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硯說話的語氣很淡,也很坦然: 兄弟共同好一個女人,我想,不太合適。
至于說沒有關系。那就只是單純為了滿足需求,沒什么身份。
姜母微頓,意味深長的看了僵硬的站著的溫知羽,她除了一開始掉眼淚之外,這會兒臉上已經沒有一丁點表情了。
像一個比較漂亮的木偶。
周意還在笑,但笑意到底是沒有到達眼底。而姜澤整個人的狀態都沉了下來: 霍司硯,你果然跟她有一腿!
他又回頭狠狠瞪著溫知羽。眼睛通紅: 你跟我在一起一年多,死活不讓碰,結果你讓霍司硯碰?
霍司硯挑了挑眉,看了溫知羽一眼。
而溫知羽木偶般的臉上終于勾起一抹笑來,冷冷的,像是挑釁。激得姜澤幾乎要上前去動手。
霍司硯起身,把溫知羽擋在了身后,清冷道: 姜澤,姜家有背景,卻也不是給你這么嚯嚯的。
姜澤推了他一把,臉色陰鷙道: 霍司硯,你老婆還在現場,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護上小情人了?
周意的笑也掛不住了。
阿澤,胡說什么? 姜母到底是怕得罪霍家,趕緊喊住他。 人家小姑娘,確實也不愿意嫁給你。你還想犯法不成?
姜澤這會兒心里。又委屈又恨,恨不得把溫知羽撕碎了往肚子里咽,可這會兒卻只能冷笑著說:我說胡話了,表弟見諒。
霍司硯淡淡說: 既然喜歡,當初又何必跟許多女人牽扯不清。
姜澤陰冷的看著他,然后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重重的摔上門。
這話讓周意的臉色也變了變。
溫知羽聽著他們的對話,意識到自己可以走了。便機械般的抬腳往外走去。
我們先走了。 霍司硯有點心不在焉的說。
回到車上之后,周意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是點了支煙,說: 你說你用她來氣我,結果你卻上了她的床?
霍司硯看了她一眼,說: 生氣了?
你說我該不該生氣?你居然主動護著她。 周意沒什么含義的扯了扯嘴角。
霍司硯道: 那你應該體會到了,你在國外亂來,我是什么心情。
周意抿著唇不說話。
車在平穩的行駛著,他們很快看見溫知羽在路上走著。單薄的身影走得很慢,可能是因為衣服有些亂了。路上的人都回頭看著她。
霍司硯偏頭掃了一眼。
周意察覺到了,突然笑了。道: 送她一程吧。
不用。 他琢磨了半天,道, 我今天倒也不是為了幫她,但事情既然是事實。也沒有瞞著的必要。溫知羽嫁給姜澤你對你沒好處,一個跟我有點牽扯的人。以后逢年過節出現在你面前,你能接受得了?
周意道: 停下。送她一程。
霍司硯倒是沒有再堅持,溫知羽看著出現在她面前的車子。也不得不上去,姜澤把她的衣領都給扯壞了。
她扶著衣領。坐在后排,看見霍司硯的視線在后視鏡里面略過。不知道看到什么,微微停頓了一下。
溫知羽把衣服捂得更加嚴實了些,有些冷淡的說: 謝謝。
周意看也沒有看她,霍司硯也沒有跟她說話。
他倆自己倒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什么。
霍司硯今天,姑且算是幫了她一把,溫知羽同樣不覺得,自己有跟他們社交的必要。
她昏昏沉沉的坐在后排,睜開眼睛時,周意到底是余光在她身上掃過,而后湊到霍司硯那邊,溫知羽這個位置,看不見他們在做什么,但她猜測,周意是過去親霍司硯了。
溫知羽知道,周意這是親給自己看的。
她覺得挺諷刺的,自己居然能讓她產生危機感。可惜霍司硯是連做到一半都能及時抽身的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司硯把車看到了她的小區,準確來說,是前一個小區。
我不住這兒了。 溫知羽說, 你放我下去吧,我自己打車過去。
霍司硯看了眼手機,回了條消息,而后把手機扔在一旁,淡淡的說: 送你。
周意看著霍司硯,道: 我等會兒,還要去給顧客紋身。
溫知羽就趁著這會兒,下了車。
霍司硯畢竟學了幾十年的文化,對女性的基本禮儀還是有的,道: 后排位置上的衣服拿走。
溫知羽一怔,也沒有拒絕,披上他的外套走了。
周意笑了笑,說: 你跟溫知羽的事情我不追究,我也對不起你過。但是她穿在身上的那件衣服,你不準再要了。我會對你一心一意,也不會讓你沾上任何女人的味道。
霍司硯沒有意見, 看你吃醋,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