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那個小涼亭的時候,我特意的多看了一眼,發現庖龍濤和蔣游楠已經不見了,柱子上只留下了幾塊血跡,不知是生是死。或許被人造人拖走了吧,誰知道呢。</br>
想到這兒,我突然叫住了走在前面的蔣淵:“眼鏡兄,你能不能讀出人造人的內心?”</br>
蔣淵頓了一下,扭過頭說道:“當然能了,但是只有四個字。”</br>
“什么字?”</br>
“服從命令!”</br>
我苦笑了一下,便不再說什么了。</br>
待我們走到空地中央處,正好那個小矮子白大褂手拿大喇叭往這邊走來。他就像個侏儒,我估計他的身高還保持在七八歲時的狀態,不知怎的,我很反感他。</br>
“他叫郭小概,是瘋人院的一個主任,”蔣淵來到我身邊說,“因為小時候能力者殺了他全家,因此他非常痛恨能力者。還有,他也是個能力者,不過是個雞肋。”</br>
“眼鏡兄,你又偷窺我內心了。”我直視遠方說道。</br>
“怎么能用偷窺這么敏感的詞匯呢,我也就是一個不小心……”蔣淵辯解著。</br>
我鄙夷的看了蔣淵一眼,他好像也覺得說不過去,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道:</br>
“但是,他這個人非常卑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且心狠手辣,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br>
“小人?”我上下打量了侏儒一番,回過頭對蔣淵說,“恩,我能看出來。”</br>
蔣淵:……</br>
“所有人現在馬上過來集合,按編號排好隊。”侏儒白大褂拿著大喇叭大聲喊叫著。</br>
只見一群穿著相同衣服的人往中間聚集,不一會兒便站滿了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br>
侏儒手拿喇叭,走到人群中。忽然雷聲大作,狂風四起,天色變暗,看來即將要來暴風驟雨,人群開始躁動起來,叫喊聲、哭鬧聲、打罵聲,絡繹不絕,人們推推搡搡亂作一鍋粥。</br>
忽而一個閃電響起,嘩嘩的開始下雨,場面更加亂了。而侏儒的身高在人群中根本不起眼,沒被踩死就已經很不錯了,而他的呼喊聲也被完全遮蓋,手里的喇叭也不知被誰搶走,他隨著人群搖晃而涌動著,就像一只旱鴨子在大海中掙扎,那樣無措。</br>
在混亂中,“瘋子們”充分發揮了作為一個瘋子應該做的事。因此侏儒先生很榮幸的接受了從四面八方而來的拳頭和鞋底的問候,更甚至還有用指甲撓的(不用我多說是誰了吧,就涂指甲油的那個),把我們敬愛的侏儒先生弄的鼻青臉腫,都不像人了(雖然本來就不像人),這種群毆的方式真是令人發指。但是為什么我卻這么高興呢?</br>
雨越下越大,直到人造人趕來維持秩序,才把人群驅散開來,卻發現我們尊敬的侏儒先生已經被痛扁的很慘了,但是沒有人造人來管他,因為它們的大腦里沒有輸入要為侏儒出頭的指令。</br>
人們陸陸續續回到自己的寢室,我們一行人到達123室,渾身濕漉漉的,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感嘆這季節的變化無常。</br>
“都去沖個熱水澡吧,別感冒了。”賈熊囑咐道。</br>
何道只穿個內褲,秀出他完美的身材,邊往廁所走邊說:</br>
“呵呵,我已經在做了。”</br>
我隨意的搬了個凳子坐下,問:“這里還能洗熱水澡?”</br>
何道子從廁所露出腦袋來:“這可是高檔四人間寶貝兒,怎么可能連熱水器都沒有呢?放心,我馬上出來,等著我哦!”</br>
額……我又打了個冷戰,他最后一句話我沒敢往深處想。</br>
“高檔房間?”我指著帶窟窿的桌子上的毛毛蟲說。</br>
“額……那是大熊的寵物!”蔣淵無奈道。</br>
賈熊撫摸著桌上的毛毛蟲一臉可憐的說:“小毛啊,新伙伴不喜歡你。”</br>
我:……</br>
“其實這里挺好的,只是限制自由。”蔣淵一邊說一邊拿著洗漱用品往廁所走。</br>
正好何道子洗完出來了,我感慨他們多年來打造的默契程度,真是令人咋舌!</br>
何道子抬起頭來:“你怎么知道我要出來?”</br>
蔣淵:“我用了讀心術。”</br>
“奧。”</br>
我:……</br>
待我們一個接一個的舒舒服服的沖完熱水澡,我躺在床上,很愜意的閉上眼睛享受這片刻的美好時光。</br>
“大家歇一會吧,7點鐘去食堂吃飯!”蔣淵躺在我下鋪說著。</br>
我忽然想到了有趣的東西,便扒著床邊向旁邊的下鋪望去:“老何,那個娘娘腔為什么那么怕你?你們之前發生什么事了?”</br>
何道子微微一笑:“那當然是我的能力了,呵呵呵。”</br>
我滿臉黑線:“說具體點。”</br>
“恩,讓我想想,”何道子半躺著揉了揉太陽穴,“記得第一次那個死太監牛.逼哄哄的向我們挑釁,說什么要我們臣服于他。寶貝兒你也知道我這小暴脾氣上來了誰都攔不住。”</br>
