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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

    余棉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四口之家,  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在他三歲那年,祖父去世,  六歲那年,祖母去世。出殯當日,家里人請了兩個和尚來念經,其中一個卻在看見余棉之后嘆息良久,家人反復追問,那和尚才道:
    “此子乃天煞孤星,上克父母兄弟,  下克妻子兒女,若想家人長命百歲,  還是送出去吧……”
    家里人自然不信,  可余棉十歲時,  母親帶弟弟出門玩耍,  不料路遇瘋馬撞人,  一去不回。
    他驟然記起六歲時聽過的話,十分驚恐,  看向父親時,發現他也正面帶憂慮地望向自己,不過還是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往后只剩咱們爺倆兒相依為命啦。”
    接下來的幾年,  少年余棉每一天都活得提心吊膽,生怕哪天一睜眼醒來,  發現父親也……
    十四歲那年冬天,  余父被一場風寒擊倒,臥床不起的那日開始,余棉心中便做了最壞的打算。而事實也證明,  他的打算沒有錯。
    送走生命中的最后一個親人,少年仿佛也死了一半,從那之后,他失去了笑臉,再也不開口。
    但十八歲那年,有個勇敢的姑娘驟然闖入他死氣沉沉的人生,給他已經干涸的人生涂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讓他的世界不再是冰冷的黑白二色。她說不怕,說人都有生老病死,一切不過偶然。
    比起歡喜,余棉更多的是恐懼,他害怕自己再連累無辜的人,所以避之不及。
    但陷入愛情中的少女總是天下最無畏的人,她帶著與家人決裂的決心來找余棉,眼睛里擎著淚水,卻還是倔強的問道:“如果沒有那什么論道,你會不會娶我?”
    那樣熾熱純粹的感情足以融化巖石,讓余棉根本無法違背自己的真心,說出否認的話。
    于是他們成親了,并且在一年后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余棉歡喜的要發瘋,他覺得一定是老天也覺得自己太過卑微可憐,所以派了一位仙女拯救自己。
    而現在,他又有了一個小仙女。
    他給女兒起名為阿彩,希望她今后的人生也能像這個世界上的幸福一樣,色彩斑斕。
    伴著妻子的笑容,女兒稚嫩的“爹爹”,余棉度過了人生中最快樂的幾年,然后不幸再次降臨到這個早已被苦難折磨得不堪重負的男人身上。
    三歲的女兒只是在春日不小心淋了一場牛毛細雨,突如其來的高燒便奪取了她幼小的生命,妻子大受打擊一病不起,終于也在兩年后撒手人寰。
    上克父母兄弟,下克妻子兒女……
    短暫的幸福后,命運再一次向余棉露出猙獰。
    那個時候,余棉已經在衙門做捕快了,他每天都會將自己抓捕壞人的事情說給妻子和女兒聽,也曾在她們純粹的崇拜的目光中覺得自己是個英雄。
    但現在,英雄眼睜睜看著親人離去,卻依舊無能為力。
    接下來的幾年,余棉宛如行尸走肉,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拼命干活,原本說他頗有天分的老捕頭也無比痛惜。
    他只覺得諷刺,就算他拼命往上爬,又有什么用?他所重視的人,已經全都不在這里了。
    直到有一天,余棉像往常那樣坐在華燈初上下的橋頭發呆,身后突然一道稚嫩的嗓音響起,“你冷不冷呀?”
    扭過頭去的一瞬間,他以為見到了自己的女兒:
    圓圓的小臉兒,彎彎的月牙眼,脆生生的聲音……
    他恍惚著想,如果阿彩能順利長大,也會是這樣吧?
    見余棉不說話,那個小姑娘很自來熟的說自己叫斐斐,又蹲下來,難掩擔心地問道:“你為什么哭了呀?你的爹爹媽媽呢?”
