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鐘正升說完后,陸森陷入沉思。
像鐘正升這種情況,必定不是突然間生病。像他這種人,所賺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肯定會定期檢查身體。
而現(xiàn)在這種情況,估計是突發(fā)病情。
想了下,陸森開口問道:“你近來去過哪里,有沒有去過國外,又或者去一些濕熱的地帶?”
鐘正升想了下,接著搖搖頭。
“我近來幾乎沒去過國外。再說,我今年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明汀這邊。雖然這邊的事情不需要我打理,可是在這邊的話,有一些事情可以隨時處理。”
停頓一下,鐘正升問道:“不過,我在半個月前去過一處林業(yè),那里據(jù)說是一個藥材的實驗基地,于是我就過去看一下。”
“哪里的藥材實驗基地?”
“東浪嶼那邊。”鐘正升答道,“一個做藥材的伙記帶我過去的,原本是想與我一起合作種植一些市場賣得比較好的藥材。因為這是一筆大投資,他是準備想拉我入伙,于是帶我過去看一下藥園。”
“彭文府?”
“對對!”鐘正升連連點頭。“醫(yī)生,你也認識彭文府呀?”
“認識,有過兩面之緣。”
陸森自然不會說與彭文府有過節(jié),這種事情,也沒必要讓鐘正升知道。
“你是去了東浪嶼那里回來身體就開始不舒服?”
“是的。”鐘正升微微點頭,“可是那時候,只是感覺到頭有點昏,還有一點惡心反胃的感,手腳卻沒有什么事。直到三天前從醫(yī)院回來,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陸森再次問道:“那你跟顧輝認識?”
“沒錯。”鐘正升說道,“你應該是顧輝口中說的陸森陸醫(yī)生吧。”
陸森點點頭:“你應該明白一點,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今天不可能會站在這里。”
也算是熟人介紹,再加上當時還有蘇語在身邊,不然陸森肯定是不會過來的。
鐘正升說道:“我已經(jīng)是沒有辦法了。就我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任何醫(yī)生都查不出病因。”
“你看過很多醫(yī)生?”
“有好幾個。”鐘正升說道,“只是他們并沒有真正過來,因為是傳染病,而且傳染性很強大,很多醫(yī)生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都不會過來。至于前兩天有兩名醫(yī)生過來,回去后,好像現(xiàn)在情況與我的一樣。不過,他們唯一比較好的就是可以走動。至于我為什么不能夠走動,這一點讓我感到很奇怪。”
“你是中毒了。”陸森淡聲道,“而且,你是中了兩種不一樣的毒。第一種,就是你這種會傳染的毒,還有一種就是會讓四肢麻痹的毒。單是任何一種毒,不會讓你變成這樣子。可是,你很不走運,兩種毒一起發(fā)作,才會導致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
鐘正升愣了幾秒,才開口道:“陸醫(yī)生,你說我是中毒的,這是真的?”
“雖然還沒有拿你的血去化驗——不過,既然你說了有醫(yī)生過來診斷過,應該有抽過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檢查出到底是犯病還是中毒,應該是沒有化驗出來。”
“可是為什么你會知道?”
“因為我比醫(yī)院那些儀器設置要厲害呀。”陸森一邊說一邊掏出銀針,“本來嘛,你體內(nèi)的毒想要治好,我還是有一定的把握。但現(xiàn)在,由于有一味藥,目前想得到比較難。所以你的病情,想要治好的話,難度有點高,而且時間有點久。”
一聽到可以治,鐘正升頓時就激動起來。
“陸醫(yī)生,你說的是真的!”
如果身體可以動的話,鐘正升肯定跳了起來。
可惜,他現(xiàn)在就算很興奮,也只能夠表現(xiàn)在臉部。
“治肯定是沒問題,但誠如我肯定所說的那樣,因為有一味藥恐怕不是那么好找……”
“什么藥?”鐘正升立刻打斷陸森的話,“只要你說出藥材的名字,我立刻派人去找。我是對藥材不熟悉,可是我可以讓彭文府找。我上次去東浪嶼那里,他跟我說,那一邊山頭種的全是珍稀藥材。一旦到了上市時間,市場上肯定會搶瘋的。”
珍稀藥材?
陸森覺得肯定有古怪。
畢竟那個是彭文府,雖然是做藥材生意,但是那家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藥材商。
只是這種事情,陸森暫時不去理會。他也需要先去東浪嶼那邊看一下,看看彭文府種的是不是珍稀的藥材。
雖然不是為了真正想確認是不是種的珍稀藥材,他也想確認一下鐘正升的毒是不是與那些珍稀藥材有關(guān)。
必須要弄清楚病因,才能夠?qū)ΠY下藥。
“我現(xiàn)在暫時利用銀針控制你體內(nèi)的毒,減少你的傳染性。同時,我等下會開一個藥方,你叫人按照藥方到蘇明診所那里抓藥。如果恰好還有一點我剛才說的重要藥材,那么你體內(nèi)的毒,就算不能夠一下子清除,至少可以讓你可以隨意走動。”
“如果沒有呢?”
“那么只能夠說你不走運了。”陸森淡聲道,“不過,我還是可以利用銀針刺激你的四腳穴位,讓你可以走動。只是因為這只是穴位刺激,還沒有找到到底中了什么毒,無法對癥下藥解毒,所以行動不是特別方便。但是,吃飯上廁所這種情況,絕對沒問題。”
進來的時候陸森就見到這地上有一些干涸的黃色物狀。
因為穿著隔離服,陸森沒有聞到外面其它的味道,所以就算知道那些黃色物狀是什么東西,也沒有太不在意。
不過陸森的話倒是讓鐘正升一臉尷尬。
畢竟,那是什么,他比誰都要清楚。
“陸醫(yī)生,如果你真的能夠治好我的病,不管你要什么,隨便開口。”
陸森就等鐘正升這句話。
舔了舔嘴唇,陸森開口道:“其實嘛,我這樣要求也不多。這不,近來生活壓力有點大,每個月賺的錢入不敷出。正想著存點錢買套房子結(jié)婚,可是這個房價一年比一年厲害,所以嘛……我就如實說吧,診金方向,可能會稍微貴一點。畢竟,你的病情不一樣。”
陸森看著鐘正升接著道,“要明白一點,一旦我被感染的話,我就是拿命來替你治療了。”
鐘正升到底是生意人,就算現(xiàn)在身體有病,可到底還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
聽了陸森的話,立刻就明白他話里的潛臺詞。
“你放心,只要能夠把我治好,這兩個樓盤的房子,你隨便挑兩棟來當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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