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羽在看到霍司硯前一條消息的時候,拿著手機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
想了想,正準備把他的微信從黑名單給放出來,就看見他緊跟著發了一條消息進來。
霍司硯說加好油了,要走。
溫知羽看了半天。打了好多字,最后都刪了,發了一句:隨你。
發完又覺得后悔了,這兩個字也顯得太冷漠無情了,趕忙撤回。
可是霍司硯已經看見了,他發了一個字:好,我明早就走。
溫知羽抿著唇沒說話,最后放下了枕頭,倒頭睡了。
霍司硯那邊卻是一點都睡不著覺。
買了一包煙味。他抽了個干凈。
霍司硯最后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醒來后,突然覺得有一丁點頭暈。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睡眠不足的緣故。還是感冒了的緣故。
霍司硯揉了揉眉心,給溫知羽發了一條消息,問有沒有熱水。
只不過發過去,也依舊沒有回復。
凌晨兩點多,先不說溫知羽會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搭理自己,這個點大部分人也睡了。
霍司硯最后嘗試給孟母發了一條消息,因為她可能還在打牌,孟母果然回了,說便利店這會兒肯定有人在打牌還沒有關門。讓他去借一借。
霍司硯:歲歲呢?
孟母回:她睡著了。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便利店那邊確實還有光亮。
只不過便利店離他還有個幾百米,霍司硯懶得走一趟,最后拿起謝珩清今天遞給自己的名片,給他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之后,滕漫出來,帶霍司硯進了家。
謝珩清穿著一套不太合身的睡衣,打量了他一番,得出結論: 身體不舒服?不過折騰了這么多天,身體的確得不舒服了。
滕漫說: 先生,我這里有板藍根,你要不要泡一包?
謝珩清不滿道: 滕漫,你他媽對誰都比對我好。
你閉嘴吧,再多嘴你給我去外頭待著。 滕漫說完話,回頭對霍司硯說。 先生,我去給你泡一包吧。對了,我這里還有個房間。你要不要在我這里將就一晚?
謝謝,不用了。 霍司硯不太習慣麻煩陌生人。
滕漫有些擔憂的說: 孟小姐不管你嗎?你有沒有聯系她?
霍司硯沒有回答。
謝珩清挑明道: 說肯定說了,但是他那位顯然不想管他。不然人家肯定第一選擇是去岳父家里待著。他那位啊,不喜歡他的,都劈腿了。
霍司硯眼底有些冷。
滕漫不耐煩的說: 謝珩清,你話怎么這么多。
謝珩清倒是沒有再說話了。
滕漫去燒水的時候,謝珩清才扯著嘴角開口說: 兄弟,你看出來了吧?我們家滕漫就是嘴巴兇,實際上還是很在意我的。我胃疼就連忙出去給我買藥了,但是你那位,跟我們家滕漫不是一個性質的。她不管你,就說明不想管你了。
霍司硯道: 我之前生病,她也沒有放棄過我。
那說明她那個時候是愛你的,只不過后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她不愛你了唄。 謝珩清道。
霍司硯沒有開口,一直到滕漫泡好藥給他,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滕漫也給謝珩清泡了一份,后者卻不肯喝: 老子這輩子,最討厭吃藥了。
謝珩清,那位給你白開水你都能當寶一樣喝了,到我這你就不行,你要真放不下她,你就去找她,別了煩我行不行?你愛喝不喝。
男人頓了頓,然后一鼓作氣喝了。
霍司硯也沒有在里面坐多久。在他們小兩口拌嘴的時候,就出去了。
即便人家只是拌嘴,在霍司硯眼里。都像是撒狗糧。
對比之下,天差地別,這更加刺痛了他。
霍司硯回到車上拿著手機,正猶豫著要不要跟謝希求救,再或者自己裝的再慘一點,聯系孟母賣個慘。
他還沒有做好決定。就看見面前有閃光燈由遠及近,一晃一晃的,顯然是人拿著手機朝他跑過來。
霍司硯下意識的覺得是溫知羽。正打開車門要說話,最后卻看見停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手里倒是拿著很多東西。
他有些失望。他還是在期待,溫知羽可以管管他。
有事? 霍司硯疏離的問道。
男人搖搖頭,不知道什么原因。回頭看了一眼,說: 那我走了啊。
溫知羽拿著水壺慢慢的跟上來,她喘著氣說: 謝謝你啊。你放在地上就可以了,你回去吧,這里我來就行了。
霍司硯頓住了。有點不敢相信來的人是溫知羽,他盯著門口的人看了好一會兒,的確是溫知羽無疑。
她把東西放下了,然后打開車門,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不燙,松了一口氣,說: 哪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