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兄輕松的說道:“很明顯,就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根本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被我們收拾了唄。”</br>
老驢意味深長的看了辛藏高權一眼,眼神里充滿了崇拜,不禁道:“沒想到師父這里的保鏢都這么厲害。”</br>
眼鏡兄擺擺手:“雕蟲小技,不足掛齒。”</br>
這時紅毛也反應過來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狼嚎大哭道:“各位爺爺,你們放過我吧,我也是受上面指示才敢過來收保護費的。”</br>
老驢一把露出他的紋身:“你是誰的部下?”</br>
“我是‘龍虎幫’的人……”紅毛戰戰兢兢的說道。</br>
“什么?”老驢提高了嗓門,“這里好像是‘洪幫’的地盤吧?你們‘龍虎幫’居然敢越界?”</br>
紅毛抬頭道:“具體我也不是太清楚,反正上面的意思是竭力占領西邊的地盤,好像要準備對付‘洪幫’了……</br>
紅毛越往后說得聲音越小,他估計也看出來老驢就是“洪幫“的人,他膽怯了。</br>
老驢怒道:“‘龍虎幫’不講信用!”</br>
我忙問怎么回事,老驢皺著眉頭道:“本來‘龍虎幫’與‘洪幫’早就協商好了,彼此都不侵犯對方的領域,誰知‘龍虎幫’這幫孫子出爾反爾!”</br>
老驢也不為難這幾個小混混,想趕蒼蠅一樣揮揮手:“滾吧。”</br>
一聽到這倆字,原本地上趴著的一群混混,立馬像沒事人一樣慌忙站起來,就要走。</br>
我樂道:“裝死人呢這群孫子。”</br>
“慢著!”在經過一陣沉默的老大終于說話了。</br>
紅毛一群人不敢怠慢,腳還踏在空中沒敢放下來。</br>
“把衛生打掃干凈再走!”</br>
紅毛邊點頭邊找掃把,岳云和大叔把掃把護在自己的懷里,一臉警惕的瞧著紅毛等人。紅毛把嘴張成“O”形,錯愕的呆在原地。大叔還比較善解人意的,把簸箕往紅毛身邊推了推……</br>
“著你讓我怎么打掃啊!”紅毛一攤雙手委屈道。</br>
我笑嘻嘻的說:“你可以用吹的!”</br>
紅毛一等人:……</br>
老驢坐下為自己泡了一杯茶,展開了深思,從兜里摸出煙盒來,卻發現沒煙了,老大扔給老驢一根,然后自己叼上一根,即使老驢在思考問題,也不忘規矩,忙起身要給老大點上火,老大一怔,笑了笑,擺擺手示意老驢不用……</br>
老驢也沒多想,回身給自己點上煙,就這點煙的功夫,卻看到老大嘴上叼著的煙不見了……</br>
老驢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了,忙擺手對我道:“師父,今天我有點累了,我先回家了。”</br>
我擺擺手:“去吧全吧。”</br>
老驢向眾人抱了抱拳,頭也不回地走了。</br>
紅毛一伙人用嘴打掃完衛生后滿嘴的灰塵逃似地跑掉了,我還看見一個人嘴上全是血跟在紅毛身后走了……</br>
眼鏡兄瞅了瞅大家,笑著道:“看大家情緒如此低落,不如找個時間咱們去郊游吧?”</br>
老大哼哼道:“難得眼鏡有這么好的雅致。”</br>
那意思明確的很,他不想去。</br>
老何一馬當先:“好主意,大家出去散散心,也好釋放一下壓力。”</br>
高權和大熊相互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但是在我們眼里那種笑容很曖昧。辛藏看了看楊雪薇,也伸手道:“我覺得不錯。”</br>
許森倒是沒有過多的想法,點點頭。魏琪道:“那太好了,過兩天我沒課,正好可以去。”</br>
我有意逗她道:“為什么要過兩天呢?我感覺咱們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br>
“鐘離,你!”說著魏琪跑過來不顧形象的掐著我的脖子一陣亂搖。</br>
我被搖得夠嗆,趕忙求饒。</br>
王子杰一臉悶悶不樂,一個人走開了。卻沒人注意到。</br>
周玲玲深情地看著眼鏡兄道:“我也覺得主意不錯。”</br>
眼鏡兄照顧著魏琪道:“那好,就過兩天。老大,你也會去吧?”</br>
老大哼了一聲,去洗手間了。不過誰也能看出老大臉上的欣喜之情。</br>
那將是難忘的一天吧。</br>
時間很快過了兩天,我們大包小包的裝進車里,有了上次我的前車之鑒,大家呼啦一下跑去搶好車坐去了。</br>
路上,我悠然自得的問眼鏡兄:“咱們到底要去哪兒旅游啊?”</br>
“不是旅游,”眼鏡兄回頭道,“咱們去郊游,正好享受一下大自然,然后中午就野餐。”</br>
“那咱們去那兒呢?”</br>
“就去個近一點的地方吧,西邊的唐山就挺好。”眼鏡兄指著遠方的小山道。</br>
“這么近啊?”我道。</br>
“不近,直著沒有路,咱們得繞彎。”</br>
我干脆瞇著眼:“那咱們慢慢走,我睡個回籠覺。”</br>
