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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曉萌一瞬不瞬的瞪著他們,眼淚發瘋般的涌出眼眶,發瘋般的在面頰上奔流。
她的心臟痙攣了起來,一陣尖銳的痛楚,從她內心深處一直抽痛到腳趾尖。
她不得不彎下腰去,用手按住了胸口,從嘴里大口大口的吸氣,不讓自己窒息的死掉。
然后,她轉過身,悄悄的、跌跌撞撞的從后門逃了出去。
她的眼前還在閃現著婚禮的影子,這些影子如同電影中變幻的特寫鏡頭,交迭著對她撲了過來。
她的耳朵里還回響著陸皓陽的聲音,不停的重復著,“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所有的一切都像一把把利刃,從她的心房一刀又一刀的劃過去,她痛楚的咬緊了牙關,額上幾乎冒出了冷汗。
她感覺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胸膛里涌了出來,“哇”的一聲沖口而出。
那鮮紅的血水染紅了地上的野草。
“安總,你沒事吧?!北gS飛奔過來,扶住了她。
“沒事?!彼恋袅俗旖堑难E,“阿綠,送我去一個地方……”
教堂里,神父還要進行最后的詢問。
“在場的親友們,有沒有人誰反對他們在一起的?”
就在所有人的沉默中,教堂的大門被推開了,司馬佩琪走了進來,“我反對!”
馬雪婷的眼里閃過了一道陰鷙的寒光,“賤人,你有什么資格反對?”
“因為我懷孕了,我有了皓陽的孩子。”司馬佩琪一個字一個字緩慢而清晰的說。
馬雪婷感覺五雷轟頂,手中的玫瑰花束“啪”的落到了地上。
她所有的喜悅,所有的得意都在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懷孕了?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懷孕?
“你胡說,你撒謊,你就是想破壞我的婚禮!”她歇斯底里的尖叫。
“這是醫院的化驗單,你要看一看嗎?”司馬佩琪從手袋里拿出了孕檢單。
“化驗單是可以作假的,這一定是你偽造的?!彼龖崙嵉恼f。
“你以為人人都會像你,喜歡背地里耍陰謀詭計嗎?”司馬佩琪冷笑一聲。
神父抱歉的聳聳肩,“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能宣布上帝的旨意了?!?br/>
“不行,她反對無效,我跟皓陽已經登記結婚了,只是要舉行一個儀式而已。神父,你繼續,不要理會她。”馬雪婷激動的叫道,陸皓陽還沒給她戴上結婚戒指呢。
陸皓陽嘴角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詭譎笑意,他希望這份禮物,馬雪婷會喜歡。
“這是件喜事,我總算能跟陸家的長輩有個交代了?!彼麖目诖锾统鼋渲福诺搅笋R雪婷的手里,“你自己戴上吧,我帶佩琪回莊園去。”
“不行,婚禮還沒有舉行完呢?!瘪R雪婷氣得要命。
“我不是跟你說過,做我的老婆必須要大度嗎?你應該為我和佩琪感到高興,怎么能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陸皓陽用著斥責的語氣。
馬雪婷想撞墻,她絕對不能和別的女人來分享他,他的身邊就只能有她一個女人。
“她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我婚禮上說,分明就是故意要破壞我的婚禮,我怎么高興的起來?”
“這叫雙喜臨門,你懂不懂?”陸皓陽把手擱在了司馬佩琪的小腹上。
“對對對,雙喜臨門。”李修杰趕緊道,“恭喜哥娶了新老婆,還要當爹地了?!?br/>
“晚上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姚公子狂點頭。
馬雪婷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你們兩個能不添亂嗎?”
“行了,婚禮也差不多舉行完了,我陪佩琪回陸家,司機會把你送回去?!标戰╆栒f著,一把將司馬佩琪打橫抱起,朝外面走去。
“皓陽,你給我回來,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馬雪婷在后面發瘋般的大叫。
李修杰安慰道:“嫂子,哥結婚不是第一次了,沒什么新鮮感了,但當爹是第一次,初為人父自然是相當激動的,你要體諒?!?br/>
“他的孩子只能我來生,那個賤貨憑什么懷他的孩子?!瘪R雪婷火冒萬丈的說。
“由你生,那跟絕后有什么區別?!币雍敛豢蜌獾膩G下一句,聲音很小,仿佛自言自語。
馬雪婷還是隱約聽到了,五官猙獰的扭曲了。
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生不出健康的孩子來,她就偏要生個給他們看,她不能被司馬佩琪比下去,她也要趕緊懷孕。
……
傍晚,陸皓陽從陸家莊園回來時,收到了景曉萌的微信。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酒吧嗎,我在那里等你?!?br/>
陸皓陽微微一震,猛的一踩油門,跑車在公路上飛馳起來。
陽城,本色酒吧。
陸皓陽從車里一出來,就看見酒吧外聚集了不少的人,他們仰著頭,望著酒吧的天臺。
“那個女人不是要自殺吧?”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來了?!?br/>
……
陸皓陽抬起頭,一抹白影佇立在天臺上。
那影子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
他全身的神經驟然繃緊了,風馳電掣的沖上樓。
景曉萌站在水泥砌成的圍欄上,手里拿著一個酒瓶,她已經喝掉了大半瓶的酒,有了八分的醉意。
看到他,她呵呵一笑:“陸皓陽,你來了?”
“笨蛋萌,你在干什么,那里很危險,快點下來!”陸皓陽的心卡到了嗓子眼,他想要走過來,被她喝止住,“你不要動,就站在門口,你要敢靠近一步,我就跳下去?!?br/>
陸皓陽慌忙收回了腳步,“好,我不動,你下來,你自己下來?!?br/>
“我不下來,我就是喜歡站在這里,站得比你高,可以居高臨下的俯視你!”她的臉色如死灰一般,仿佛她的心,已經萬念俱灰。
如果換做清醒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敢站到如此危險的地方,但她醉了,酒精可以壯膽,可以撕裂人的意志,讓人做出各種極端的、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陸皓陽的五臟六腑都擰絞了起來,渾身的神經在極度的緊張和焦慮中顫抖。
這時,跟隨景曉萌的保鏢阿綠也跑了上來,景曉萌讓她去買姨媽巾,故意把她支開,然后就跑到了這里。
“你趕緊讓警察把救生氣墊架好。”陸皓陽極為小聲的吩咐道。
她點點頭,飛快的跑了下去。
陸皓陽竭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和緩,以免刺激到她,“笨蛋萌,你要是在生我的氣的話,就過來打我、罵我,我讓你出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