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婧做了一個夢,夢里也不知道自己陷在什么泥潭里,她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束縛住了,難受得厲害。動彈不得。
她掙扎著,轉醒的時候,隱隱有光亮從窗戶透進來,室內不是晚上那種漆黑了,而是昏昏暗暗的。
著點光讓她徹底醒了。
隨后蘇婉婧便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她頓了頓,偏過頭去看時。肖冉正躺在她身邊,從肩膀這角度看去。他什么都沒有穿,手還搭在她的腰上,一個把她圈在懷里的姿勢。
蘇婉婧動了動,他就醒了,眼神銳利的看了她半天,然后懶懶的收回視線。他慵懶的說: 早。
蘇婉婧冷冷淡淡的往旁邊挪了半分。
肖冉卻把她給拽過來,要笑不笑說: 蘇老板,分手快樂。
蘇婉婧沒有回答他,伸手輕輕推開他,然后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
蘇老板,沒必要這么無情的。 肖冉拿過一旁的煙盒,抽出來點了一根,聲音依舊懶懶的吊兒郎當?shù)模?昨天晚上不是很愉快?
蘇婉婧麻木道: 是你很愉快。
我當然愉快。 肖冉笑意明顯,說。 蘇老板,你不是?
她余光涼淡看他。并不說話。
我還以為按照蘇老板的性子,不會撒謊。 肖冉戲謔看著她, 你昨天,聲音也不輕。
蘇婉婧能感覺到自己嗓子疼,但有沒有喊,她真記不得了。只是最后到達時確實有一點印象。她說: 你可以走了。
只是從洗手間出來之后,他還在。睡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胸膛腹肌時隱時現(xiàn),他也不在意,一點羞恥心也沒有。
他在接電話,不知道接的是誰的,敷衍的應了幾聲。
幾分鐘后,他掛了電話。
你跟霍漣,因為什么分手的? 他隨意的開口問。
不合適,就分手了。
哪兒不合適? 他心不在焉問, 床上?
我們沒有上床。 蘇婉婧平靜的說。 就是單純不合適。
肖冉就挑了挑眉,他看著她。彎著嘴角: 這勉強算是讓我聽見了句好話。
好話? 她琢磨了一下這個詞,不覺得自己這句話,對他來說,有什么好不好的。
肖冉卻沒有解釋。他只說: 蘇老板,你好像眼底有細紋了。
細紋細紋。女人最討厭的一個詞,他對她的挑剔幾乎存在每一個時刻。不是她老,就是她有皺紋。各式各樣。
蘇婉婧的眼神也有了細紋的變化,她冷冷的看著他。然后突然間伸腿蹭了蹭他,肖冉就不由自主的抿了下嘴角。
早晨是最敏感的時候。
有細紋又怎么樣。還不是能隨意撩撥你。 她清冷的聲音中夾雜著淡淡諷刺。
肖冉卻是笑了,他溫柔的看著她,沒有說話。要是在外人看來,這是明顯的臣服的意思,認了她的話。
剛剛接到個電話,孤兒院之前受到過你幫助的那些人,想請你吃個飯。 他說。
蘇婉婧說: 我之前幫助他們,并不是我的善意,我只是錢沒有地方花而已,沒人需要感謝我。
我得感謝你。 肖冉抖抖煙灰, 你不僅在我十五歲那個冬天,給我買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過冬,你還教會我,男女之間那點事,蘇老板,真的多虧了你,不然我,懂得可沒有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