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羽也就是隨意扯上了一句孩子的事,真要生孩子,她還得花好大的勁呢。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想,大概她得去醫(yī)院看看身體什么的,總有一天,她得生孩子。
而后,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瞪了霍司硯一眼,說:“不是說男人不是每天都要?”
她就是洗個澡,他還要進來湊湊熱鬧。
溫知羽懷疑霍司硯對洗手間有種特殊癖好,一換到這個地點,他就來勁了。
霍司硯低低笑了兩聲:“跟你說過很多遍了,男人的話不要瞎信。”
“我還是會信你。”溫知羽說,“我會相信你說的任何話,所以你不要騙我。”
“我不會騙你。”霍司硯想了想,又補充說,“跟今天相同特殊情況除外。”
溫知羽撇撇嘴,拍開了他還企圖煽風點火的手,覺得他現(xiàn)在狀態(tài)好多了,便放心的翻了個身準備睡覺了。本來是沒有多少困意,自打從洗手間出來之后,就困得不行。
她也很快就睡著了。
溫知羽不知道的是,霍司硯就躺在她旁邊,認真的看了她一晚上。一直到天泛魚白,才漸漸睡去。
……
兩個人早上,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溫知羽這會兒困意正濃,隨手跟著聲音來源摸索到手機,她打著哈欠接起來,“你好?”
電話那頭的霍則初頓了頓,隨后淡淡說:“昨晚他去你那了?”
溫知羽清醒了一點。
面對霍則初,她并不熱絡,甚至還有些冷淡,說:“有什么事嗎?”
“麻煩把手機還給他。”霍則初同樣冷淡。
溫知羽回過頭去看霍司硯時,發(fā)現(xiàn)他似乎被吵醒了,看了她一眼,伸了個懶腰,然后愜意的湊過來黏著她,腿也順勢架在了她身上。
“你爸打電話來了。”她說。
霍司硯瞇了瞇眼睛,臉上慵懶的神色瞬間不見了,平靜的拿著手機從床上起來去了陽臺。
“到這時候了,你不想著解決事情,反而跑去跟她瞎混。阿律,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玩物喪志了?”霍則初反問道。
霍司硯握著手機,臉色冷淡,沒說話。
“你這事情一出來,人家在你手底下死了,你是沒什么事。”霍則初冷笑了一聲,“但你看看他們怎么說霍家的,哪怕這當中真的沒黑幕,也少不了有不安好心的人在里面趁機帶節(jié)奏。你以為事情當真有那么好處理干凈?”
容易處理,跟容易處理干凈,那是兩碼事。哪怕事情的真相本就是白的,也有人會認定是洗白跟資本。
很多小企業(yè),或者是娛樂圈里的,不少就是因為莫須有的“污點”而一蹶不振,至于真相呢,幾個在意的。霍家當然不會走到這一步,但最近解決起來,著實棘手。
霍司硯依舊一言不發(fā),只是握著手機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些。良久后,才淡淡的說:“我回家也叫玩物喪志?”
霍則初沉默了片刻,再次冷笑了一聲:“你敢三番兩次跟我作對,無非是仗著,我只有你一個兒子。爛攤子不想著早些處理干凈反而去找那個女人,你太讓我失望了。我要是不管你,你以為你算什么?赫赫有名的醫(yī)生專家?只這一次手術(shù)失敗,就足夠人否決你了。”
越是厲害的人,越是不被允許“犯錯”,犯了錯,那就沒資格被叫做厲害了。
哪怕只有一次,便是伴隨一生的槽點。
偏偏霍司硯,還是在一個風險不算大的小手術(shù)上。
霍司硯張了張嘴,剛想說話,霍則初卻毫不留情的把電話給掛了。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溫知羽是感覺到霍司硯有很長時間,都沒有進來,怕他出事,便拉開了陽臺的門。結(jié)果就看見他微微俯著身子,把重量都支撐在欄桿上,表情很是難看。
她在他背后看了許久,才走過去抱住他。
霍司硯在感覺到她的擁抱時,微微頓了頓,回過頭想說話,卻被溫知羽搶先一步:“你爸他無非就是不滿意我。”
霍司硯沉默片刻,說:“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他的生意。我其實特別在意他,所以他要求我做什么,我大部分都會努力做到。”
他垂下眼皮,溫知羽能看見他的睫毛在輕顫,他冷靜的說:“我沒法跟霍氏做好切割,這一次也影響到霍氏了。”
溫知羽從網(wǎng)上那些“資本牛逼”、“有個好爹”諸如此類的評論里,就知道,霍氏肯定會受影響。
她這會兒,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抱著他。
溫知羽因為不知道心為什么會往下沉,她總覺得霍司硯的狀態(tài),似乎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