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的周圣沒有遭遇全身上下都無法動彈的狀態(tài)。
且不論周圣現(xiàn)在的身體強(qiáng)悍力,根本不怕從高處掉落。除非地底等著他的是刀山火海。
如果只是一般的平地,周圣有很大把握能讓自己不會受傷。
不過眼下,這黑云繚繞之下,誰也難保周圣將要面臨的究竟是什么。
所以周圣還是更傾向于止住自己下降的趨勢,而這一點,對于雙手雙腳都能夠靈活動彈的周圣也十分簡單。
他花了幾積分,從系統(tǒng)商店中兌換出鷹爪勾,而后抬起自己的手,瞄準(zhǔn)斷裂繩索的位置射出。
之所以讓抓鉤撲向繩索,正是因為周圍的巖壁過于平整,沒有適合鉤子抓取的位置。
當(dāng)然,系統(tǒng)商店中還有更高級、威力更大的道具,能夠?qū)⒆ャ^直接插入崖壁,而后像膨脹螺絲一樣半自動固定住。
任你再平滑的懸崖峭壁,都能牢牢釘在上面!篳趣閣
當(dāng)然,這樣的道具售價也更貴,周圣向來喜歡用最便宜的東西發(fā)揮最大的效果。
就連手中常用的斬靈劍也一樣,這玩意用壞一把再換一把就行,根本不心疼。
然而,便宜的東西所發(fā)揮的效果,也實在有些不盡人意。
這長長的鷹爪勾發(fā)射的力道,竟然根本沒能送它抵達(dá)斷掉繩索的高度,更別提抓住繩索了!
一時間,周圣有些無奈,難道真要逼他兌換更貴的爪鉤嗎?
周圣糾結(jié)的過程看似漫長,其實不過在墜落開始發(fā)生的一秒之內(nèi),他便已經(jīng)兌換出鷹爪勾射向上方。
在第二秒還未來臨前,周圣就已經(jīng)決定再次消費兌換……
——就在這時,周圣看到頭頂上方急速而下的身影,才堪堪止住自己的消費行為。
只見守墓人以俯沖的姿勢向周圣所在的方向追來,他下墜的速度遠(yuǎn)比自由落體更快!
而周圣那在半空中什么都沒抓住,正要落下的鷹爪勾,卻剛好被下落的守墓人追上。
守墓人一把抓住那鷹爪勾下方帶著的繩子,繩子的另一頭,正連接著周圣的手腕。
周圣能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拉力,可是周圣下落的趨勢卻并未停止。
眼下的狀況,不過是從一人的自由落體,變成了兩個人加一條繩子,一起表演自由落體而已……
不過盡管在這千鈞一發(fā)的墜落之中,冷靜的周圣還是眼尖的看到守墓人腳踝上系著的繩索。
“收一收你的繩索!”周圣忍不住沖著上方喊道。
可想而知,守墓人腳踝上綁著的繩索連接的是浮空島的地面,只要繩索收緊,就能止住兩人墜落的趨勢,并且順著它重新攀爬回到地面。
然而,守墓人卻同樣大喊著回答道:“沒這個功能!”
情急之下,守墓人只是選了一根長度足夠的繩索作為延展,這根繩索并沒有收縮能力。
也就是說,他們只能自由落體到繩索的最大長度,方才能止住墜落的趨勢。
一旦繩子的長度超過懸崖的高度,那就跟垂直墜崖沒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現(xiàn)在,他們的安危完全賭在這么一根繩子的長度之上。
周圣很想回一句你是不是玩心跳玩的上癮了?
不過想想,守墓人跳躍而下終究是為了拉自己一把,周圣也沒好意思回懟出口。
還好,兩人的運氣不算太差,這座山崖的高度比繩索長的多,在觸底之前,繩子已經(jīng)吊住二人,停住他們下落的趨勢。
周圣和守墓人連忙調(diào)整身形,重新固定安全繩。
直到此刻,周圣才有余心打量自己斷掉的那半截繩索。
那光滑的截面,就差直接告訴周圣,這繩子是被利器割斷的一樣。
但是周圣在自己掉落的那一瞬間,并沒有感受到上方有什么人割斷繩子的動作。
當(dāng)然,守墓人當(dāng)時雙手都在攀繩,自然沒有余力分出一只手去割斷周圣的繩索。
所以,切割這繩索的利器,大概率是這個神秘空間原本所留下的機(jī)關(guān)。
自從來到這個空間,周圣就感覺自己仿佛處處都在被克制一樣。
各種幻境都沖著他來,站在他身邊的守墓人卻安然無恙。
眼下,就連割斷繩索的機(jī)關(guān)都瞄準(zhǔn)他的繩子割,守墓人的繩索明明就在周圣旁邊,卻沒有受到任何波及!
這種不公平的感覺油然而生,讓周圣十分不爽。
“這空間到底是什么東西?”周圣忍不住吐槽道。
周圣話音未落,自己的手腕上又傳來一陣晃動。
他向上望去,只見守墓人將鷹抓勾的繩子系在他腳踝的繩索上方,而后守墓人正順著這根延展的繩索向下攀爬。
“你要去崖底?”周圣皺皺眉問道。
他自然能夠看出守墓人不斷加長繩子的目的。
“是。”守墓人的回答依舊簡潔。
原本,周圣是打算返回地面之上的,畢竟當(dāng)初在地面遭遇那些流沙般的黑泥,對周圣來說這體驗可并不美好,他并不想再遭遇一次。
不過看著守墓人這毫無猶疑的態(tài)度,周圣也只好說道:“我陪你去。”
“好。”
假若周圣不同意,守墓人大概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注意,而是會把繩索留給周圣,讓他自己返回地面。
周圣知道,在這個神秘空間里,跟守墓人分開,并不是明智的決定。
畢竟這里的機(jī)關(guān)的危險,仿佛都在主動避開著他。也就是說,他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當(dāng)然,哪怕沒有這樣的跡象,周圣說不定也會幫助守墓人的行動。
畢竟他們使命相似,大概是最能理解對方的存在,雖然因為兩人話都不多,導(dǎo)致交流也不多,但是早已在心底把彼此當(dāng)作兄弟。
兩人一邊向下攀爬時,周圣隨口問道:“崖底有什么東西?”
“剛才的玉石,崖底有它的氣息。”
“玉石的氣息?”周圣追問道,他并沒有從石臺的那塊玉上感受到什么特殊的味道。
“是我自己血液,我隱隱能感受到。”
守墓人的話語雖然簡潔,不過周圣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是守墓人將血液滴入那塊藍(lán)玉之中后,卻在這懸崖之下,再次感受到沾染了自身血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