“所以你?”</br>
“所以我用我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迷惑之眼制服了他。”</br>
“具體是什么?”</br>
“我使他出現幻覺,要知道,我的能力是迷惑,你怎么定義這個的呢?”</br>
我想了想:“不就是幻覺嗎?”</br>
“NO,Baby!我的能力可以使敵人在幻覺中擁有真實的感受!”、</br>
我詫異道:“那就是說在幻覺中可以傷害到敵人?”</br>
“Yeah,Baby!”</br>
我來了興趣:“那你是怎么教訓那個娘娘腔的?”</br>
“呵呵呵,我把他帶到一個他自認為最美最想去的地方,沒想到居然是日本櫻花樹下,不過真的挺漂亮。然后叫了十來個壯漢挨個爆他菊!”何道子眉飛色舞道。</br>
我哈哈大笑:“這可給他留下了無盡的陰影啊。”</br>
下面傳來了蔣淵的評論聲:“老何真不愧是最接近變態的男人!”</br>
我又有了新的疑問:“那你為什么總叫他死太監,莫非?”</br>
何道子看了蔣淵一眼:“對!他就是個太監。”</br>
我扒著頭看向下面的蔣淵道:“又是你干的吧?”</br>
“呵呵,被你猜到了,”蔣淵侃侃而談,“自從他過來找我們麻煩,我就看他有點不對勁了,所以我悄然無聲對他使用了讀心術。”</br>
何道子接口道:“沒想到丫進瘋人院前是混黑社會的,因為得罪了道上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被抓去割了小JJ,導致他變成了一個太監。當我得知了他這個鮮為人知的秘密后,我便大肆宣揚,逮誰都要說上一番!”</br>
蔣淵呵呵道:“鐘離啊,現在是不是很慶幸加入了我們而不是他們?”</br>
我點頭:“還好我沒那種野心。”</br>
何道子繼續道:“過了些許日子,瘋人院里全知道了這事兒,錢立力那個死太監懷疑是眼鏡對他使了讀心術,然后我給傳出去的,他來質問我了,接著我只給他講了個笑話,然后他被氣暈了過去。”</br>
“什么笑話?”</br>
何道子手舞足蹈起來:“我對他說,我給你講個笑話吧。他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下意識說行。我就講了,從前在皇宮里,一個大臣漫步在花園里,迎面而來一個太監。我講到這兒,錢立力明顯皺了皺眉。然后我接著給他講,那個太監對那個大臣說你給我講一個故事吧,大臣很厭惡他,便想整他一下,然后大臣說行,我給你講一個。‘從前有個太監……’,(錢立力的眼線已經開始化了)大臣說到這兒便停了,那個太監問道,下面呢?大臣說,下面沒有了啊!錢立力聽完直接暈過去了。”</br>
“哈哈哈……”</br>
眾人笑道,就連大熊也哈哈大笑起來,恩,這才像個漢子。</br>
何道子笑夠了說道:“從此以后我們便成了死對頭,見了面就磕,磕死為止!”</br>
我看了賈熊一眼,問道:“對了,大熊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br>
賈熊坐起來,床發出了吱呀吱呀聲,把下面的何道子嚇了一跳。賈熊不以為意,緩緩說道:“我能瞬間使身體強化,可以防御任何攻擊,無堅不摧!”</br>
“那你不疼?”</br>
“不疼。”</br>
我感覺我現在有很多問題,就是不知道從何說起。突然我想起娘娘腔和賈熊戰斗時的情景,現在還是依然歷歷在目。我問道:“那個娘娘腔為什么能跳那么高?”</br>
“還記得我給你說過能力者的身體永遠不會得病,不管什么病。還記得不?”蔣淵反問我。</br>
“當然記得。”</br>
“所以能力者的體能是可以無限鍛煉的,如果你去深山老林修煉,說不定能修仙呢?”</br>
我沒理會蔣淵后面那句話,繼續問:“那娘娘腔的能力是?”</br>
“呵呵呵,說起他的能力就有點變態了。”何道子說。</br>
“怎么變態了?”</br>
蔣淵也是對這個進化人能力的無奈,說:“你知道金紡嗎?”</br>
“就是那個洗衣服用的那個?”</br>
“對,就是那個,”蔣淵推了推眼鏡,“他的能力就是使身體一部分變成金紡溶液,而且能固化,堅硬無比,不比大熊差多少。</br>
“哎,不能吧,大熊也沒什么事啊?”我疑惑道。</br>
說著賈熊“噗”的吐出一口血來。</br>
“大熊你這也太能配合了吧?”我喊出來。</br>
賈熊沒說話,掀起衣服給我看了看胸口,一大塊紫紅色,看來是真的受傷了。我驚異的看著賈熊,沒想到的是那個娘娘腔這么厲害。</br>
我有點小熱血沸騰了,對蔣淵說:“那我的能力什么時候能到位?”</br>
出乎意料的是蔣淵很嚴肅的看著我,我扭頭看了看何道子,他居然也嚴肅的看著我,這是怎么了?</br>
“鐘離,接下來你要面對的是真正的考驗了!”蔣淵一字一句道。</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