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丫頭回答完問題亮晶晶的求表揚的眼神,即便是性格冷淡的蔣濯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軟軟的,發絲柔順光滑,蔣濯突然很迷戀那種手指從美麗的秀發中穿過去的感覺。“以后被再扎頭發了,還是放下來好看。”</br> 清歡仰著臉蛋,說:“媛兒都聽爸爸的。”</br> 小丫頭這樣乖,又這樣崇拜他喜愛他,蔣濯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滿足感。</br> 【叮!蔣濯傾心值10,當前為20,忠犬墨澤獎勵20點,主人可要選擇立刻使用?】清歡毫不猶豫,仍舊加在[閉月羞花]上。這時候,她從椅子上起身,想要去拿前幾日自己看的書給蔣濯,誰知剛站起來,小臉刷的一下白了,正俄國人沒了力氣,向前栽去,好在蔣濯眼疾手快抱住了她。m.</br> 管他什么招式呢,管用就行,而且以她現在這個身體狀況,經常性習慣性的暈倒是非常正常的。</br> 從清歡進到蔣家以來十四年,蔣濯還是頭一回抱她。只覺入手的身體纖細嬌弱,楊柳細腰好像輕輕一折就能折斷。他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憐惜,垂首看向懷里的小人兒,小丫頭臉色蒼白,唇瓣也泛著淡淡的青,明顯是失血過多的模樣。但從頭到尾她都沒抱怨一聲,想起那個“為你好,所以抽血檢查身體”的狗屁不通的理由,蔣濯這個不近人情的男人總算是有了那么些許愧疚之心。</br> 【叮!成功引起蔣濯的愧疚之心,忠犬墨澤獎勵10點,主人可要選擇立刻使用?】這一回清歡把點數加在了[身嬌體柔]上。</br> 蔣濯把懷里的小東西抱了起來,當下十分震驚:她怎么這么輕!這么軟!這么小!再一看清歡泛青的唇瓣,蔣濯難得流露出些許溫柔。跟他的小女兒一樣,都還是個孩子呢……這么大點兒,他的女兒已經十六了,但所有人都慣著寵著,而媛兒……這個小丫頭,才十四歲,沒人疼沒人愛的,將來還不知能活多久……</br> 【叮!蔣濯愧疚之心到達滿值,主人可選擇一項技能同樣到達滿值!】清歡想了想,在[閉月羞花]和[身嬌體柔]中困難的選擇了后者。容貌要慢慢來,當今之間最重要的是這豆芽菜一樣的身體。</br> 一路將清歡送回她的房間,蔣濯望著那張大床,突然很舍不得放她下去。抱著她的感覺意外的好,他有些著迷了。自從妻子死后,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碰過女人了,倒不是因為悼念亡妻,而是因為沒找到合心意的。這么多年都一個人過,突然抱了一具柔軟的身體,也難免會愛不釋手。</br> 想到這里,蔣濯還是以強大的自制力將清歡放了下去,小小的身子瞬間陷入了軟床里,她閉著眼睛,露在外頭的肌膚白的幾近透明,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br> 像個雪做的娃娃。蔣濯想。</br> 正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床上的小家伙呢喃了句什么。蔣濯沒聽清,就彎下腰去湊近,一連聽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分辨出她是在叫爸爸。“不要走……爸爸不要走……媛兒害怕……嗚嗚嗚……”</br> 哭的細聲細氣的,像只可憐的小獸,因為沒有父母的庇佑因此連哭都不敢哭出來。</br> 蔣濯心軟了,恰好清歡小手亂揮,剛好握住他的指頭,然后就不肯撒開。蔣濯無奈一笑,捏了捏那纖細的手指,說:“聽話。”</br> 小丫頭還在哭。</br> 蔣濯沒轍了,就算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也沒哄過幾次呢。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哄孩子,最后只好僵硬又生澀地拍著清歡的背,看著她從受傷小獸般的嗚咽逐漸平靜,竟然意外的有種成就感。</br> 到底……也只是個孩子啊。</br> 也許,他可以對她好一點。</br> 有了一個好的開始,那么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是順理成章了。</br> 十六歲的少女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由里而外都散發著一股甜蜜的氣息。兩年的時間里,清歡變得格外美貌,用家里下人的話來說,那就是媛兒小姐長開了。任誰也想不到,那個容貌清秀身體纖弱的女孩,竟然能長成今天的樣子。</br> 楚楚可憐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烏黑的眼珠,紅潤的唇瓣總是讓人有種想要去親吻的沖動。