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赫說:“你最近完全沒跟李涂聯(lián)系過?”
“沒呢。”
“你對他應該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張喻想了想,感情是有的,她會心疼李涂,也覺得他算是個重要的人,但有沒有喜歡,不好說,可能有一點,卻也不重要了。
“反正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
好在什么地方?她不用去糾結(jié)會不會傷害到李涂了,她也能心平氣和,不東想西想。
張喻不是沒有想過跟李涂復合的場面,但伴隨而來的設(shè)想,還有她一如既往的變心厭煩,最后還是得傷害他一次。再或者她人老珠黃,他如今身份地位壓過她,到時候?qū)⑺龗仐墸矡o處訴苦。
不希望,就什么事情都沒有。
張喻就是又怕麻煩又悲觀,要是李涂沒這么重感情,或者沒這么優(yōu)秀,那么她可能就沒這么大的壓力了。
孫赫也沒有再多問,而是給張喻辦起事情來。
幾十年的禮物不少,他包了輛車,李涂看見樓下的貨車,淡問道:“那是什么?”
孫赫微微一笑,在讓李涂死心這條路上,盡心盡力:“我老婆說,這是她之前答應過送你的生日禮物。”
他不是第一次叫張喻老婆了。
第一次在李涂面前這么叫的時候,他的表情很難看,那種努力控制但徒勞無功的難看。然后他花了很久很久的時間,讓自己平靜下來,最后當做無事發(fā)生。
孫赫不會知道,曾經(jīng)的李涂,是張喻多跟別的男人說句話,都會生氣的。張喻往往會罵他心眼小的不像個男人,李涂不敢跟她頂嘴,一般只能在床上報復回來。
張喻爽了,喊他哥哥。
不舒服了,罵他狗男人。
李涂往往在這種時候都會刨根問底質(zhì)問,你愛不愛我?有多愛?比其他們來呢你更喜歡誰?
再或者問,張喻你要不要跟我結(jié)婚?
跟我結(jié)吧,你不吃虧。
她嫌棄的說:我怎么就不吃虧了,你有什么?
李涂回:有一顆愛你的心夠不夠?我就愛你一個.
如今張喻變了,沒那么直爽了,心底也變得能藏事。而李涂真實身份曝光,也回不到以前了。
那些李涂含笑打趣喊張喻大哥,讓張喻罩他的日子,已經(jīng)徹底過去了。
李涂也沒有想過,他會是主動要求不再往來的那個.
李涂站在落地窗邊,又往樓下掃一眼,沒有言語。
孫赫緩緩說道:“我老婆的意思,是不送的好,但是我也不需要,這些東西應該也花了不少錢,這樣浪費也不好。”
不過他隨后又補充了一句,“倒不是東西不好,就是這些畢竟是送給你的,如果我要,張喻可以重新送我。”
李涂哪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孫赫不會要張喻送給其他男人的禮物的,即便禮物價值數(shù)百萬,他也不會要。
如果這些禮物,張喻早些送來,且是自己送的,他或許會高興。就像他最開始知道她替他用心準備禮物那會兒,如果她送他,李涂的心情就不會如同現(xiàn)在這樣,覺得這一車禮物,無足輕重了。
不過這車禮物,李涂也沒有拒絕。
當然,要他也是不會要了。
等到孫赫離開之后,李涂就讓人把東西給處理了。
恰巧手底下一個副總說正好有慈善活動,問李涂要不要拿去捐了。
李涂道:“你看著辦吧。”
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第二天公司就準備了物資,這一車東西,也就跟著這批物資,運往了山區(qū)。
這次李涂公司捐了不少東西,也有媒體跟著一同前往山區(qū)進行報道。
于是張喻就在電視上,看到了自己的這一車禮物。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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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