到了地方,我發起牢騷:“這么熱啊!咱們怎么玩得哈皮?”</br>
老何從后備箱抱出一把大遮陽傘,能遮住幾十來個人的范圍,相當實用。</br>
我一會兒撐開,一會兒閉合,玩得不亦樂乎。老何又拿出幾個蚊香,又拿出幾瓶花露水,道:“咱們用哪個?”</br>
我說:“你想的可真夠齊全的。”</br>
高權不忘的就是酒,從車上往下一直搬酒,從啤酒、白酒到紅酒各式各樣的都有,老大跑到很遠的地方,悄悄回頭望我們一眼,發覺沒人看他,便張開雙手迎接大自然的風,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大自然的愛撫。</br>
當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們一群人圍著他一句話不說,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半天沒說出一句話,老大的臉紅到脖子根上,然后怒道:“干活去!”</br>
辛藏拿出急診箱,以備不時只需。</br>
眼鏡兄挑了兩顆大樹,綁上一只吊床,躺上去戴上大墨鏡曬太陽。老何則悄悄地拿打火機輕輕地燎著其中一根繩子,而眼鏡兄吊床身下則是幾只刺猬在棲息……</br>
“啊!”過了幾分鐘傳來眼鏡兄的叫聲。</br>
杰小某太能胡扯了吧,這一個荒涼的小山上哪來的刺猬呀!我心里亂想著,扭頭卻看到老妖孽這個混蛋在離我們不遠處尿尿,關鍵是他站在一個上坡,下面就是我們準備用來野餐的桌布,以及大遮陽傘……</br>
“咦?這里有海嗎?”魏琪奇怪的自言自語。</br>
我:……</br>
辛藏依舊圍繞著楊雪薇身邊獻殷勤,周玲玲有意無意擋在辛藏楊雪薇中間,偶爾陷害辛藏一下下,弄得辛藏都不敢接近她們了。</br>
大家都在沉醉于自己的事情當中,無暇顧及旁人。</br>
到了中午吃飯點,突然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定睛一看:“呦,這不是大叔嗎?他什么時候來的?”</br>
眼鏡兄也是小小的吃了一驚:“我也不清楚。”</br>
岳云高興了,抓著大叔的手蹦蹦跳跳的,好像久違的朋友重逢一般……大叔蹦跶了一會兒,從車里拿出兩把掃把,一把交給岳云……</br>
“大叔,你什么時候跟來的?”我問道。</br>
大叔嘿嘿傻笑道:“嘿嘿,我一直躺在后備箱里。”</br>
我詫異了一下:“那你來這兒干嘛呀?”</br>
大叔捂著肚子道:“要不我中午吃什么呀?”</br>
眾人:……</br>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老大道:“哎?子杰怎么辦?”</br>
老大揮了揮手:“我給他報了一個午托班。”</br>
我笑道:“你就不怕他留下心理陰影?”</br>
老大笑了:“那孩子心里承受能力很強!”</br>
魏琪道:“真應該帶他一塊來。”</br>
我討好般道:“別遺憾了,這不有我嗎。”</br>
魏琪看了我一眼,我沖她眨眨眼,她唉聲嘆氣的走開了……</br>
大叔不玩了,因為午餐時間到了,高權拿著酒道:“今天都要喝醉!”</br>
許森不情愿道:“那誰開車?”</br>
高權展示了一下肌肉:“咱們不怕事!”</br>
我算看明白了,這群人就是有了能力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就沒把法律放在眼里,雖然我也是這樣吧。但是我有個度,我至少不那么光明正大的……</br>
酒過三巡,大家也都放開了,這兒一撥那兒一撥的開始侃大山,只有大熊與大叔一個勁兒吃。</br>
周玲玲估計也是喝多了,摸著小肚子道:“我去趟洗手間。”</br>
我笑道:“這兒哪兒有洗手間啊?”</br>
辛藏忙護短:“遍地都是洗手間,走,雪薇,我幫你看人。”</br>
高權一把按住辛藏:“你喝了多少?”</br>
辛藏打著酒嗝:“才三斤白的。”</br>
高權又給他倒了一杯:“那你不能去。”</br>
我:……</br>
眼鏡兄往叢林深處一指:“往里走,我們看著辛藏。”</br>
魏琪和周玲玲道:“我與你一起去。”</br>
老何道:“那我幫你們看著鐘離和眼鏡。”</br>
我不服氣:“看我干嗎?我又不是辛藏。”</br>
辛藏:……</br>
眼鏡兄不滿道:“跟我有什么關系?”</br>
“當然有關系,你一個不小心就跑進去了。”辛藏手拿一只小型望遠鏡道。</br>
眾人:……</br>
老妖孽小聲嘀咕:“那望遠鏡是我的……”</br>
楊雪薇走前搶過辛藏的望遠鏡,瞪了他一眼,走了。</br>
我們剩下的男人便可無拘無束的又喝了起來,喝的連時間都快忘記了,辛藏干脆都躺在地上睡著了。直到過了很久,眼鏡兄覺得有點蹊蹺了,幽幽道:“她們好想去了很久了吧?”</br>
我拿出手機一看:“大概有半個小時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