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蘇婉婧先開口了,她說: 回去吧。
肖冉卻喊了一個代駕。
蘇婉婧看了他一眼,雙方都喝酒了,確實不應該開車。她閉著眼睛躺在靠背上。腦子里全是霍漣剛剛盯著她跟肖冉接吻時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她會錯意,那一刻似乎他并不平靜。
你老相好,還是一如既往的帥。 肖冉調侃了一句, 他們霍家男人,果然都挺有感覺,是不是?
蘇婉婧只說: 溫知羽最近在創業。公司我投了錢,營銷方面你是行家。有空給她幫幫忙。
肖冉說: 嗯,還有呢?
蘇婉婧道: 我最近不回去,你別耽誤正事了。
肖冉繼續說: 還有呢?
蘇婉婧安靜了好一會兒,淡淡說: 我不會再為難她了,你要是想,我可以放你走。你可以去跟她在一起。
肖冉看上去的笑意似乎挺真心,他說: 這么大方啊蘇老板。
他湊到她面前漫不經心的說: 肖老板,要不你再好好想想,你有你的心上人,我有我的白月光,咱們倆,也挺般配不是?
蘇婉婧平靜道: 逼你們分開,我確實有錯。現在想來,得不到所愛,大概是我的報應。我太過一意孤行,毀了你的幸福。
肖冉笑了笑。說: 可不就是你毀了我的幸福。
代駕司機在十分鐘后終于趕到,肖冉解了安全帶,抬頭看著她,無所謂的說: 我滾蛋了蘇老板,到時候要是跟我白月光結婚了,請你來喝喜酒。
說完話就揚長而去了。
蘇婉婧看著他的背影。恍恍惚惚想起好幾年前,他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時。在一眾男人之間毛遂自薦,眼睛亮晶晶的,說: 蘇老板,你選我吧,我會比任何人都對你好。
她盯著他澄澈的眼睛問: 知道私人助理是干什么的么?
他彎彎嘴角,眼神里寫滿了然歡喜,堅定的說: 我成年了的,蘇老板。
后來,肖冉跟了她五年。那會兒的堅定,后來卻拒絕跟她親近。也不知道當時是沒真明白,還是那會兒就想著要開始算計她了。
蘇婉婧到現在。也沒有搞懂過他。
她坐在位置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
霍司硯那邊,在看到到了該給溫知羽換藥的時間了,就跟霍漣道了別。
至于霍漣跟蘇婉婧之間的事情。他懶得干預。
霍司硯回到醫院的時候,溫知羽正在打電話。也不知道她在跟誰打,看到他時頓一頓。沒說兩句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神色淡淡,像是什么也沒有聽見。說: 換藥。
溫知羽說: 對了,我這手一點感覺都沒有。怎么回事?
霍司硯皺了皺眉,檢查了溫知羽的手臂。發現化膿還挺嚴重的, 你這開始感染了。
那我不是最近都不方便出院了?
傷口都沒有養好你就急著出院? 霍司硯臉色不太好。
住院還要花錢呢,不僅沒收入,還得吃老本。 溫知羽說起錢,還是埋怨霍司硯的, 本來倒是有補償,還不是被你搞沒了。
霍司硯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平靜道: 我補給你。
難不成你還能兩百萬全補了不成?
我還可以多給你一點。
霍司硯絕對是她見過最豪的富二代。
溫知羽說不吃話來,分手了,倒是享受到他動不動送豪車的待遇了,但收了錢就沒底氣了,他要是再找她,她拒絕都可能不好意思。所以溫知羽還是算了: 不了吧,以后我需要問你借。
霍司硯沒有開口了,擼起袖子,坐在她面前給她用棉簽上藥。
剛剛打電話的是洛之鶴?
又來了。
溫知羽說: 你這么惦記洛之鶴,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跟他聊了什么?
溫知羽說: 他家室也不錯,你倆算得上是真門當戶對強強聯手,就是生孩子有點困難。
霍司硯淡淡說: 如果你對他有意思,我先把他搶走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
溫知羽忍不住要豎起大拇指,霍司硯果然是一個狠人,這也太狠了,連自己都不放過。
但是人家洛之鶴也不彎啊。 她認真道。
單身這么多年,或許有彎的潛質。
溫知羽琢磨了一會兒,道: 那你不是要當在下面的那個。他練體育的,比你強壯一點。
你怎么不說他沒我高? 一直聊到這兒,霍司硯終于懶得陪她胡扯著玩了,說: 上藥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