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硯回頭看了眼蔣楠鐸,沒什么情緒的說: 你管的太多了。
她為你擋了一刀,確實會讓人感動。只不過霍司硯,你分的清楚什么是喜歡嗎? 蔣楠鐸看著他說, 你現在投入點好,哪一天不想投入了,你抽身就能撇得干干凈凈。可萬一溫知羽陷進去了,她會痛苦的。
霍司硯寡淡道: 我隨我的心意辦事,為什么要管她以后痛不痛苦?
蔣楠鐸皺眉道: 霍司硯,她救過你。
她救過我,我自然會在其他方面表達我的謝意。 霍司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太過關注她了?
蔣楠鐸抿起唇。沒有開口。
霍司硯一陣見血道: 看來溫知羽也挺符合你的審美。
蔣楠鐸臉色猛的一變,艱難的說: 我只是覺得她有點可憐。
其實他也知道,是自己越矩了。
霍司硯現在跟溫知羽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處的,怎么著也輪不到他一個外人來干涉。
只不過,那天溫知羽中刀的模樣太惹人心疼了,他打心底不希望她受委屈。
霍司硯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回去那天,路過某品牌店,蔣楠鐸看見他親自進去看了看。
店員問起他時,他倒是語氣如常的說: 送女朋友。
蔣楠鐸就知道霍司硯不滿意他關心溫知羽的事情,說出 女朋友 這三個字,何嘗不是在警告他。
他就再沒有提及溫知羽三個字了。
……
溫知羽是在下課的時候,收到了霍司硯回來的消息。
她頓了頓,拿著教材回到辦公室拿包,下樓時有個同事正好也沒課了,兩個人也就一起下了樓。溫知羽到學校門口正打算給霍司硯回消息,就看見他的車已經停著了。
同事說: 孟老師,我跟你住的地方順路。我們一起打車吧。
溫知羽看了眼霍司硯的車,說: 我朋友來了,我讓他順路送你一程。
她帶著同事走到豪車旁邊時,對方顯然頓了頓。
溫知羽替她拉開后面的車門,同事上去以后,她才往副駕駛走。系好安全帶的時候,她看見霍司硯明顯往后看了一眼。
在詢問她帶后邊那個上車什么意思呢。
周老師,你住哪? 她問。
對方報了一個地址。
溫知羽對霍司硯道: 我同事,麻煩你順道送一程唄。
霍司硯倒也沒有多說什么,發動車子。
你好像出去了五天。
嗯。 霍司硯一手打著方向盤,視線卻往她偏了偏,說, 傷好的怎么樣了?
溫知羽如實說: 本來還好的,前兩天突然有點疼。
霍司硯單手過來要拉她領口檢查,被她拍開了,這后邊還有人呢。
同事說: 孟老師,這是你男朋友吧?
溫知羽正琢磨著要怎么說,霍司硯已經率先開口了,不過挺疏離冷淡: 你好。
孟老師,你男朋友長得很帥啊。 她剛上來,還覺得他帥得有點壓迫感,不太敢說話。
溫知羽撇撇嘴,帥是帥。人品不敢恭維。
哪知恰好被霍司硯抓住了,他反問: 怎么,我長得讓你不滿意了?
沒呢。
霍司硯淡道: 聽說女人對男人的印象,第一次見面是男神,見多了就礙眼了,我跟你天天睡一塊,沒有距離美了。
溫知羽看著霍司硯的眼神有點古怪,他在這跟她打情罵俏個什么勁兒呀?