    那天傍晚,路過的行人都看到了詭異的一幕: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嚎啕大哭,一個小姑娘則笨拙又耐心地輕輕拍著他的頭……
    余棉覺得自己已經死去的心又神奇地活了,他主動向上司請求調換巡街路線,只為能多看看那個小姑娘。
    他親眼看著那個小丫頭從白白胖胖長到亭亭玉立,空洞的心好像也被一種名為幸福的東西填滿。
    余棉甚至開始偷偷地攢嫁妝,他想,等來日斐斐成親,自己一定要厚著臉皮添一點東西。或許是一支很普通的銀釵,或許是一匹漂亮的料子……
    但老天連這最后一滴陽光也要奪去。
    四年前的正月十九,余棉例行巡街時發現每天都出門采買的斐斐第一次閉門不出,然后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空前的不安吞噬了余棉的內心,他終于忍不住,主動登門詢問。
    開門的是啞娘,她看上去活像一具行尸走肉,紅腫的雙眼昭示著不安。但她只表示斐斐著涼了,要休息。
    再次,也是最后一次見到斐斐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后了,余棉大吃一驚。如果說原來的斐斐是含苞待放的少女,那么現在,尚未來得及徹底綻放的花朵便已然凋零。
    余棉開始擔心斐斐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幸,而且很快的,他的擔憂被證實:
    斐斐上吊了。
    看著眼前冰涼僵硬的尸體,余棉的世界轟然倒塌,他不信老天會這么殘忍。如果一定要人死,為什么不是自己?
    他不信那個總是不吝嗇用最大的善意對待他人的少女會無故自盡,狠心逼問了啞娘之后,隱約窺探到一點端倪。無邊的怒火將他席卷,將他最后一點理智焚燒殆盡。
    那個曾經精明能干的捕快仿佛又回來了,余棉開始了艱難的查找,甚至頻頻出入曾被自己鄙夷的賭坊、酒肆,裝成醉生夢死的樣子與人套話。
    終于,他從一個叫葛大壯的醉漢口中聽到了最心碎的消息……
    “你們能相信嗎?”余棉神色平靜地看向度藍樺和肖明成,“他只是想在那個敗家子跟前賺點臉面,就慫恿對方去禍害好人家的姑娘。怎么就有人這么壞?”
    他沒有失控的大喊大叫,也沒有涕淚俱下,不是不恨,也不是不難過,而是在過去三十多年中,這兩種感情一直充滿了他的內心,太久了,也太多了,以至于近乎麻木。
    葛大壯先去踩點,然后等巡邏的隊伍過去,便帶著胡興業爬了墻。
    他早就看好了,這家只有一個小妞兒和啞巴娘,絕對逃不過他們兩個成年男子的手掌心兒……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胡興業高興完之后,自然不忘葛大壯這個功臣,非常慷慨地將人“賞”給了他。
    他搶走了斐斐的肚兜和小褲,并威脅說如果來日事發,就要反告她勾引自己,然后找機會殺了她那個啞巴娘!
    “我是個男人,怕什么?倒是你,跟個啞巴過活不容易吧?要是外頭的人知道你不干凈了,嘿嘿,只怕那些地痞無賴都巴不得來采你這朵花呢!”
    他們就那么大搖大擺地從正門出去,恰巧當日方秀林與同窗文會夜歸,因席間越發感受到與別人的差距,自知科考愈加無望,方秀林幾近崩潰。經過斐斐家時,他愕然發現院門大開,被酒精侵蝕的腦袋催動他走了進去。
    凌亂的現場和復雜的氣味讓他瞬間瘋狂:
    好啊,當初你死活不肯嫁我,原來都給了旁人!
    你已是殘花敗柳,別人行,我為什么不行?!
    “卑職原本以為只有葛大壯和胡興業,”余棉的眼睛紅的想要滴下血來,“可后來卻發現有人在偷偷給斐斐上墳,便留了心,然后就撞見方秀林在她墳前懺悔……”
    “他不配活著!”
    別說余棉,就是旁聽的度藍樺和肖明成也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跳起來大喊殺得好。
    但他們還是努力壓抑著心中激憤,“口說無憑,你有什么證據是他們干的?”
