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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曉萌等了兩天,終于接到了小影的電話。
她們約了晚上八點在上次的清吧見面。
小影還是第一次見面的打扮,不同的是,她抱了一只小貓過來。
貓兒潔白如雪,懶洋洋的躺在她的懷里,看起來很溫順,很可愛。
“她叫白雪,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小影微微笑的說,“每天晚上她都會陪我一起玩。”
“小影,上次你說只有晚上才能出來,那白天你在做什么呢?”景曉萌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
“白天我在睡覺呀。我白天睡覺,姐姐晚上睡覺,等她睡著的時候,我就可以出去玩了。”小影說道。
貓也是白天睡覺,晚上玩,難怪能為她的好朋友。
景曉萌給她點了一杯零度雞尾酒,“你姐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是一個黑客。”小影說道。
“那你呢,夜貓子。”她笑著問道。
“我沒有工作,我的工作就是玩。”小影歪了下腦袋,嘻嘻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
她的眼睛是純凈而無暇,就是從深山里流淌下來,沒有經過任何污染的清泉。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這樣的眼睛,是有心計的女人無法佯裝出來的。
“你這個年紀,應該在上大學。”景曉萌低聲的說。
“我不喜歡上學,我腦子很笨,什么都學不會,姐姐說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的玩就行了。而且,我只有晚上才能出來玩,根本就上不了學。”小影言語時,是垂著頭的,臉上有一絲的黯然,似乎說得并不是真心話。
“小影,你姐姐是你的親姐姐嗎?”景曉萌問道。
“是呀。”小影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兩個姐姐都是?”景曉萌挑眉。
“嗯。”小影微微頷首。
一點困惑之色從景曉萌眼底一閃而過。
她沒聽說過馬雪婷和馬雪芙還有一個妹妹,難道她是被馬氏夫婦收養的?
小白兔悲催的夾在兩個神經病之間,被殘忍的蹂躪和控制。
她可以想象的到,小影肯定每天都生活在如同水深火熱一般的地獄里,連白天出去玩的權利都沒有。
“小影,你不需要依賴你的姐姐,你應該去爭取自己想過的生活。”她同情的說,從心底里真的很想幫她一把。
小影臉上有了一絲悲哀之色,更多的是絕望和無奈,仿佛是被捆綁在案板上的小羊羔,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想法,只想聽天由命。
“姐姐,你不明白,我不能離開姐姐,這輩子都離不開。”
“小影,如果你擔心沒有地方住,沒有錢,我都可以提供給你,你不要有顧慮。”景曉萌說道。
小影搖了搖頭,“姐姐,你不會明白的,我和姐姐一出生就注定要永遠生活在一起,誰也離不開誰。”
景曉萌嘆了口氣,她覺得小影肯定是從小就被折磨貫了,變得逆來順受了。
這個時候,小影站了起來,“姐姐,我們去跳舞吧?”
景曉萌擺擺手,“我不去了,你去玩吧。”
小影把白雪放到沙發上,去到了舞池,她跳得很瘋,也跳得很開心,像是暫時逃離了魔掌,盡情放縱的小羊羔。
小貓兒似乎習慣了她這樣的做法,乖乖的、慵懶的盤成一團,閉目養神。
不知道是不是玩得太瘋狂了,還是腳步沒站穩,她突然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小影!”景曉萌站起來,沖了過去,和阿綠一起把她扶了起來,抬到沙發上躺了下來。
“她怎么了?”景曉萌擔憂的問道。
“可能是摔暈了。”阿綠分析著,掐了下她的人中。
她呻吟了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神有些渾濁,沒有了之前的純凈,看著景曉萌的目光是幽暗的。
“你還好吧,小影?”景曉萌問道。
“我沒事了。”小影坐了起來。
景曉萌給了她一瓶水,她默默的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后從手袋里拿出鏡子,照了照,似乎擔心自己的妝容壞了,被認出來。
之后,她就抱起白雪去到了吧臺,一邊喝酒一邊輕輕撫摸著它的毛兒,她的眼睛望著舞池,如有所思,似乎在想些什么。
景曉萌察覺到了她的變化,但并沒有想太多,只以為她是身體不太舒服。
她起身去了化妝間。
小影其實一直都在暗中盯著她,見阿綠沒有跟著她,她的眼底閃過了一道詭譎的寒光。
景曉萌進到化妝間不久,她也進來了。
化妝間里,只有她們兩個人。
“你好點了嗎,小影?”
“嗯。”她微微頷首,淡淡的應了聲,對著鏡子梳理著自己的頭發。
“要是不舒服的話,就早點回去吧。”景曉萌說道。
小影秀美的嘴角勾起了一彎微弧,“姐姐,你想不想到我家去玩?”
景曉萌愣了下,“可以嗎?”
“當然,我邀請你。”小影笑意加深了,褐色的眼眸里暗藏一道殺氣。
景曉萌并沒有察覺到,莞爾一笑,“好呀,我挺想見見你姐姐的。”
“你已經見到了,她現在就在這里。”小影笑得陰沉了,神情變得極為詭異。
景曉萌震動了下,從鏡子里看著她。
她還是那張臉,但似乎什么東西變了,眼睛不再單純,神情不再天真,而是陰鷙的、詭異的。
她直覺的往后退了一步,竭力保持鎮定,“有空,我一定會去拜訪你姐姐的。”
說完,她轉身朝外面走去。
小影一個箭步上前,舉起手刀,朝她的后頸劈去。
她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外面,阿綠等了一會,遲遲不見景曉萌出來,就起身去找她。
但里面沒有人,打她的電話,關機了,小影也不在。
她意識到不對勁,趕緊跑進保安室,調監控,然后給陸皓陽打了電話。
他給過她電話號碼,讓她一有事,就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
這個時候,陸皓陽正百無聊賴的坐在辦公桌前,打發漫漫長夜。
接到她的電話,如針刺一般從大班椅上跳了起來,風馳電掣的朝外面跑去。
阿綠已經找保安調了監控,從走廊的監控畫面可以看到,一名黑衣女子攙扶著另外一名頭發垂散的女子從化妝間走了出去,走進了消防通道。
在酒吧里,這種事是很常見的,大家會以為被攙扶的女子是喝醉酒了,不會太過注意。
阿綠一眼就認出黑衣女子是小影,被她攙扶的女子肯定是景曉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