這比直接脫褲子辦事還要讓人不適應。
溫知羽客觀的說: 你顏值在我心里能排前三甲。
霍司硯道: 第一第二是誰,說說看。
娛樂圈的。 溫知羽隨口道,只不過實際上她心里的顏值巔峰是洛之鶴,陽光愛笑的男生她真的抵抗不了。
霍司硯也就是臨時起意逗逗她,他對長相并不是在意,逗不出他想要的效果,也就沒有多問。
溫知羽自己是從來不會來霍司硯別墅的,即便他給了她鑰匙,她也從來沒有來過。這會兒到了,才發現她住的那個次臥被重新裝修了。
剛進房間,霍司硯就從她身后摟住她的腰,熟稔的解著她的扣子,頭湊在她肩窩處,有意無意的用鼻尖蹭著她。
溫知羽無奈道: 這大白天呢。
霍司硯說: 看看傷口。
溫知羽也怕自己亂動碰到,就老實任由他脫了,霍司硯檢查了一翻,就去書房拿醫藥箱來給她換了。
她覺得他的手法比護士要好。
溫知羽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看了兩眼,說: 你的手好長。
霍司硯一頓,隨口沉著問道: 那和下面比你喜歡哪個?
溫知羽偏頭,說: 我不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為什么要用其他東西代替做那種事?
霍司硯替她拉好衣服,彎腰下去,雙手撐在她身上。說: 我倒是挺想試試你口。
溫知羽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她伸手擋住他胸膛,說: 我接受不了這個,霍司硯,我知道你玩得開,獵奇心理也重。可我真的不行。
霍司硯在這件事情上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拒絕了,難免有些不耐煩: 如果我非要試呢?
溫知羽咬咬唇,說: 那你去找別人。
霍司硯涼涼的扯了下嘴角: 那你還真是大方,自己主動要求綠自己。
溫知羽聽出他的不快了,只能轉移話題說: 你出差,蔣楠鐸也跟你一起回來了吧?
霍司硯意味不明打量她兩眼: 我發現你平常關注的男人還挺多。
溫知羽可真冤枉,她只是隨口問問他的同事而已,平常哪兒關注過什么男人。
不得不說霍司硯還是拉高了她的審美的,至少現在她很少覺得一個人是帥哥。
霍司硯需求大,出差五天,回來當然不會就躺著睡覺,晚上開完視頻會議,就扯了她的睡衣覆了上去。
溫知羽還挺怕霍司硯讓她用嘴的,不過從頭到尾他都用得挺傳統的方式,就是他一如既往喜歡輕輕咬她。
他的被子里,他的味道特別濃烈,溫知羽沒有過別人,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男人的體味都比較嚴重。倒也不是不好聞,就是有種自己躺在別人領地里的錯覺。
怪不得野外兩頭雄獸一起就愛打架,因為別人的味道確實讓人不舒服。
溫知羽今年有學生要畢業了,但是實習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她轉身看著霍司硯說: 霍醫生,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她這一轉身。霍司硯的手就被她枕著了,他掃了一眼,沒多說什么。
我有幾個學生今年要實習了,你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忙推薦推薦? 溫知羽道。
霍司硯道: 他們找不到工作那是他們沒本事,你湊什么熱鬧?
我的學生,我肯定希望他們能好一點,你幫幫忙唄。 溫知羽說, 有走后門的機會,誰不愛走啊。
霍司硯掃她兩眼,說: 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她這是暗示她往謝希那邊想辦法,不過溫知羽顯然沒明白他的意思,不太確定的用腳蹭他的大腿,遲疑的說: 你說的是這種本事嗎?
霍司硯的呼吸重了點,緩了一會兒才把她的腳給踢開了,出差一個星期累死累活,實在沒有再來一次的體力。
安分點。 他的聲音冷了點。
…… 溫知羽訕訕往邊上移了點,行唄,她會錯意了。
溫知羽是第二天醒來,才看見房間里有兩個包,吊牌包裝都還在,琢磨了一會兒,她覺得這包大概率是給她買的。
早飯問霍司硯時,他看了她一眼,反問說: 難不成我在跟其他人談戀愛?
