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李媽媽一定是被太太被收買了，啊，我的肚子。”元水柔痛的罵人，小腹腸胃里又一陣涌動，她瞪大眼睛：“娘，我，我想。”

話沒說完，她張大嘴巴就吐了，隨即，作痛的肚子突然涌下一股熱氣。

戚姨娘和元水柔母女兩個，面色蒼白，不敢置信地顫抖了起來。

“娘——”元水柔發出一聲羞憤欲死地尖叫。

戚姨娘死死咬著嘴唇，神情扭曲而惡毒，這惡臭令她作嘔。

鐘氏，你今日辱我至此，我定要殺了你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元鐘靈的臥房里，聽了謝允之的話，她捂著嘴笑的渾身顫抖。

就怕驚醒了外間守夜的徐媽媽和金蝶。

謝允之皺緊一雙劍眉，寒星般的眸光，滿是郁悶。

他一向做事光明磊落，現在這樣陰損的手段，實在覺得有點兒齷齪。

“怎么，你覺得我很壞。”看到一旁坐著的謝允之，一臉掙扎的樣子，她一挑眉，不服氣地問他。

“沒有。”他轉開臉。

元鐘靈眼珠轉了轉，笑：“那，你再幫我一個忙吧，好人做到底。”

謝允之覺得現在自己的鼻息間，好像還有那股子味兒，冷著臉：“我這好人得做到什么時候？”

“我以后一定會報答你的，真的。”元鐘靈湊了過來，沖他調皮地眨眼睛。

……

謝允之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張小臉。

少女的皮膚白皙粉嫩，眼神清透水潤，透著狡黠，嘴唇彎起笑弧，明明該是一個小可憐蟲，但是，她卻沒有自怨自艾，而是想辦法自己給自己出氣。

謝允之忽然覺得臉有些熱。

元鐘靈卻是看的愣了，眼前冷白如玉的俊臉上，在燭光里漸漸浮上一層淺紅，眼神也從她臉上轉開到別處去，他害羞了？

“你沒有過女人嗎？”石破天驚，她突然這么問。

謝允之下意識皺緊眉頭：“你才多大，胡說什么。”

卻是想到，那些花樓里的女人，沒辦法告訴元鐘靈，他不喜歡任何人近身，男人女人都不喜歡。

“我十五，你不也才十八。”元鐘靈撐著下巴。

“你剛才要我做什么？”謝允之轉開話題。

元鐘靈便低聲說了說，謝允之又目光沉沉地看她一眼，跟剛才她叫謝允之讓人給包子動手腳的眼神一個樣。

“真的，我以后一定會報答你的。”她說。

謝允之不以為意，他不覺得自己需要元鐘靈的什么報答。

深夜。

謝允之和顧有志兩人在屋檐上飛快穿梭，直至給元鐘靈投遞了消息以后，兩人才回到了客棧里。

顧有志咂舌，從前他可是看錯了謝允之了，瞧，人家也會憐香惜玉，表面一副生人勿進的冷酷模樣，其實也有一副熱心腸。

他說：“允之，是我這些年看錯了你，你其實也是一個俠肝義膽的好人。”

剛才叫他爬在一個老太太的窗口說出事了出事了，就是為了給元鐘靈辦事。

謝允之凝眉：“我以前難道是一個壞人？”

顧有志咳咳兩聲：“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你對元家的那個姑娘挺重視的樣子。”

謝允之沒作聲，已至后半夜，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