪著她,“笨女人,你是故意要折磨我嗎?是不是把我折磨死了,你就高興了?”
“我哪里有折磨你,明明是你在折磨我?!彼橐?、顫顫的說。
“每當我快要靠近的時候,你就一腳把我踢開,跳出十萬八千里,這跟捅我一刀有什么區別?”他咬著牙,嘴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
她的心里滿是憂傷,深濃的化不開,又煩躁,又失意,又落魄,“我們注定是走不到一起了,又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和感情呢?”
“我們為什么走不到一起?你在擔心什么,顧忌什么?”他質問道,眼睛在昏暗的光線里幽幽閃著寒光。
她撇開了頭,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跌碎在毛毯上,“我們是孽緣,是孽緣就得分開,切斷?!?br/>
“孽緣?”他的臉上有了一絲慘烈的苦笑,“什么叫孽緣,什么叫良緣?”
“反正我們在一起就是錯誤,只會眾叛親離?!彼闯恼f。
爸爸在天上看著她,一直都在看著她,她不能一錯再錯,不能讓他痛心。
陸皓陽俊美的五官扭曲了。
直覺告訴他,她有事情瞞著他。
她的轉變太突然了,不正常。
她性子執拗,強行逼問肯定問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想辦法去挖掘了。
房間里有了一陣的沉默。
半晌,他站起身,去到吧臺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她。
小啜一口,他的聲音劃破了沉寂,“我不知道那條死魚參加了選秀,反正她不是我的菜,你自己看著辦。”
這話像一雙溫柔的大手撫平了景曉萌心中的驚濤駭浪。
她幽幽的瞅了他一眼,想看看他說得是真心話,還是敷衍她的謊話,但他的神色十分的坦然,沒有一絲哄騙的跡象。
“我看她多半是沖著你來的,還以為是個清純的傻白甜呢,沒想到心機夠深沉的?!?br/>
但凡刻意想要靠近陸皓陽的女人,都會被她列入黑名單。
一看就是心機婊,不用辨別了。
“口口聲聲說不吃醋的人,怎么弄得滿屋子都是酸味呢?!标戰╆柡敛谎陲棇λ某芭?br/>
論口是心非,這個女人論第二,沒人敢爭第一。
“哪有酸味,我怎么沒聞到?”她皺起了鼻子。
“狡辯?!彼笞×怂谋亲?,不老實的女人就得狠狠的修理。
她甩開了他的手,再捏就把她悶死了,“我是個很誠實的人,一向都是有話直說的?!?br/>
他晃動了下手中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在里面蕩漾,“笨蛋萌,我不會一直在原地等你,如果我真的離開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br/>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像一陣破窗而入的夜風,把她的心吹亂了。
她沒有想象過,如果他真的從她的世界里徹底的消失了,會是什么樣的情景。
四年前,雖然她逃去了美國,脫離了他的“魔掌”,但她知道他沒有結婚,還是單身,心里總歸有種安慰。
如果他真的娶了別人,真的忘記了她,她一定會受不了的吧?
可是受不了又如何呢,她不能再愛他了呀。
她握緊了手中的酒杯,仰起頭,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
“我累了,想要睡一會?!彼貒伒恼f著,把頭埋進了枕頭里。
她不敢去想更多,想多了,就會心煩意亂,幾乎要得憂郁癥。
陸皓陽知道她是在逃避,她就像只蝸牛,只要一遇到風雨,就會縮進自己的殼里,不敢出來面對世界了。
她的心里一定藏了一個秘密,否則就不會轉變的這么快,他一定要把這個秘密挖出來。
龍城的另一端。
上官念依把康康抱在懷里,從盒子里拿出了一塊手表。
“寶貝,這是奶奶給你買的智能手表,可以打電話,拍照片,上面還有你最喜歡的變形金剛,奶奶替你戴上好嗎?”
“好,謝謝奶奶。”康康點點頭。
“明天,你是不是要去姥姥家,跟雅雅妹妹和晗晗弟弟玩?”上官念依問道。
“嗯。”康康點點頭。
“那戴著新手表,去和雅雅妹妹,還有晗晗弟弟一起玩吧,可以拍好多照片呢?!鄙瞎倌钜佬χf。
“好呀,我最喜歡拍照片了,像大伯一樣,去很多的地方,拍很多的照片。”康康咧開小嘴,笑得天真無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上官念依的詭計中。
“康康,奶奶跟你講一個小間諜的故事吧……”她撫摸著康康的頭,嘴角勾起了陰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