溫知羽自然是能從霍司硯這里多摳一點是一點,兩只包也小五六萬了。
他對女人真的想相當大方了。
今天晚上,我媽讓你去我家吃飯。 霍司硯在臨上班前又說了一句。
溫知羽點點頭說自己打車過去,不過到點霍司硯還是來接她了。
她第一回到霍家,還是挺拘束的,畢竟霍家的名號。她聽了很多年了。
謝希跟霍奶奶倒是很熱情的招呼了她: 寧寧快進來坐,奶奶給你準備了茶點。
溫知羽笑著說: 謝謝奶奶。
她陪著霍奶奶聊了一陣,然后發現霍司硯回了家,反而冷冷淡淡。
溫知羽很敏銳的察覺到,霍司硯跟謝希之間的關系,說上兩句話還行。但并不親近,有種說不出來的疏離感。
霍司硯甚至不像這個家里的人,對什么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溫知羽看了他兩眼,看他整個人越來越冷淡,就說自己想出去走走。
霍奶奶便道: 阿律,寧寧人生地不熟的,你帶著她去門口轉轉。
霍司硯頷首,跟溫知羽說: 走吧。
她跟著他到了門口,霍家很大,后邊還有一個巨大的花園,溫知羽很快看見了一個秋千。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聽見霍司硯說: 你要想坐。我給你推。
溫知羽這都一大把年紀了,哪里好意思坐這個,擺擺手說: 不了。
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霍司硯悠悠道。
溫知羽見他都這么說了,也就不再推脫,只不過上去之后才知道自己上了賊船。霍司硯根本就是恨不得她飛出去。
霍司硯,我不玩了! 溫知羽趕緊道。
霍司硯放緩速度,說: 你倒是挺能察言觀色,我跟我媽關系不好你都能看出來。
溫知羽好奇的問: 所以你們關系為什么不好啊?
霍司硯卻不愿意再細說。
溫知羽眼看著他又要重新推秋千,阻止道: 你這樣推我會摔著的。
我就你這么一個女朋友,還能摔著你? 霍司硯隨口道。
他這句話。把溫知羽嚇一跳,太不對勁了。
不過她來不及細想,她怕霍司硯推秋千,就率先一步抱住了他的腰,不讓他推。
這抱著他腰抬頭看他的姿勢,像是在撒嬌。
霍司硯挑了挑眉。倒是沒有再動,只說: 等會兒吃飯速度快點。
溫知羽說: 好的。
我媽跟我奶奶走得比較近,她們一向喜歡干涉我的事情。不過你應該清楚自己得向著誰。
溫知羽已經挺懂他的了,一般都順著他的毛捋,上道的說: 我當然跟你是一伙的。
她抱著他的這個姿勢,很容易就能感受到他的好身材。溫知羽真不知道他一個醫生。哪來的時間鍛煉的。
其實她對霍司硯,也算是知之甚少了。兩個人的關系說熟也熟,說不熟也不熟。
她正發著呆,霍司硯卻伸出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意味深長道: 這會兒你說跟我是一伙的,別到時候轉頭就湊我奶奶跟前說我壞話了。
不會的。我肯定向著你。 溫知羽說, 你先放開我。
霍司硯卻朝她蹲了下去,這是一個很明顯要抱她的動作,溫知羽一開始真的十分排斥這種娃娃抱,到這會兒是無所謂了,伸手過去摟住他的脖子。
我出差這幾天,你倒是吃的不少。 霍司硯顛了顛她的重量,長肉了不少。
溫知羽覺得他這個舉動不太正經,像是在做某種不合時宜的運動,忍不住紅了臉。
這邊路滑,都是冰塊,霍司硯也是怕她摔著碰到傷口了,才主動抱她,只不過當他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男人時,幾乎是立刻就把溫知羽給放了下來。
溫知羽也看見了男人,他跟霍司硯有著一張極其相似的臉,只不過相比起霍司硯,整個人看上去更加難以接近。
她聽見霍司硯喊了一聲: 爸。
霍則初冷淡說: 去書房。
他連余光也沒有看溫知羽一眼。
而霍司硯到了書房時,霍則初道: 當年我在周意的事情上,已經給了你一次自由選擇的機會。事實證明自由選擇也走不到最后。我想你應該不會重蹈覆轍。
霍司硯道: 您別擔心,我有分寸,只是玩玩。
霍則初點點頭: 分寸把握得好,也是該演演戲,讓你奶奶和你媽那邊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