    確實,余棉的故事很動人,但截至目前為止,他們沒有聽到一點真憑實據。
    余棉極其緩慢地眨了眨眼,“你們聽過酒后吐真言嗎?我灌醉他們之后親耳聽到的。葛大壯和胡興業對斐斐家院子里的情況了如指掌,如果沒有親自去過,怎么可能知道?他們也曾對幾個潑皮、妓/女炫耀過,不信你們可以去查。”
    至于方秀林,更是親自跪在他面前懺悔。
    “至于物證,胡興業有收集女人貼身衣物的癖好,但我進不去他家,也不知是否已經被他的家人處理掉了,如果有,就是物證;如果沒了,我也無可奈何。”
    這就是這類案件最難以定案的地方。
    他也曾想過向司馬通陳情,將幾個人渣繩之以法,但他旁敲側擊問過之后上官,卻又失望而歸。
    哪怕大家都可以肯定就是他們干的,但想做到人證物證俱在,絕不翻案,真的太難了。
    對斐斐家熟悉,他們正好可以污蔑說是斐斐勾引在先,邀請他們入夜后前去幽會。而被拿走的貼身衣物,不正是男女情濃時刻的交換?對旁人的炫耀,也可以狡辯為醉漢的胡言亂語。
    反正,沒有證據嘛!
    絕望地發現可能永遠無法將人犯緝拿之后,余棉決定自己干。那些人渣雜碎,他絕不容許他們繼續再茍活!
    “一切都是卑職做的,”余棉平靜道,“卑職認罪,認死。”
    “你真的想死嗎?”度藍樺突然問道。
    余棉愣了下,點頭,“卑職早已生無可戀,不過等死罷了。”
    “那你作案時為什么那樣小心?”度藍樺反駁道,“尤其是方秀林,你既然知道那是最后一人,如果真的有心赴死,或是直接去自首,或是不加掩飾,胡亂留下痕跡,此刻早已結案。為什么?”
    余棉猛地抖了下,下意識屏住呼吸,好像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個問題。
    他想死嗎?
    是的,毫無疑問。
    但他真的一點都不想活嗎?
    余棉高大的身軀開始劇烈顫抖,蒼白不似活人的臉上嘩啦啦流下淚來,想要把這些年的心酸苦楚都流干了一樣。
    他想活!
    是,他沒出息,他自私,他虛偽!
    他一邊痛苦地思念著親人,一邊卻又貪戀這鮮活的世界。
    他還想活,還想活!
    度藍樺卻長長地松了口氣,幽幽道:“想活就好。”
    ******
    余棉被帶走關押起來,消息暫時不對外公布,而度藍樺則跟肖明成徹夜未眠,絞盡腦汁地想如何才能給那三個人渣定罪。
    鑒于葛大壯和胡興業酒后炫耀,方秀林墓前痛哭被守墓人看到,被關押的胡管家也親口承認曾授意人牙子趙小黑故意拖死胡興業的兩名貼身小廝滅口,再加上林娘子的佐證,人證倒是勉強可以湊一湊,只是那物證?
    這種案子能不能順利蓋棺定論,最關鍵的就是家屬的反應。如果物證不到位,后期家屬一旦提出質疑,衙門的處境就會很尷尬。
    而且證據越確鑿,余棉活下來的幾率也就越大……
    于公于私,他們都不想余棉死。
    但物證,物證究竟在哪兒啊?!
    他們甚至抱著一絲僥幸搜查了胡興業生前的住所,但不出意料,那個胖胖的精明的胡老爺既然能在第一時間想到處理小廝,必然也不會遺漏這里:他早已將兒子的住處里里外外打掃過許多遍,甚至還在嶄新的書架上擺滿了圣賢書。
    度藍樺等人空手而回。
    胡老爺甚至生出了一點得意和報復的快感,挺著肚子振振有詞道:“度夫人,在下雖只是一介草民,但這些年老老實實做人,規規矩矩納稅,犬子的命也不該如草芥吧?犬子慘死街頭,草民和內子痛不欲生,但一直都覺得知府大人人多事忙,一時顧不上破案子也是有的。但您這叫什么事兒?不去找真兇,反倒來這里抄家么?”
    如果說之前度藍樺對余棉的故事只相信七成,那么現在看到胡老爺得意洋洋的丑惡嘴臉后,已經漲到九成九。
    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想直接撲上去抓花這人的嘴臉。
    子不教父之過,胡興業作惡多端,跟這對父母的縱容脫不開干系!胡興業雖然已死,但他們也不該活得這樣自在!
    一定,度藍樺第無數次暗中發誓,她一定要找出證據,讓眼前這個死胖子再也笑不出來!
