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蹙眉道: 溫知羽,你跑來我面前撒氣做什么?
又回頭對護士說, 麻煩把她請出去,她打擾到我休息了。
只可惜護士跟溫知羽認識。關系還不錯,這會兒也就是礙著工作職責勸歸勸,溫知羽要真不走,她也沒有辦法。
周意,你要是道歉,咱們的事情還能過去。你要是不愿意呢。我們就來算賬。
周意臉色微變,說: 你動手打了我。還要我跟你道歉,這是什么道理?你無非只是看不下去霍司硯照顧我罷了。溫知羽,你只是在嫉妒我。可是我和霍司硯那段過往,你就是沒法插進來。大方一點,溫知羽。更何況,你跟霍司硯不是分手了么?怎么。放不下舍不得分手了?
這賊喊捉賊的本事,溫知羽都佩服她。
周意見溫知羽遲遲不走,不由得有幾分擔心,又冷靜跟護士說, 你去把霍司硯叫來,她真的打擾到我了。
讓霍司硯來,也不過是為了趕她走。
或許還有私心,畢竟霍司硯讓她走,在周意看來,才能真正讓她傷心。
溫知羽風輕云淡的笑了一下。說: 哪里用得著那么麻煩,霍司硯這會兒就在門外呢。霍司硯。進來吧。
片刻后,霍司硯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幾乎沒有表情,似乎是有些沉重。他的視線現在周意臉上紅的的手掌印掃過,而后落在了溫知羽的臉上,她臉上的恨意。讓霍司硯頓了頓。
這會兒氣氛壓抑逼人,護士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很快走了。
伴隨著她離開時的關門聲,整個房間的氣氛被推向令人窒息的地步。
周意看到霍司硯,臉上冷冰冰的,說: 霍司硯,你跟她一起來的么?
周意偶爾高冷,但骨子里到底是小女生。剛說完話,淚水就從眼角滾了下來,溫知羽敢保證,這比那種直接哭還要讓人動容,委屈的情緒表達得淋漓盡致。
可惜溫知羽這會兒。是不可能讓霍司硯開口說話的。他只要一開口,她的氣勢就掉了一半。
只要霍司硯不幫周意。才是最好的報復周意的方法。
溫知羽說: 傅樂樂找到我,說是你告訴她,她得對付我,你企圖利用她來傷害我。所以霍司硯就帶著我來找你了。你放心。還是那句話,你要是規規矩矩道歉了。咱們就兩清,什么事情都不會有。
周意的臉色變了變。只是捏了捏手掌心,看著霍司硯說: 你也相信傅樂樂的那番說辭嗎?
霍司硯目光閃了閃。似乎是在糾結,到底是沒有出聲。
霍司硯。我沒有那么做。傅樂樂是見過我,我只跟她說。我是過去式了,沒必要來找我。可是我沒有跟她說過半個字的溫知羽。 周意整個人緊繃得厲害,道, 我做不出那種事。
霍司硯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 歲歲懷疑你,也并不是全然沒有理由的。至少在姜澤跟歲歲的事情上,你不是全然無辜。
周意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霍司硯,艱難的說: 我沒有,霍司硯,我真的沒有做過。
姜澤親口承認,更何況,肖冉那也有跟你的聊天記錄,他的確跟你說過,當時歲歲在哪個城市上班,而你當時是否認自己知道歲歲在哪。這些很難讓人不懷疑你。 霍司硯道。
但是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這些事情就是我做的。 周意紅了眼睛, 我當時沒有承認我知道溫知羽在哪,是因為我怕這事會牽扯到我身上。這事真的跟我無關。
霍司硯沉默著,道: 你的確應該跟歲歲道個歉。
周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這就是偏心溫知羽。
溫知羽冷淡的說: 周意,我趕時間。
周意道: 你一口咬定是我,只不過是因為我跟霍司硯的這層關系罷了。你想要道歉,行,我就跟你道這個歉。
要是我之前有做了什么讓你不舒服的事,我跟你道歉,孟小姐,對不起。 她道歉的時候似乎有那么些心如死灰的味道,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只是卻倔強的沒有再掉半滴眼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給霍司硯看的。
當然,溫知羽覺得,不是為了做給霍司硯看,她也沒有露出這種讓人心疼的表情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