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硯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溫知羽,怕吵醒她,拉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李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 你把人帶走,我還跟張喻說。你最近在追求人家,不可能干出那種事情。結果你……哎,男人啊男人,我自己就是個男人,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話。
張喻那邊我會解釋。 霍司硯道。
李涂道: 你今天連說話都慵懶了幾分,昨晚你得多饜足啊。
而李涂幾乎沒有過這種待遇!
霍司硯今天心情確實不錯。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給溫知羽叫了外賣。他也不打擾她,睡衣也沒有去換,就在樓下刷新聞。
只不過,溫知羽要比他想象中醒得早。
她下樓時,已經把衣服給換好了,跟他對視上時。有幾分尷尬,感覺站著都是社死現場。
霍司硯似乎在等著她開口說話。
可她沉默了好一會兒,什么也沒有說,從他身邊經過時,也沒有停頓,只是往外頭走去。
倒是霍司硯拉了她一下,說: 別急,給你叫了飯,等吃過飯我再送你走。
不麻煩你了。 溫知羽說。
霍司硯沒什么情緒的看著她,最后道: 你等我換一身衣服。我送你回去。這邊住的偏,不好打車。另外東西全部都拿了?
溫知羽點點頭。說: 拿了。
她話音剛落,飯就到了。
溫知羽昨天心情特別不好,就沒有吃什么東西,這會兒聞著飯香,倒是真的有點餓了。
霍司硯說: 我去換衣服,你在樓下先吧啦幾口。
溫知羽不為所動。最后有點難為情的說: 還沒有刷牙呢。
你回房間刷就是了。
又沒牙刷。
霍司硯頓一頓,抬起眼皮問: 用我的?
溫知羽怎么可能同意。那也太不衛生了。
霍司硯想了一會兒,道: 洗手間里有一瓶沒有拆開的漱口水。
她點點頭,最后還是稍微洗漱了一番。霍司硯買的飯太香了,他自己又不吃這種重口味的東西,既然買回來了,也沒有必要浪費。
霍司硯下來的時候,還等她吃了一會兒,看她默默的也不說話,噎到了也不說,主動去給她倒了杯水。
謝謝。 溫知羽垂眸客氣的問了一句。 你今天不上班嗎?
霍司硯頓一頓,面不改色道: 今天休息。
這樣。 溫知羽想吃快一點。不過吃飯速度就是沒法快起來,喝冷水她覺得不太舒服,最后想自己去倒一杯熱水。
只不過她太土了,霍司硯家的飲水機。她沒搞懂,于是訕訕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還是他走過來教她怎么用。
但他在握住她的手教她的時候。溫知羽飛快的把手給抽了回去,飯也不吃了。說: 我覺得我該回去了。
霍司硯看了看她, 你要走就走吧。
……
車上。兩個人也是沒有什么話的。
溫知羽只覺得這種情形,太棘手了。昨晚的情況糟糕透了,她現在腦子里一團糟。早上剛醒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完了。
今天還要去公司? 霍司硯倒是在開車時能找話出來跟她閑聊。
嗯。 溫知羽有些拘束的握了握手心。
你最好休息,看你走路不穩,是不是疼了? 霍司硯琢磨了一會兒,說, 要不要跟我去醫院,我給你上點藥?
溫知羽幾乎是立刻就否決道: 不用了,我沒事。
歲歲,你不需要這么緊張,這種是很自然的事情。 霍司硯看了看她捏得死死的手心,開口說。
溫知羽在沉默了好一會兒,說: 霍司硯,我很抱歉,我昨天晚上認錯人了。這件事情,其實挺不合情理的,我們應該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
霍司硯淡淡的反問: 認錯人?
溫知羽深吸一口氣,說: 我很抱歉,我認錯人了,所以我說,既然是錯誤,那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我不會責怪你,大概也是我昨晚要求你帶我回去的,否則你應該不會帶我走,你也……不算有錯。
霍司硯目光沉沉看了她半天。
溫知羽被看得喉嚨發干,正要開口說話時,他冷淡的偏開了視線,聲線沒有半點起伏,清冷而又平靜: 你并沒有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