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羽微微蹙眉說: 張喻,你來找我就找我,總提周意找什么晦氣呀。她跟霍司硯好就好壞就懷唄,跟我又沒什么關系。
張喻訕訕: 我這不是順便來給你回句話么。周意這次作死,霍司硯以后都不見她了。我覺得爽快啊。你一向不是最希望看見霍司硯對她不理不睬的么,怎么這回這么安靜?
那是因為。那一刻的心灰意冷,不是之后可以彌補的。就好比她把被子給摔碎了,哪怕粘起來,那也得漏水,不可能再跟之前一樣滿了。
不過溫知羽也沒有開口解釋,著實覺得沒必要。
張喻在這兒待了一會兒,離開時說: 不過你一直在這里待著也不是事,霍司硯總有一天能找到這里來的。而且你的公司怎么辦?
溫知羽側目睨她一眼,說: 張喻。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勸我去跟他見面?他是給你塞了多少錢啊能讓你這樣?這錢你不得分我一半。
但拿錢歸拿錢,辦事是不可能的。
溫知羽就愿意這么躲著。
去去去。我是那種愛錢的人么? 張喻嘆口氣說, 昨天晚上,霍司硯跟他爸吵的挺兇的,我是覺得,他這回都為你跟他爹吵架了,你知道的吧,他們原本那完全是一類人,這回居然都吵起來了,對霍司硯來說太難得了。我父母都說這太不可以思議了。
溫知羽又不說話了。打了個哈欠說: 你先回去吧,我上樓去休息了。對了,可別跟他透露我在哪,不然朋友沒得做了。
張喻復雜的看著她。
我認真的,不然我最好的朋友這個身份,就留給蘇老板了。 溫知羽表情還真是一臉嚴肅的模樣。
張喻無奈道: 你放心,我要說早說了。
等她一走,溫知羽一個人搭著躺椅去了天臺,躺著發呆去了。
……
洛之鶴是在鄰近下班前,被洛父給攔了下來。
洛父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復雜,說: 不久前,霍司硯過來找我了。
怎么,他開始著手家里生意了? 洛之鶴評價道, 不過本來他也的確更加適合做生意,也沒什么意外的。
你可別給我裝傻。 洛父冷哼了一聲。 你老實說,他找的那個女人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沒。 洛之鶴摸了摸鼻子。
洛父湊近他,一副正經模樣。道: 你跟爸老實說,你是不是在跟他搶女人?我勸你最好別,霍則初那老狐貍最舍不得他兒子受委屈,到時候指不定來報復咱們家。也不是說咱們家會被整得有多慘,就是吧,沒必要。
洛之鶴打趣道: 您就舍得您兒子承受相思病這種痛苦?
我哪里敢,你一把年紀了,相思的不是男人就不錯了。 洛父說起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前兩天我抱了一個合作商的兒子,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人家孫子都會做奧數題了。我孫子還沒影,你可太不爭氣了。
洛之鶴道: 我到現在也不一定會做奧數題。
你說這話對得起你的文憑么?
我這文憑大部分還是多虧了您的錢包。
洛父說了他兩句,最后又認真道: 不過,沒能力的女人,怎么著都不行。起碼也得有經商經驗,方便以后幫著家里打理。
洛之鶴敷衍了兩句,離開之后,去了溫知羽樓下,原本是來替她取東西的,只不過卻碰到了霍司硯。
他看見他時,眼神極為銳利。
洛之鶴淡定道: 怎么不上去找她?我過來找她商量公司的事情,要不一起上去?
霍司硯轉過頭,沒有理他,連客套寒暄都懶得。
洛之鶴只好原路折返,回到家時。溫知羽還在看電視,他在沙發背后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有些理解。很多人口中的,有個女人,家才像家的感覺。
你回來啦,我做了甜品,放冰箱里。 溫知羽在聽到響動之后說。
她不白住在洛之鶴這里,給房租。還干活。
我明天,要去出差,你自己在家里。小心一點。缺什么聯系我助理。
溫知羽點點頭,第二天一早,她就聽見洛之鶴出門的聲音。緊接著,他似乎有什么東西落了,又回來了一趟。
她也沒有在意。繼續睡著。一直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的起了床,下樓打算把沒有追完的劇給追了。
她正要去開落地窗。但卻突然發現了腳印,家里的人一來就換拖鞋,是不會有腳印的。
溫知羽冷冷的說: 出來。
不一會兒。她就聽到了腳步聲。
溫知羽淡淡的說: 你從哪兒來的,就回哪里去。私闖民宅是違法的,你一個博士,應該不會不懂。
霍司硯在她身后站了一會兒,說: 歲歲。
也不知道是太久沒開口了還是怎么著,他連聲音都是沙啞的。
周意確實沒有教唆傅樂樂,傅樂樂在知道周意跳樓之后,就害怕得跑過來澄清了,她只是怕我報復她,想拉一個墊背的。
姜澤那事,她有挑唆的預謀,但最后確實并沒有告訴姜澤你的地址。我去電腦端恢復了他們的聊天記錄,周意跟姜澤說,她有你的地址,但她最后她說算了沒發,姜澤還是通過另外那個男人那條線知道的你的地址。姜澤大概是想幫你一次,才撒了這個謊。 霍司硯說, 是我的疏忽,你一口咬定,姜澤也說,我選擇了相信你。
一開始,他確實都是一副懷疑的態度。
得,這么一說,原來都是我的錯,看來的確是我故意針對她了。 溫知羽笑著說。
霍司硯沉聲說: 不,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認真去調查清楚。
看來姜澤還算個人,知道幫我一把。 溫知羽輕飄飄的說。
霍司硯抿了下唇,有些不安,他的喉嚨更加干澀了: 歲歲。
溫知羽搖搖頭,疏離的說: 你別這么喊我,真的別,我聽了反胃。你叫我孟小姐,或者喊我溫知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