    但說來容易做來難,度藍樺和肖明成倆人愁了好多天,人販子那邊都扛不住流水的酷刑供出另外兩名相熟的人販子,肖明成也根據那六個孩子的拐賣地發出公文,請當地官府配合尋找他們的親生父母了,物證還是沒有頭緒。
    眼見兩人愁眉不展,韓東有意說些好消息提氣,“那幾個人販子現在只求速死,但刑訊房那頭卻覺得還能再熬一熬,人販子雖然有各自的地盤,名義上互不聯絡,但相互間肯定都知道些什么……大家都說,想死沒那么容易,做了這么多惡事,菩薩都不饒的!”
    進了五月,云匯府的天已經很熱了,飯后度藍樺和肖明成都在院子里乘涼,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
    “是啊,菩薩都不饒的……”度藍樺雖然實在沒有什么興致,但也領韓東的情,漫不經心地跟著重復了遍。
    可話一出口,她好像突然意識到什么,下意識看向肖明成,發現對方扇扇子的動作也頓了頓,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老肖,”度藍樺把菩薩念了幾遍,遲疑道,“咱們是不是忘了什么地方,或者說什么關鍵人?”
    菩薩,寺廟,出家!
    胡興業的妻子是不是出家了來著?!
    這個案子堪稱肖明成入仕途以來遇見的最無計可施的案子之一,他忽然少有的激動起來,“胡興業對妻子十分不滿,動輒打罵,儼然將其視為奴仆玩物,那么他會不會用外頭的事炫耀和威脅?”
    絕大部分男人天生就對妻子有種掌控欲,而當妻子不配合時,他們便忍不住嘗試各種辦法。其中將在外面的劣跡抖出來,彰顯自己的權威和暴力則是屢試不爽的好方法。
    所以根據他的辦案經驗和猜測:會!
    度藍樺的臉都因為過度興奮而發紅發熱,“聽說他妻子是個十分聰慧細心的女子,那么她是不是發現了什么?所以才在丈夫死后第一時間要求出家守靈?”
    在農耕時代,人口就是一切的基礎,大祿朝鼓勵人口繁育,律法明文規定:丈夫死后,妻子便自動成為自由身,或是改嫁或是離家,任何人不得無故阻攔。
    胡興業沒有兒子,夫妻感情又很差,按理說他的妻子對他絕對不會有什么感情,那么說為丈夫守一輩子,是不是有點兒奇怪?
    “明天我就去廟里找她!”度藍樺道。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因為擔心打擾到對方的清凈而束手束腳,沒想到耽擱了這么多天,還是免不了去走一趟。
    另外,她和肖明成都覺得方秀林的父母姐妹可能不知道方秀林干了什么,但他的妻子卻未必。
    夫妻倆同床共枕多年,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凡有點蛛絲馬跡都逃不過對方的眼睛。當日方秀林奸/污斐斐,事后落荒而逃,情緒肯定不對勁,甚至身上也極有可能沾染了斐斐的血跡和其他液體,他的妻子不可能沒有察覺。
    但她是個完全依仗丈夫生存的女人,又有了兒子,便是發現了什么,也絕不會對外透露。
    如果能從胡興業那邊找到物證,或許還能詐一詐,萬一一下扎準了,后期公開方秀林也就不會有什么阻力。
    度藍樺徹夜未眠,一大早就親自去了胡興業的妻子出家的廟宇,在說明來意后,對方明顯愣了下,開口第一句卻是,“您也是官府的人?”
    三年多前案發時,度藍樺的名聲尚未傳開,而后來成名了,她也早已出家,不問世事,所以不知。
    然而就是這么一句看似沒頭沒腦的話,卻讓度藍樺的心禁不住瘋狂跳動起來。
    如果對方真的沒有線索,或是對那段過去避之不及,正常反應應該是扭頭就走,或是直接否認,可現在?
    度藍樺發現自己的嘴皮子前所未有的利索,甚至臉皮也比平時厚實許多,三言兩語間就把自己過去幾年的事跡和皇上、太后、皇后等人對自己的嘉獎和默許的特權說了出來。
    “靜慧師太,”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卻無法克制的有點發顫,“實不相瞞,您已經是這起案子的最后一點希望,如果我今天也空手而回的話,無辜者將繼續枉死,惡人也會繼續維持他們在人間的最后一點體面,而抱打不平的俠客,卻要為他們償命了。”
    “我以自己的性命起誓,我會為您保守秘密,甚至可以替您安排以后的去處,您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生活。京城都可以!”