每當她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向你的時候,你會不由自主地意圖為她獻出自己的一切。美,是真的美,年輕的少女不需要任何化妝品的襯托與點綴,單是素顏就美得驚人。一身奶白的皮膚更是吹彈可破,柔嫩的仿佛水一般一戳便破。</br> 然而她的身子更美。不僅僅是凝脂般的肌膚,還有她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香氣,甜甜的,似是花香,又帶著稚氣的奶香,雖然只有十六歲,但是胸前的小兔子已經很飽滿,圓潤的翹臀更是可愛又招惹人犯罪,楊柳般的細腰仿佛一掐就斷,這是個尤物,但卻是個純潔且散發出誘惑而不自知的尤物。</br> [身嬌體柔]的技能早就點滿了,兩年時間里,這個技能已經發揮到極限,本來的豆芽菜早不見了。而[閉月羞花]的技能也在清歡絞盡腦汁的刷傾心值的過程里達到了滿值。</br> 跟以前不一樣,以前的世界里,她從來沒做過天真單純不解世事的小姑娘,即使以前有過,當她從忘川河出來以后,就已經再也不是從前的她了。戴著這樣的面具,她必須表現出另外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雖然有點累,但清歡覺得很好玩。</br> 主線任務進度已經到達了百分之七十五,支線任務……一直沒做到,因為不管她怎么做,蔣家男人對她出去讀書一事,都是決不松口的。而清歡也并不急著出去,在蔣家的這兩年,她求知若渴地借由墨澤瘋狂的讀書學習,只要是書,她就來者不拒,也終于對這個世界有了些許了解。</br> 但沒有實踐還是不夠的。兩年前蔣家男人把她介紹給世人后,她就一直處于水深火熱的危險中。雖然蔣濯將她保護的很好,但也不妨時不時就有人想要突破大宅來抓她。倒是真正的蔣家小姐清歡沒見過,也不知蔣濯等人是怕露餡呢,還是別的什么。</br> 清早的陽光灑在臥室的地毯上,睡在其中的少女面若桃花,美不勝收,但臉色中卻隱約有絲病態。[閉月羞花]的美貌偏艷麗,但清歡讓墨澤給她保持了一絲病氣,就是這絲病氣讓她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惜。</br> 這兩年抽血的次數和容量明顯都減少了,但這還不夠。</br> 已經快十點鐘了,正常情況下她的早餐是在八點的時候吃的,但因為昨天晚上她“睡著”所以抽血的緣故,今天早上清歡難得賴了一次床。兩年來她雷打不動會八點鐘準時陪著父兄吃早餐,但今天……她不樂意了。</br> 這具身體已經足夠誘惑男人為她心動。</br> 清歡的睡衣都是保守且清純的款式,她也沒想過要去找點惹火的穿,那樣難免會損害到她純潔的形象。所以昨天晚上洗完澡后她穿了一條粉色的睡裙,腰間是蝴蝶結系帶,如果系好的話是可以嚴嚴實實的,但……要的卻不是嚴實。柔軟的大床,輕薄保暖的蠶絲被,她睡在里頭,因此顯得更加稚嫩。</br> 蔣濯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清歡睡著的模樣就像是天使,兩只小手乖乖放在頭側,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頸部一段雪白的肌膚。在陽光的映襯下,這片肌膚白的幾近透明。</br> 看她睡得正香,然而眉眼下卻有著淡淡的烏青,臉上的病氣也揮之不去,蔣濯忍不住心疼起來。也不是沒仔細給她調養身子,可這丫頭嬌氣得很,哪怕吃了再多補品,吃的再好,她的身子也仍然弱不禁風,這也是為什么他一直不許她出門的原因之一,她的身體太弱了。</br> 大手伸進被子里把小人兒托起來,小人兒就那樣軟軟趴趴地被他托著,眼皮子都不肯撐開。蔣濯不禁莞爾,低頭輕輕親了清歡的額頭一下,柔聲道:“媛兒,該起床了。”</br> 之所以蔣濯不愛與人接觸的潔癖能治好,歸根究底都是清歡的功勞。兩年來她可是想盡了辦法增加跟蔣濯的肢體接觸。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沒有白白付出。</br> 蔣濯叫了好幾聲,清歡都抓著被子不肯松開。最后蔣濯無奈,將她放下,見她兩只小爪子死死抓著被角,頓時啼笑皆非。伸手去扯被子,清歡力氣哪有他大,立刻便被扯開了。她感到了冷,縮了縮身子,但仍然不肯睜眼。</br> 烏黑的眸子瞬間變得深沉。蔣濯輕輕抽了口氣,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片軟嫩看,飽滿的白肉上兩點嫣紅嬌嬌挺立著,此刻因為他扯被子的動作正微微晃動著。如果果凍一般,叫人想要去摸一把,看看是不是真如看上去那般觸感美好。</br> 美,如同精雕細琢的玉器般的美。美得……讓他目不轉睛。</br> 小東西長大了,兩年前還是顆平板的小豆芽,現在竟然已經長成前凸后翹的火辣尤物了。以后她的丈夫肯定有福氣……蔣濯眉頭一擰,他不喜歡“媛兒的丈夫”的這個名詞。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