    “所以師太,如果您知道點什么,請一定告訴我,好嗎?”
    靜慧師太盯著她看了許久,一言不發,而度藍樺也不敢逼問,只是目光懇切的與她對視。
    也不知過了多久,靜慧師太忽然長長地吐了口氣,然后整個人都像是被抽掉了筋骨一樣,猛地軟了下來。
    “其實這幾年來,貧尼經常捫心自問,當初那么做到底值不值?”靜慧師太嘆息道,“貧尼搭上了自己的后半生,能做的卻只有等待,等一個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的結果。其實貧尼不是沒想過放棄,想著要不要遠走高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心里卻總有個聲音說,等等,再等等。”
    她忽然笑了,看著度藍樺釋然道:“貧尼沒有白等。”
    說著,她轉身去屋里抱出來一個藍布包袱皮,打開之后,里面赫然是一塊錦緞做成的精致包裹。那料子的紋樣看上去有些過時,但顏色依舊鮮亮,想來價值不菲,絕不是她現在的身份和處境能用的。
    “這里面是好多女子的貼身衣物,上面大多有血,”靜慧師太深吸一口氣,將包袱推過來,“度夫人,您說貧尼是您最后的指望,殊不知,您也是貧尼最后的指望了。”
    她已經等了將近四年,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可能這輩子都要守著這些死去了。
    度藍樺的眼眶突然有點酸,“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但靜慧師太卻意外搖了搖頭,“并不多,甚至貧尼現在都想不明白當初為什么會這么做……”
    這次度藍樺和肖明成都猜錯了一點:胡興業嫌妻子話不投機半句多,并不怎么將外頭的事炫耀給她聽,但也從不掩飾自己在外吃喝嫖賭的事情,每次都是醉醺醺的回來。
    但有一次靜慧師太例行收拾房間時,無意中發現了一件沾血的小褲。在那之后,她便留了個心眼,后來又陸續發現幾件。
    其實當時她也不知道這個發現能有什么用,但聽說胡興業被人殺了之后,她的第一反應卻是將那些衣物偷偷藏匿起來。
    她總覺得,或許這些東西有一天會派上用場……
    ******
    那幾件血衣中,赫然有一套的內側繡了小小的“斐”字。
    有了這個,便能將胡興業釘死在恥辱柱上!
    他就算死了,也必須要在地獄贖罪!
    案件審理當天,度藍樺拿出血衣逼問方秀林的妻子,對方剛一看到血衣便臉色大變,雖然一開始死咬著不放,但度藍樺屢屢表示出證據確鑿的樣子,肖明成在上面將驚堂木狠狠一拍,她便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記憶被毫不留情地翻出,再次將她帶回不堪回首的過去。
    “那天他遲遲未歸,我生怕他在外頭出了什么意外,便去門外查看,結果一開門就見他慌慌張張衣衫不整的從外頭跑回來,進門前見到我嚇得面無人色,還跌倒在地。”
    “我上前攙扶,卻見他身上沾了許多血跡和,和男人做那事留下的那些東西……”
    “當時我以為他是吃醉了酒,跟人學壞了,出去嫖,氣得不行,與他撕扯了一回。可接下來幾天,他卻大病一場,又發了高熱,迷迷糊糊間只是噩夢不斷,又嚷嚷什么斐斐,對不住,他不是有意的……我心中起疑,卻不敢細想,然而過了幾天,那頭的一個叫斐斐的女孩子突然自盡,方秀林整個人都不行了,險些病死,還說什么他只是一時糊涂。”
    “后來他遭人害了,我跟公婆報案回來后才想起來這一遭,心中也是忐忑,但,但這種事情怎能對外說?!我是讀書人的娘子,男人已經死了,我不能再叫他毀了名聲!”
    “若叫人知道他生前做了那樣的丑事,我還有何臉面活下去?”
    所以她隱瞞下來,并不斷欺騙自己,到最后,甚至連她自己都信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結束了,這幾天壓力都好大,壓抑,結束了!
    下一章寫各人的結局,我想給大家一點好的結局,壞人死了,活著的好人要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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